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将這件事情直接坦坦蕩蕩的告訴了白露和白衣兩個人,對于這件事情看起來的接受度很高。
“既然是師傅留給你的,那你就好好珍惜,可千萬不要毀了她的心願。
”
我沒有想到白露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語,我以為他一定會想着讓我把師傅的魂魄趕緊回去,可誰知道他竟然就是如此坦然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看着我點了點頭。
“可是師傅很有可能就此昏迷不醒。
”
一聽到這話白露忍不住的僵硬了一下,他忍住了眼淚看着我。
“師兄你不明白嗎?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給了你,包括我們。
”
此話一出,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忍不住的激動了一下,我看着自己面前的白露,我都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才是最好的。
交托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過于嚴重了,我不知道,因為是師傅知道了我有這樣的能力之後,所以才會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托付給我,還是因為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這麼做了。
“師兄可千萬不要讓師傅失望呀,你可是他最得意的大徒弟。
”
我不知道聽到白露這話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竟然被自己的小師弟說了這樣的話之後,我心中竟然一陣放松,終于有一個人可以分擔我的痛苦,終于有一個人可以明白我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我不知道是慶幸還是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我需要有人給我一個發洩口。
“師兄好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之後世界還是一樣的。
”
我的師弟說完這話之後,像是個小大人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很直接的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給了我,我看着他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回到了房間裡面,一呆就是好多天,他們也沒有來勸我,也沒有來叫我,似乎是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自己想明白,我就獨自一個人呆呆的呆在房間裡面,什麼事情都不幹,将手臂覆在額頭上面盯着天花闆開始發呆,從我一開始拜師學也到了,後來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師傅教會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這一輩子受益匪淺的。
我依舊還是有些不太忍心接受這樣一個現實,我看着自己的掌紋,從今往後我的生命中就多了一份師傅的重量,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我師傅就在醫院裡面這麼一住就住一輩子,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就真的在醫院裡面躺這麼一輩子嗎?
我理不出一個思緒,可即便我現在想要将身體裡面的一魂一魄還給我師傅,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我隻好十分煩惱的撐着自己的腦袋,我一轉頭沒有想到我床邊竟然站着一個人。
“靠!
”
我忍不住的爆了一聲粗口,來人是一個男子,他看起來似乎有些呆呆傻傻的,我伸手在他面前稍微晃了一晃,他似乎專門過來看着我,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邊,甚至我連開門聲就算是開窗戶的聲音我也沒有聽見,我朝着他打招呼。
“嘿,大兄弟,你是來幹什麼的?
來找我玩的嗎?
”
我說的這話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懂,我的手揮了一揮,一不小心就直接穿透他的身體,我又一次感覺到那股陰涼之意朝着我就這麼直接湧了上來,我在那一刻就明白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并不是人而是隻鬼。
“完了完了,完了,這是什麼情況?
”
我忍不住大驚失色,朝着床邊瑟縮了一下,好在那人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要攻擊過來的迹象,我也隻是在那看着他,呆呆的看着,可是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的男子似乎發生了什麼奇異的變化。
“碰――”
我都能聽到爆漿的聲音,他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擠過了一樣,直接癟了下去,他其中的一個眼珠子,蹦達了幾下掉落在了我的床上,我看着這場面都有些許的滲人,原本淺色的上衣此刻被鮮皿浸透,染成了深色。
“卧槽?
!
”
我不懂為什麼這位大兄弟突然變身了,我看了他兩眼顫顫巍巍的拿過來,床上掉了那個眼珠子就朝着他遞了過去,可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好像還有些許的僵硬,我看到這樣一副樣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個您老人家的……”
我說了半天都沒有辦法說下去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暴躁的敲門聲,我看了自己面前這位大兄弟一夜,還是決定默默的繞過他,然後朝着客廳跑了過去,看看來人到底是誰,白衣去醫院裡面照看老爺子的家中就我一個人。
“大兄弟你等等啊,來了來了誰呀!
”
我大吼了一聲就直接朝着外面走了過去,從我所料外面轉轉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邋遢的年輕人,他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看起來是幹幹淨淨的,模樣沾着些許淤泥的襯衫,身上穿了一條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褲子,尺碼好像都有些不合适,腳上踩着的鞋子更像是工地的農民工。
“你誰呀?
”
街坊鄰裡的我很确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即便我常年不在家,那也并不代表着我不熟悉街坊鄰居的臉,可這個人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問了這麼一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看了我兩眼死死地,瞪着我,從他雜亂的頭發之中露出了那兩隻眼睛,看起來還有些許的古怪,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給我讓開!
”
沙啞的聲音從他喉嚨裡面迸發了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着實是有些恐怖。
“等等,這是我家哎!
”
他對我說的讓開,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我家,我憑什麼讓你我看着他一步都不願意動,那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着急的模樣,不斷越過我的肩膀朝着後面看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你不讓開也行,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
“你的寶貝是什麼東西?
”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正好此時白衣去完醫院之後回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