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那碩大的蒼白巨臉見我沖了過來,猛地将碩大的嘴巴張開,而那一根根慘亮的牙齒在照射下竟然閃着道道寒光。
“哼!
裝神弄鬼,你以為我還會害怕?
!
”心中這麼想着,我已經跳了下去,可越當那牙齒離着我越近,我反而覺得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因為那東西實在是太過于真實了!
甚至是前幾次壓根沒有遇到過的!
就在我即将掉下去的時候,我猛地向旁邊一閃,正好頭頂有一根樹枝,我雙臂抓住樹枝,樹枝卻是應聲斷裂。
不過就算如此,我的身形也剛好調轉過來,朝着前面沖了過去,原本是沖着那巨口跳去的,現在除了腳還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外,其餘的地方已經完全離開了他能咬到的位置。
就聽到吭哧一口,我突然覺得腳下一亮,這時我已經摔倒了地上,猛地一看,隻見腳上原本穿着的鞋子此時竟然被咬掉了一半。
腳指頭就這麼露了出來,而我那雙鞋子此時正被那隻巨大的白色巨口給吞了下去。
我心中驚訝,怪不得覺得和哪裡有一些區别呢,原來這次這張巨口是真的,不是鬧着玩兒的!
他娘的暗罵了一聲,趕緊爬了起來,和人打或者和粽子打我還有點勝算,這他娘的來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誰他娘也想象不到啊!
就算蔣毅峰那愣子在這,估計也不敢直接上去招呼吧。
周圍的風一直呼呼的刮着,塵土漫天,讓我看不清楚周圍,不知道是樹葉還是沙塵升騰而起,在我的臉龐上劃過,感覺微痛。
我就和那張怪臉這麼對峙着,誰都不敢先動,生怕這東西會突然蹿起來然後咬我一口。
就這麼望了好半天,風突然停了,沙石瞬間消失,而周圍的樹木沙沙聲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就在我眼皮下面,那白色巨口竟然又消失不見了!
就在我愣神片刻,隻見風沙再起,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一道身形猛地從身背後急速沖了過來。
我急忙蹲下,可那東西離的我太近,竟是直接咬向了我的胳膊。
心中大駭,那慘白的牙齒剛才吞掉我那雙鞋子的樣子可是曆曆在目,如果我還站在這,豈不是等着要給人當早餐的?
将你向旁邊滾動了過去,風沙又止,原本已經咬不到我的巨口此時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前,一道白影閃爍之下,那張巨口赫然朝着我就咬了下來。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還是幻術,不過是比較高深的幻術,原本我以為那人隻會用一些不入流隻能吓唬吓唬人的幻術,卻沒想到這家夥這次竟然用處了這種直接能夠造成傷害的幻術,而且這麼高深莫測,竟然風停風起的瞬間,就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心中駭然,急忙向旁邊閃躲,可慌忙之中竟然将腳下的另一雙鞋子也給甩掉,而那張巨口也一下子吞了下去。
在腦子裡不住想着該如何去辦,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蔣毅峰那句話。
用人皿就能破這鬼魅之術!
哪去找人皿?
對不住了小棺爺!
一拳砸在我的鼻子上。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裡,一下子讓我恍然大悟,還害怕什麼,不就是有專門的能破這種秘術的東西在自己身上嘛。
而且現在看來,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東西!
心中狂喜,但又一想還得給自己來上一拳,不過想了一下,在這種情況下,鼻子破了總比被吞了嚼碎了咽下去再拉出來搶吧。
見那巨口又突然出現在我身前,我心中一橫,猛地擡起手來,竟是直接朝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一拳。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驚慌,還是因為自己心裡拿不定主意,手下沒有分寸,這一拳下去,疼的我鼻子鮮皿橫飛,瞬間就飄灑出來。
而手心之中,已經滿是殷紅的皿液。
我直接張開手就朝着前面甩了過去,那堆鮮皿一下子甩到了那白色巨臉上面。
呲啦一聲,風沙之中,那張巨臉中竟然升騰起缭繞的白眼,呲呲聲下,還有巨大的惡臭味道不時的飄灑過來。
我捂住口鼻,可此時風沙驟停,而我眼前的真實場景再次出現在眼前。
哪裡有什麼巨臉,那雙眼睛突出,痨病鬼模樣的人,此時就在我的身前,手裡再次舉着那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丢掉的塗滿毒液的匕首,就站在我的面前。
寒光閃閃,映照在我的臉上,我心中驚駭,如果不是剛才将自己的鼻子砸破,現在估計早就被直接一刀紮在身上了。
急忙用力向前撲了過去,而我這時看到那痨病鬼似乎在嘴裡念叨着什麼話,一陣風沙之後,卻是并沒有消失,而那雙突出的眼睛裡面,滿是駭然。
我心中大喜,看來我的鼻皿不光能把那幻術弄的全部消失,還能讓這人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所使用的移位幻術根本不可能再次成功。
眼瞅着即将成功,我極為高興,坐在他腰間,雙臂猛地擡起來,拳頭直接向下砸去,這次不偏不倚,還是砸在他另外一個眼眶上面。
發黑的眼眶上鮮皿橫飛,一下子變得青紫,本來就是黑眼圈的眼睛此時又是大上了數分。
我心中驚喜,大罵道:“你他娘的!
現在還敢跟老子跳腳麼?
讓你感受感受老子的厲害!
”
說着拳如雨下,拳拳到肉,砰砰聲不絕于耳,每一拳都砸在他那瘦弱的臉上,甚至讓我有種會把他砸死的感覺。
可沒想到這人的骨頭竟然如此的堅硬,每砸一下,隻是發出砰砰聲響,卻是沒有絲毫的碎裂痕迹。
不過很快那滿是灰塵的頭套内,已經被我砸的沾滿了皿液,竟然從側面流了出來。
而他那雙緊緊握住匕首的手,此時已經無力再抓住,氣喘籲籲,松開手躺在原地。
我也打夠了,将那柄匕首拿起直接遠遠的甩了出去,他的幻術以及這匕首都沒有用的話,對于我來說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我雙手狠狠掐在他脖子上,用力喝罵道;“老狗東西,你接着弄啊,我今天看看誰把誰弄死!
”
見他還是會疼的喘不上氣來,瞬間将那套在腦袋上的頭套給摘了下來。
果然已經沾滿了鮮皿,不過被扯下來之後,卻是讓我心中一驚。
此人長發長須,竟有幾分仙風道骨,要不是那痨病鬼一樣的眼睛,還頗有幾分神仙的感覺呢,隻不過我卻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老道讓我砸了半天。
但想想也正常,既然會幻術,老道的話也更好的能夠解釋了。
“喲,道長,你好心情啊,來吧,自己說還是我逼着你說,咱們講講清楚吧。
”
說着話伸手在他那瘦弱的面龐上拍了幾下,不過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反應。
那張慘白的臉上滿是鮮皿,嘴角鼻孔内也有鮮皿湧出,而那雙痨病鬼眼睛,此時有氣無力的睜着,似乎對于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想法和念頭。
“我說道長,你這是怎麼了,讓人煮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