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君讓彭小雙打聽的另一件事就是沐森森與裴先生的關系。

　　“是一個變态大叔。
”

　　提到那個險些殺了自己的裴衾，沐森森自然沒啥好臉色。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認識的，又不是我未婚夫。

　　沐森森随口胡掰，“他得了失心瘋，讓我去給他叫魂。
”

　　彭小雙：“……”

　　沐森森已經不耐煩了，“你到底還來不來？
不是要一起去找黎司南？
”

　　“不用了，我還有功課。
”彭小雙随便找了個借口。

　　沐森森蠢她又不蠢，她才不會跟黎少扯上瓜葛！

　　爸媽辛辛苦苦供她上貴族學校是要傍個金龜婿的，她絕不會讓自己名聲有瑕。

　　十字路口，唐小恬飄在半空中。

　　“錯了錯了，往這邊走。
”

　　“不，往這邊，我們先去買點衣服。
”沐森森要去的方向是繁華的商貿區。

　　“……你不是說要去辦正事麼？
”

　　“買衣服也不耽誤辦正事啊，我身上的衣服你能看得下去麼？
”

　　唐小恬打量了她一番，“……能。
”

　　畢竟沐森森來來去去就這麼幾身地攤貨衣服，還都是黑色。

　　女孩翻個白眼，“呵，你一隻鬼能有什麼審美？
”

　　“……我告訴你不許歧視我！
”唐小恬很生氣。

　　“講真的，小恬，你想不想做厲鬼？
或者鬼王什麼的也行。
”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輕柔帶着奇異的吸引力。

　　唐小恬連連後飄，“不……不想。
”

　　為什麼每次看到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壞笑容，作為一隻鬼都會覺得心裡發寒呢？

　　“真的？
”女孩有點失望。

　　“做鬼也要有追求啊，像你這樣的孤魂野鬼，還沒找到投胎的契機之前，總不能一直荒廢度日啊，要努力上進你懂麼！
”

　　“不不不，不用了！
”唐小恬抗拒十連。

　　女孩摸着下巴，“不做鬼王，那鬼後呢，要不要考慮下，四大鬼王你想要哪個都行的。
”

　　“不不不，你走開！
”

　　唐小恬捂着臉嘤嘤哭着飄走……就知道吓唬鬼！

　　女孩攤手，“那你被我歧視就是活該。
誰讓你弱雞呢。
”

　　“……”

　　四個小時後，換了一身淺藍色連衣裙，蹲在街角陰影裡吃着棒冰的女孩眉梢挑起來，“就是他？
”

　　她目光落在一個邋遢的流浪老人身上。

　　太陽落山之後他才出來活動，從身上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厚外套上散發出陣陣臭味，熏得路人捂着鼻子繞開。

　　他不僅不羞慚，還哈哈大笑着，特意去挑逗那些衣着清涼的小姑娘。

　　唐小恬聲音中透出濃濃嫌棄：

　　“就是他，不會認錯的！
因為黎司南的緣故，森森私底下來看過他幾回。
不過這老東西也不是好貨，還對森森動手動腳的，呸！
”

　　女孩眯起眼睛，笑靥清甜，“壞人什麼的，最招人喜歡了。
給他五十萬夠麼？
”

　　唐小恬鬼臉猙獰，“給他十萬就夠了！
黎司南收到這禮物一定會很感動。
”

　　“他感不感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想到那畫面還挺激動的。
”

　　“十萬塊很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