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孤身戰群雄
一個照面。
出手便是十個人的性命。
如此行事,果真不負魔教之名。
嚣張、殘忍、冷峻、嗜殺!
這位名叫嶽缺的魔教教主在六大派的眼中更是魔中之魔。
旦旦這一手絕技,就讓整個演武場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
六大派的高手也都意識到這次除魔行動恐怕要兇多吉少了。
“阿彌陀佛!
嶽教主為何出手便要人性命!
”空智大師單手作揖,緩緩說道。
“他們要殺我,我便殺他們,丢了性命隻能怪他們技不如人。
你們一路圍攻到光明頂,哪個手中沒有我明教教徒的鮮皿,既然要開戰,就不要假仁假義。
”嶽缺嗤笑道。
空智長歎一口氣,正色道:“既然如此,那老衲就陪嶽教主過一場。
”
空智說完,便将右手的禅杖一頓,禅杖墜落在地面,将落腳點的泥土都震的飛濺。
禅杖還未墜落,空智的身形帶出一串幻影,左手虛探,右手勢挾勁風,直拿嶽缺左肩“缺盆穴”。
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淩厲至極。
嶽缺也是左手虛探,右手直拿對方“缺盆穴”。
雙方所使招式一模一樣,竟沒有半點分别。
但嶽缺後發先至,卻在一刹那的相差之間占了先着。
空智的手指離他的肩頭尚有兩寸,嶽缺的五根手指卻已抓到了空智的“缺盆穴”上。
空智隻覺穴道一麻,右手力道全失。
嶽缺為了學全對方的“龍爪手”,手指也不使勁,随即縮回。
空智一呆,雙手齊出,使一招“搶珠式”,拿向嶽缺左右太陽穴。
嶽缺仍然是後發先至,兩手談出,又搶先一步,拿住了空智的左右太陽穴。
這太陽穴何等重要,在内家高手比武之際,觸手立斃,絕無挽救餘地。
但嶽缺手指在空智左右的太陽穴上輕輕一拂,又再次縮回。
空智遭他拂中左右太陽穴,驚訝至極,立即向後躍開半丈,喝到:“你是怎麼偷學到我少林的龍爪手?
”
“天下武學殊途同歸,一法通,萬法通。
本座的乾坤大挪移集一切武功之大成,你這少林的秘學――龍爪手,本座一看便會。
”嶽缺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我不信你過目不忘,有現學現會的本事!
”對方如此輕言少林秘技,讓空智大師的顔面上十分難看。
他突然間大喝一聲,縱身而上,雙手猶如狂風驟雨,“捕風式”、“捉影式”、“撫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搗虛式”、“抱殘式”、“守缺式”,八式連環,疾攻而至。
空智這八式連環龍爪手綿綿不絕,便如是一招中的八個變化一般,快捷無比,哪知嶽缺比他更快。
隻見嶽缺神定氣閑,依式而為。
與空智一模一樣的接連八招,招招後發而先至,每一招都占了先手。
空智每出一招,便給逼的倒退一步,退到第七步時,“抱殘式”和“守缺式”穩凝如山般使将出來。
這兩式是龍爪手中最後兩式,似守實攻,大巧若拙,看似破綻百出,實則每一處破綻中都隐伏着厲害無比的陷阱。
龍爪手本來走的是剛猛路子,但到了最後兩式時,剛猛中暗藏陰柔,已到了已到了返璞歸真,爐火純青的境界。
空智雙手剛與嶽缺兩肩相觸,突覺一股柔和而厚重的勁力從嶽缺的兩肩發出,擋住了自己的雙掌下擊。
整個身體也被這道渾厚的内力波及的直往後退,雙腳在地面留下兩道深深的印記。
運起功力将嶽缺的這道内勁卸去之後,空智雙手合十,作揖道:“罷了,嶽教主武功比老衲高強的多,老衲心服口服,隻是還望嶽教主少造殺孽,阿彌陀佛!
”
“既然學會了你少林三十六路龍爪手,本座便留你一命,本座向來是恩怨分明。
”嶽缺此舉也是讓其他各門各派放心與他比武,也方便他偷學更多的武功。
華山派鮮于通見空智大師毫發未損,似乎也從剛才的驚駭中了回過神來,從六大派中走出,立于嶽缺面前一丈開外。
“嶽教主,請指教!
”
話語還未落,鮮于通右手執扇,對着左手手腕輕輕一敲,忽見一道金光從鮮于通的左手的袖口中飛去,電光石火間便射中了嶽缺兇口的膻中穴。
“哈哈,你膻中穴中了我的喪門斷魂釘,最多活不過三個時辰!
”看着金光沒入嶽缺的兇口,鮮于通得意道。
還沒等鮮于通笑完,突然見到他的那枚喪門斷魂釘從嶽缺的體内飛出,直逼他兇口的膻中穴,鮮于通來不及避開,金光直沒體内。
被自己的喪門斷魂釘打入膻中穴,鮮于通摔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皿。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華山派弟子趕緊跑出來扶起鮮于通。
“膻中穴乃是人體死穴,你居然沒事?
”鮮于通被弟子扶着,忍着劇痛詢問道。
“胡青羊這個名字,鮮于通你還記得麼”嶽缺一步一步朝着被弟子扶着的鮮于通走去。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鮮于通驚駭道。
“她是胡青牛的妹妹,而胡青牛将我收養,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嶽缺走到鮮于通的面前,眯着眼說道。
“你走開,再敢上前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鮮于通的幾個弟子拔出劍對着嶽缺說道。
“滾!
”嶽缺陡然一聲喝道,一股氣勢驟然崩出,将鮮于通的弟子全都震了回去。
看着半跪在地上吐皿的鮮于通,嶽缺眯起了眼睛,運起九陰真經裡面的移魂大法。
被嶽缺的移魂大法迷惑,鮮于通突然癱坐在地上,身體不停的向後移,嘴裡大叫着:“白...白師哥...求求你,饒了我...”
他不停的慘叫,還不住的對着地面磕頭:“白師哥...你死的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逼迫我,你...你要是說出了胡青羊的事情,師父絕不能饒我,我...我隻好殺了你滅口啊!
白師哥...你放了我...饒了我...”
說着還雙手用力扼住自己咽喉,又叫道:“我害了你,隻好嫁禍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給你燒了很多的紙錢,又給你做了多場法事。
你怎麼還來找我索命啊!
你的妻女老小,我也是一直給你照顧...他們衣食無缺啊!
”
此刻陽光普照,演武場到處都是人。
但鮮于通這幾句哀求之言說得陰風慘慘,令人不寒而栗,似乎華山派前掌門的鬼魂真的來到了鮮于通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