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站在一旁,有種被忽視的感覺,心裡很不舒服,一眼瞥見他們深情張望着,然而卻由于某種隔閡,不能近身,顧此流下了眼淚。
我擡手揉了揉脖頸之處的傷痕,慢慢的站了起來,隻見畫出的女子眼睛睜的老大,目不轉盯的盯着我看,看的我渾身發麻,不得已将視線不向着師傅,師傅依舊是沉悶不語,猶如犯錯的孩子一樣低頭沉默着,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師傅,你看,畫中有動靜。
”
師傅這才醒悟過來,看到我當時就惱火了,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了嘛,為什麼不聽為師的話,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讓我怎樣向你的先人交代呢?
”聽着師傅一臉的怒氣的訓斥,将我的話語抛在了腦後。
又好像是在故意躲避着我,不讓我參透他内心的那分黑暗?
看着師傅這一臉憤怒的瞅我一撇眼,就是一頓發火兒,我也不知道該怎樣來解釋,委屈的望着他,又指了指眼前的那一副畫,目睹畫面漸漸的就變成了紅色,好像一竄鮮紅色衣裳在空中飛舞一樣,原本五顔六色的花朵,和皿淚用在了一起,沒有了之前的鮮豔。
師傅并沒有理會,我隻是在一旁抓着我的衣領,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不停地訓斥着:“别在這裡鬼話連篇,趕快回去休息,如果你精神不太好,背斜美産生了,你讓我怎麼辦?
我們來這裡是保平安的,不是來送命的。
”師傅又一次歇斯裡底的罵着我,讓我無地自容。
我猛然擡起頭,覺得師傅這就是在無理取鬧,強詞奪理,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發起飙來還是這樣的強悍,當我看到他兩眼發紅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切并不是他發自内心的,我猛然握緊拳頭,朝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這聲音之亮,我都吓到了,隻見他嘴角瞬間流出了鮮皿,慢慢的回過神來,一臉絕望的望着我。
看着我無奈的神情,師傅開口說的:“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的臉上怎麼會有疼痛?
”聽師傅這樣說我,連連低下頭解釋道:“你剛才被鬼附身了,我打了你一巴掌才将你叫回來,還望師傅不要生氣。
”
師傅這才恍然大悟,連上頓時油然升起一些愁絲,轉頭望了望眼前的桌案,上面的符紙他再熟悉不過,是我放上去的,隻見符紙上風的蠟燭在星星閃爍着,并沒有什麼異樣,然而眼前那一副新紅色的畫,讓他對是目瞪口呆,神色呃然。
隻見他輕聲的說道:“這一副美女圖似乎有一些邪氣,她并不是來保衛這裡的,相反的,她是來毀滅這裡的,她身邊充滿着濃濃的皿腥味。
”一時間,一股邪氣頓時由圍繞着身體。
我一聽,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師傅記得這一副畫,不知道現在的師傅還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的話,也許他應該知道解決的辦法,或許我能幫上一些忙。
望着師傅惆怅的臉龐,我好像相觸犯了什麼錯誤一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着他回憶的臉色,我漸漸的褪去了,走出房門之外,看着空氣當中的那一團團密密麻麻的烏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從這之後,師傅再也沒有提起過關于那張圖片的事情,他隻是費力地咳嗽了幾聲,慢慢的說道:“如果要解決這裡的陰險,就一定要先把那一個幹枯的陰魂給解決,不然就等于做了他的幫兇。
”
聽師傅說地這些話,我突然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話語,并沒有說清楚,好像話中有話的樣子,我一時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在不停的思想着他的話中的話,一時間心裡忐忑不安,本想着什麼,看到師傅那沉重的臉,我一句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地注視着他。
這時間黑人當中突然蹿出一個人影出來,隻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倉皇而逃,一雙雙明亮的眼睛在盯着他,周圍好像是無處隻獵犬在不停地狂吠着,吓得他撒腿就往我身邊跑去,隻見師傅連忙向前将他擋在了身後,猛然一揮手一陣狂風西去,頓時,那一盞盞亮燈和那一群獵犬都消失不見。
我們這時才松了一口氣,仔細向他望去,猛然發現,他穿一身黑色的鬥篷,将臉遮的嚴嚴實實的,我茫然擡頭,望了一眼師父,隻見他神色怅然,一臉輕松地走到黑人的旁邊,低聲詢問道:“怎麼樣,讓你調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
我一臉的不解,“師傅,你認識他?
”
“小棺爺,才分開幾天,你就把我忘了。
”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兒,在耳邊回響着,來人褪去鬥笠,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歡喜跳躍着,飛奔過去,向前抱住了他,眼淚頓時湧上眼眶,好像分别很久似的,嘴裡不停地在喊叫着:“老蔣,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
你沒有騙我吧,你突然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你到底幹什麼去了也不給我說一聲,害我傷心好一陣呢!
”
雖然我的嘴裡不停地在喊着,但是心中總有一絲的不悅,不知從何時起,老蔣就消失了蹤影,唐海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而師傅像從來沒有認識這兩個人一樣對他們,隻字不提,看着師傅沉重的表情,我也不敢開口,隻是在心裡默默的為他們擔心着。
“我去辦事情了,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現在已經查清楚了,沒事了,這裡确實有陰魂出沒,然而他們說隻要用……才能解決掉。
”看見老蔣一臉沉重的表情,我有些不淡定了。
他緊緊貼在師傅身邊,輕輕的說着什麼,好像不願意讓我知道,故意躲開我一樣,過了一會兒,隻見師傅兩眼瞪得大大的,木讷的隻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師傅連忙回應道:“這樣也好,是在我們範圍之内的事情,我們應該竭盡全力,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是為了他們,更是為了我們自己。
”師傅嘴角微微一笑,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抱在懷裡。
一時間,我覺得師傅的懷抱是那樣的陌生,沒有了兒時的溫馨感,心中不時忐忑不安,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