"好了，你們走吧。
"花顔對方羽揮了揮手。

　　"我之後可能還會再來陰陽大族，到時候再找你。
"方羽說道。

　　"嗯。
"花顔面帶笑容，輕輕颔首。

　　方羽轉過身，與塵烨一同朝着迷霧沼澤的方向飛去。

　　那三名戴着白色面具的手下，也跟在方羽的背後。
一同前行。

　　花顔獨自站在原地，目送方羽一行人離開。

　　直到方羽的背影消失在天際，她仍怔怔地望着遠處，似乎出神了。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

　　花顔的眼神，忽然變得決然且堅定。

　　"嗖！
"

　　她轉過身，朝着遠處飛去，身形化作一抹流光。

　　……

　　"掌門。
這三人……真的信得過麼？
"

　　返回南疆界域的途中，塵烨用神識給方羽傳音，問道。

　　方羽眼神微動。
正想回答。

　　"請方掌門相信花顔大人，也相信我們。
"這時，後方中間的面具人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塵烨臉色一變，轉頭看向這三人。

　　他用神識給方羽傳音，理論上不可能被其他人聽到！

　　可沒想，這三人還是聽到了！

　　"神識傳音，可以通過截斷的方式來獲取。
"那名面具人說道，"我們的長處就在這裡。
"

　　塵烨眉頭緊皺。
看向方羽。

　　在他看來，這三人顯得有些詭異。

　　隻不過，他還是相信方羽的判斷。

　　"沒事，相信他們吧。
"方羽對塵烨說道，"他們确實能給我們提供極大的幫助。
"

　　"是。
"塵烨答道，不再糾結此事。

　　方羽掃了一眼身後的三名面具人，眼神微動。

　　說實話，這三人很是神秘。

　　臉上戴着的面具，更是讓他聯想起當初想要從項天合手中搶奪無垢天心的那個面具人。

　　隻不過，雙方除了都戴着面具以外，并沒有其他的共同點。

　　"你們為何要戴着面具？
"方羽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因為我們的工作。
"中間那名面具人答道，"作為收集情報的人員，不露臉是對自身最大的保護。
"

　　"這樣啊……在我面前也不能露臉？
"方羽問道。

　　"隻要露臉，就存在暴露的風險……當然。
我們無條件服從方掌門的命令，你若真想要我們把面具拿開，我們一定會照做。
"面具人答道。

　　"那還是不難為你們了。
就這樣吧。
"方羽說道。

　　"咻……"

　　一行人從迷霧沼澤的旁邊繞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南疆界域。

　　看到一旁漫天的灰霧，方羽想起遇見花顔的地方。

　　"花顔當時進入那裡，是為了所謂的陰元石……"

　　方羽微微眯眼，又轉過頭，看向三名面具人，問道："對了，我想問問……這迷霧沼澤内的陰元石，作用是什麼？
"

　　"陰元石的作用體現在極多方面。
因此價值非常高。
"中間的那名面具人答道，"它能用來作為鑄造法器的原材料，又能用來作為法能儲存的容器。
同時……還能入藥，修複人體屬性，強化肉身等等……"

　　"那你家花顔大人要陰元石做什麼？
"方羽問道。

　　"花顔大人……"面具人頓了頓，說道，"我們也不清楚，花顔大人隻是獲取陰元石，卻從未見她使用過。
"

　　"這樣啊……"方羽摸了摸下巴，沒再問下去。

　　"咻！
"

　　一行人一路往前，不斷接近南疆界域。

　　……

　　傍晚時分。

　　方羽一行人終于回到了南疆界域。

　　"你們先回羽化門，我一個人去天珑城。
"方羽吩咐道。

　　"是。
"塵烨和三名面具人應聲道。

　　于是，雙方便分頭而行。

　　方羽獨自朝着天珑城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就到了天珑城的萬道閣。

　　此時的萬道閣，與往日不同，門前竟然站着兩列守衛隊。

　　這些守衛神色肅然，身披銀甲。
氣息都不弱。

　　方羽來到門口，往萬道閣的内部望去。

　　大廳内空無一人。

　　顯然……刻意清場了。

　　"方掌門，在下奉閣老之命。
已在此等候多時。
"說話的是這座萬道閣的總執事，那名灰袍老者。

　　他從萬道閣内走出，走到方羽的面前，神色恭敬。

　　"看來閣老對發生了什麼事了如指掌啊，那我們的談話就簡單很多了。
"方羽微笑道。

　　"閣老就在樓上等候，請随在下……"灰袍老者話還沒說完。
方羽就邁起腳步，徑直走入了萬道閣内。

　　灰袍老者神色一滞，看向方羽的眼神中有一絲忌憚。
跟了上去。

　　方羽快步走到三樓。

　　在原來的那個房間裡，他見到了閣老。

　　此刻，閣老就像往常一樣。
端坐在茶幾之後。

　　見方羽前來，他面帶笑容，站起身來。

　　"呵呵。
方掌門，你來了，請坐。
"閣老示意方羽坐下。

　　"你倒是挺淡定的。
"方羽眯眼道。

　　"事已至此。
慌張毫無意義。
"閣老微笑道。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
"方羽問道。

　　"承認什麼？
"閣老反問道。

　　"監守自盜破山印這件事，是由你一手策劃的。
"方羽說道。

　　"不不不……這件事我不會承認。
"閣老連連搖頭。
笑道，"我隻能說，我知道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我沒有告知你，這是我的錯。
"

　　"今日，我就是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才會坐在這裡等方掌門。
"

　　"到現在還不承認啊……"方羽往前兩步，走到閣老的身前，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你真的把我當傻子了？
"

　　"絕無此意。
"閣老神色中并沒有慌張，從容地答道，"但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确實不能承認。
"

　　"無所謂，你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
"方羽微笑道，"反正在我這裡，你們萬道閣已經被列入黑名單，從今日開始……我會履行我的諾言。
"

　　"對于你們萬道閣……我見一座，拆一座。
"

　　方羽的語氣如同寒霜，讓房間内的氣溫驟降！

　　後方的灰袍老者，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但方羽面前的閣老，卻穩如泰山，絲毫沒有變色。

　　"方掌門，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與我們萬道閣宣戰？
"閣老看着方羽，眯眼問道。

　　"宣戰……又如何？
"

　　方羽又往前一步，直視閣老。

　　"如果你非要與我們為敵……那我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閣老冷冷地說道，"我們會讓你付出代價。
"

　　"付出代價？
"方羽眼神微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