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小菜冷豔旁邊,雙手抱臂,貌似連一丢丢的同情憐憫之心都沒有。
那些還沒有死的狐狸,知道端木小菜這次已經沒有耐心了,頓時驚慌失措,趕緊掙紮着,連滾帶爬的撲到那隻白狐狸腳邊,抱住她的兩條大腿,仰着尖腦袋,可憐巴巴的說道,“頭,你就趕緊告訴她吧?
”
“你們不要命了嗎?
”白狐狸白了那些狐狸一眼,厲聲呵斥。
“呵呵……真是好笑!
”端木小菜冷笑了一聲,随即大聲問道,“如果你們不說,那麼現在就要了你們的命!
”
話音未落,她緩緩舉起了雙掌,眼看又是一股陰煞之氣席卷而來。
那些騷狐狸頓時吓尿了,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立馬調轉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一下子就把那隻白狐狸撲倒在地,接着用力一個劃拉,開膛破肚,嘩啦嘩啦,内髒頓時流了一地。
其他狐狸反應過來,不由得差點驚掉了自己整個下巴,“大長老,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咱們的頭給殺了?
”
“呵呵……”大長老仰天長笑,把頭那些鮮皿淋漓的内髒不停的往嘴巴裡塞,“就她這樣還敢做咱們的頭?
”
“她哪樣了?
咱們不還是好好的嗎?
”話剛說完,一隻灰色的狐狸就朝那隻大長老撲了過去,雙眼燃燒着憤怒的光芒,想要把他撕了。
大長老往旁邊一閃,“好好的,虧你說得出,眼看都要被人滅了!
”
話音未落,便讨好的盯着端木小菜,希望她能手下留情。
端木小菜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指着地上被同類開膛破肚那隻白狐狸,冷哼了一聲,“哼哈……如果你們不把真相告訴我的話,那這就是下場了!
”
原本還有異議的那些狐狸,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最後隻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大長老。
“是這樣的!
”大長老抹去了頭上豆大的汗珠,這才迫不及待的開口了,“那位來找我們的,是一位特别特别帥的帥哥!
”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看了墨菲一眼,那眼神裡的意思,顯然是比墨菲還要帥。
端木小菜哦了一聲,随即白了大長老一眼,那意思顯然是,廢話少說,還不趕緊說說怎麼一個帥法?
大長老醒悟過來,又伸手抹了抹額頭上顆顆黃豆般的汗珠,“我記得特别清楚,他有一雙特别漂亮的藍灰色眼眸!
”
端木小菜心裡立馬咯噔了一下,“藍灰色的眼眸?
”
“沒錯!
”大長老點頭,一副悠然向往的樣子,“高高的身材,一舉手一投足,都顯得那麼的俊朗,那麼的飄逸!
”
端木小菜雙眉一蹙,藍灰色的漂亮雙眸,嘿嘿,不是小葉傾城,就是歐陽了。
想到這裡,心情豁然開朗,遂朝地上躺着斷手斷腳的那些騷狐狸,輕輕一指,體内的靈力排山倒海源源不斷的輸送過去。
那些騷狐狸以為端木小菜知道了真相之後,想要殺人滅口,一個個立馬像一隻隻驚弓之鳥,緊緊抱住了腦袋,想要四處而逃。
哪知道,靈力擊中,快速滲入體内,全身先是一陣冷顫,四肢繼而篩糠般抖個不停,但隻是持續了片刻之後,便暖洋洋的,如沐春風,舒服到了極點。
令他們覺得最為汗然的就是,不到片刻,全身已不再疼痛,四肢也不知不覺痊愈了,這才意識到端木小菜沒有惡意,遂跪倒在地上,用力磕頭,“謝謝小丫頭不殺之恩!
”
“去吧!
”端木小菜揮了揮手。
衆狐狸聞言,馬上爬起來,高高興興的走了。
大長老看着地上那隻白狐狸,以及被端木小菜拍死的那些狐狸,眼中不知不覺露出了一抹傷感。
端木小菜見了,心裡也戚戚然,她輕易不會殺生,不過剛才自己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麼就不太可能從狐狸口中得到真相了。
想到這裡,她立刻不耐煩了,朝那隻大長老揮了揮手,“你放心好了,我會請得道高僧超度亡靈,把他們送上天堂去的!
”
“好吧,謝謝你,小丫頭!
”大長老無奈,知道多說無益,遂朝端木小菜拱了拱手,随即腳尖輕點,化作一抹輕煙,遁得無影無蹤了。
如果今天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即使被人打死,那麼墨菲也不會相信的,這一切顯然颠覆了他的世界觀,使得他更加敬畏生命,回去之後更加努力工作,成就了一個傑出的刑警,這是後話,在此不表。
端木小菜好笑的看了墨菲一眼,“師兄,發什麼呆呢?
我們這就回去吧!
”
話音未落,率先邁開了步伐,大踏步朝摩星嶺山腳下走去。
墨菲追了上來,與她并肩而行,笑着問道,“小師妹,去牛頭村之前,我答應了請你吃飯的,等會就去,好不好?
”
“好呀!
”不提吃飯還好,一聽他提起來,端木小菜立馬感覺到自己肚子一陣咕咕亂叫,才意識到已經餓得前兇貼後背了,不由得立馬高高興興的點頭答應了,“我要吃西餐,我要吃牛排!
”
“好,好好……小師妹,吃西餐,吃牛排!
”墨菲看了她一眼,眼神裡三分寵溺,三分愛戀,其他的全是呼之欲出的愛意。
飯後,端木小菜一掃剛才的陰霾,開着自己的座駕紅色MINI,高高興興的向自己所居住的公寓開去。
當她一腳從車上下來,心裡立馬怔了幾怔,不知道今兒個怎麼這裡的陰氣這麼重,甚至連她這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四陰女全身都不禁顫抖個不已。
當她一腳走進公寓大門之時,便立刻有了答案:披頭散發,吊着長長大舌頭,臉色蒼白,睜着一雙空洞恐怖鬼眼的鬼魂到處都是,心裡不由得立馬咯噔了一下,這麼多鬼,聚集在這裡,難道是要開Party嗎?
那些鬼魂顯然也看到了她,一雙皿紅的鬼眼霎時間瞪得大大的,要有多詫異就有多詫異了,然後一哄而散,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