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沒有站到麥克風前,雖然他知道了這個有放大聲音的效果,但他覺得這會使得所唱之曲大受影響。
最終江雨決定耗費法力,以法力擴音,他準備唱的是一曲《水龍吟》,此詞曲傳自凡間,記載于蓬萊古書之上,創作距今大概有千年之久了,細細回憶了一番音律歌詞之後江雨開口唱了起來。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
“抛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
“萦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
“夢随風萬裡,尋郎去處,又還被,莺呼起。
”
江雨這一開口原本有些鬧哄哄的顧客都呆了,一時間紛紛都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不敢再發出一陣的聲響,似乎是全部沉醉在了這歌聲之中。
雖然這已經是一首流傳了上千年的曲子,其音律已經幾乎被人們遺忘,但此刻它再次悠揚婉轉地回響而起之時,人們依舊能感受到它極緻的美。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
一池萍碎。
”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
這首歌并不長,雖然音韻悠長,但依舊隻有阿龍那一首歌的小半不到的時間。
但沉醉其中的衆人猶如都過了很久很久。
即便是此刻一首歌曲畢了,酒吧裡似乎還沉浸在靜止的狀态,幾乎每一個此刻都閉着眼睛,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端着酒杯但皆是愣愣地靜止在那裡。
過了不知多久,衆人才先後清明過來,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經向台下走去的江雨。
他們何曾聽過這樣古雅優美的奇異歌曲。
這酒吧的燈紅酒綠可以讓他們暫時放松麻痹忘卻煩惱,但心靈卻是沉積着愈來愈多的塵埃,而這首歌曲似乎能夠撫慰他們的心靈,曲畢居然擁有一種渾身通透之感。
這歌雖然勾起了他們内心深處的煩惱與憂愁,但卻是在沖淡地這些,似乎煩惱不再那麼令人煩惱,憂愁不再那麼令人憂愁,似乎内心有了種種明悟。
“啪啪啪啪啪!
”
頓時全場響起了一片激烈無比的掌聲,如同雷鳴一般響徹了暗夜玫瑰酒吧。
花哥和山海哥他們都是震驚地看着江雨這場比試的勝負已經無需多言。
阿龍已經不知何時就離開了,似乎不敢再辯解什麼。
小靜站立在一片陰暗中,此刻她已經摘掉了墨鏡,若是有人能看清此時她在黑暗中的臉,就會發現她是多麼傾國傾城,此時她的臉上滿是陶醉之色,顯然還有些沉醉在剛才的歌聲中。
此刻她又重新戴好了墨鏡,走出了那片陰暗的角落。
……
暗夜玫瑰酒吧,老闆私人房間。
許姐看着監控器,有些意猶未盡地取下了耳麥。
“哼,還真是撿到寶了,有了他在就算是四眼李那個家夥的業績我也有信心比下去。
”許姐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
暗夜玫瑰酒吧,休息室。
阿龍點起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冷笑道:“這個江雨定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看來我除了要繼續盯住山海,還得多留意一下這小子了。
……
原本在不遠處觀望小靜江雨他們的那個高大男子此刻又對着耳邊的手機說道:“老闆,那個鴨唱完了。
”
“你發來的照片我收到了……他唱地到底怎麼樣啊,你那邊我聽不太清楚。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老闆,他一開口我就跪了,周圍的人都問我為什麼跪着聽歌。
”高大的男子小聲說道。
“……”
……
“易水真人,這是剛才那個女客人給你的,讓我和你說一聲下次她還會再來的。
”江雨剛從台上下來,這時候跑來了一個服務員,手裡捧着一團餐巾包着的東西。
江雨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大疊的鈔票,看着數目應該就是那個小靜剛才拍在茶幾上的那些,這些就是她許諾的獎金了。
不過這之後山海哥就沒有再讓江雨接客,說是老闆的安排。
并且詢問了江雨要住酒吧還是自己到外面找地方住,江雨思考了半天還是覺得住外面好。
住這裡江雨覺得很不自在,修煉時候容易被人打擾,萬一打坐着一個人就過來敲門找自己,那自己還能好好修煉麼?
還是自己在外邊找個清淨的地方好。
此刻,江雨已經一個人跑到外邊找住處了。
雖然現在天黑夜深,江雨又人生地不熟,簡體字又有很多不認識,但是他已經記住旅館旅店賓館酒店什麼的是可以住的,況且他問了山海哥,一些小點的賓館住個一兩日也就幾百塊錢。
這對他來說可算不了多少,他數了自己今天早上跟暴哥一起去得到的那兩三千千塊錢,加上自己的出台費和酒水抽成一千多,還有那個小靜給的近一萬的獎金,加起來可是有一萬多了呢!
此刻那些錢大半都在自己的乾坤袋裡,自從有了法力就可以調用乾坤袋裝東西了,别看小小一個,足夠裝下這裡一棟十多層高樓這麼大的東西呢!
不多久,江雨走到了一個叫做“城市假日賓館”的地方,看上去也不大。
江雨看着合适就走了進去。
前台此時有兩個女服務員,其中一個在接待一對老人,另一個正在翻着什麼,看有人走進來立即擡起了頭。
那位年輕的女服務員此時仔細打量了江雨一番不禁一驚滞,又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地神色,天呐!
好帥!
這都把韓劇裡那些歐巴都甩出幾條街了!
既俊美又不失英氣啊!
“這位.......先生,您要開房間麼?
要什麼樣的?
”
服務員似乎有些小激動,有些興奮地問道。
“是的是的,我一個人住,住到明天中午,普通的房間就好。
”江雨說道。
“那一間普通單人間可以麼?
很幹淨的,到明天中午收房一共收您一百八十八元,有電視獨立衛生間,洗漱用品完善,無線網速度也不錯。
”
那個年輕女服務員詳細地向江雨說道。
“可以可以。
”說着江雨就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給她。
“先生,您還需要身份證登記,請出示一下哦。
”那個服務員善意地提醒道,要是面前是個普通人她可不會這麼客氣。
身份證?
江雨一愣,就是暴哥早上帶我去火車站那個地方要用的東西麼?
自己沒有啊!
怎麼住個店還要這玩意兒,這下麻煩了。
江雨眼睛瞄着不遠處那兩個老人手裡的那兩張類似的卡片,心道就是這個了,不過可惜自己的法力還不夠,不能施展變化之法,不然就能随手變一個了。
“我沒有身份證,能不能讓我住一晚?
”
江雨隻能老老實實地說道,也許可以不用呢。
“對不起先生,必須要出示身份證,不然就不能入住,否則就是違法。
”
那服務員有些略微皺起了眉頭,不會吧,這個帥哥沒有身份證,應該是忘帶了吧,可惜,不帶是絕對不能入住的。
江雨一聽就犯愁了,這該怎麼辦,忽然他腦中靈光一現。
這凡人似乎給錢就好說話,像酒吧裡那些服務員給了錢就很熱情很客氣,問他要什麼都幫忙幹。
江雨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些顧客給服務員錢時候的情景,立即微微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沒有放進乾坤袋的兩千塊錢。
“請幫我開一間房,剩下的都給你。
”江雨學着記憶中那些顧客的樣子,頗為大氣地把錢往前台一拍。
但那女服務員看了一眼那些錢,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看向江雨的眼神似乎還略帶着些仇視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