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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家

天使矯治 王中一 3328 2024-01-31 00:59

  爆炸案越傳越廣,也傳到了錢士民前妻及兒子耳朵管中。
正讀初三的錢士民兒子錢小興星期五下午放學後,急急奔回外公家(他與母親如今寄住在外公家),

  見了母親開門見山問:媽,爆炸案你聽說了嗎?

  錢士民前妻不屑一顧怏怏答:聽說了。

  錢小興打聽:那個勸金士民偷天換日參賭,出馊主意的是我爸嗎?

  錢士民前妻毫不隐瞞說:确實是他。

  錢小興激動地說:那個金士民總算還有一點良心,把我爸推下了汽車,沒有讓我爸陪葬。

  錢士民前妻責怪:小興,咱們已與你爸一刀二斷了,别惦念他,他死與活與咱們不搭界。

  錢小興很懂事說:怎麼會不搭界呢,如今人們會說我是賭徒的兒子,不可能說我是私生子,你也不會承認是私生子,況且你一個人也生不出我,更不可能是天落種及石頭縫中蹦出來的。

  錢小興母親有些惱火說:可是咱們已救不了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錢小興嗔怪:媽,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也已過了十幾年夫妻,可你怎麼這樣絕情呢?

  母親理由十足說:對賭徒隻能絕情,這是用家破換來的教訓,要是我早絕情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錢小興老道說:可是如今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這次爆炸案炸滅了我爸的邪氣,炸破了我爸的賭膽,喚醒了我爸的善心,你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會再有膽量去賭了。
我爸肯定是會痛改前非,改邪歸正。

  母親附和:的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況他是從生死關口逃過來了,同時前車之覆,後車之鑒,他确實是會怕賭博了。

  錢小興乘機而入:可是如果讓他淪落在外,說不定他會破罐破摔,咱們應不失時機,應齊心拉他上岸。

  母親吼:小興,你心甘情願作賭徒的兒子,與他一起受苦嗎?

  錢小興反唇相譏:我就是為了不作賭徒的兒子,才要認他。

  母親哈哈笑說:你認了賭徒這父親,怎麼會不是賭徒的兒子呢。

  錢小興理由十足說:如果不認,那我永遠是賭徒的兒子,永遠擡不起頭來。
要是我認了,我爸改邪歸正了,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他會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變得比一般人更出色,更熱愛勞動,成為新人;我也就成了新人的兒子,人們也不會再說我是賭徒的兒子了,我也能擡起頭來了。

  母親若有所思呆了一會後突然哈哈笑說:這到也是事實,你這大膽設想真是太美了,可是咱們如今沒有家,是暫時寄住在你外公家,你外公與舅舅最恨賭徒了,與賭徒勢不兩立,老死不想往來,再說你外公家本來就小,人多也添不下一張床了,你認了也不能接他回來,甚至你外公要把我們也趕出去。

  沒有了栖身之地,怎麼辦?
母子陷入困境。

  隔牆有耳,外公已聽到了他們母子的談話,于是走過來說:為了小興能摘掉

  賭徒兒子的帽子,我同意小興的說法,至于吃嘛,多一個人隻是多添一雙筷,睡嘛,可以與我睡一張床。

  舅舅補充:再說這也是暫時的,考察他幾個月後就可以複婚,你們也可以外出租房住,或者親戚朋友大家湊錢,搞個首付,然後上銀行按揭貸款買房。

  錢士民妻子好奇問:爸,弟,你們不是對他恨之入骨嗎?
如今卻一反常态要接他來,供他吃住,甚至爸要與他同床,簡直不可思議。

  錢小興外公說:那時是勸不醒他才說的氣話,如今他已撞到了南牆,會迷途知返了,咱們就得拉他一把,讓他重新做人。

  錢小興舅舅說:小興是他的姓,皿管内流着他的皿,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終歸是一家人。
再說他不是生下來就是賭徒,沒賭前他本質上還是好的,接他回來後得到了溫暖,他一顆冰冷的心馬上會複蘇,洗心革面做新人。

  意見統一後母子倆就出去尋找錢士民。
可找遍附近也沒有找到。
第二天繼續找。
在找尋路上,有一個好心人告知,在一個偏僻地有一個人正在垃圾箱中找食吃,很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母子急忙趕去。

  再說錢士民走投無路,一次在洶湧澎湃的大河旁站了狠久,他正想跳下去,可眼前出現了劃直推他下車,不讓他死的畫面。
是啊,決不能辜負“劃直”的殷切期望,不能死,要活着改過自新。

  日落西山紅霞飛,錢小興見到在一個汽車站垃圾箱中找食吃的錢士民。
錢士民已變得形容枯槁,灰頭土臉,萎靡不振,猶如鬥敗了的公雞。
錢小興已簡直不敢認,他想退縮,可錢士民已看到了他,呆立着問:小興,你怎麼會來?

  錢小興隻得迎了上去,大方說:爸,我與媽來接你回家。

  錢士民見到前妻也來了,受寵若驚:我已成了不齒人類的狗屎堆,你們卻要接我回家,再說,家已被我敗光,我那兒有家?
再說我已經害得你被人看輕,我不能再害你們了。

  錢小興老氣橫秋說:爸,你如果不回去那我永遠是賭徒的兒子,你如果回去了,改過自新了,成了出色的勞動者,那人們就會忘掉你曾是個賭徒,我也就是一個出色勞動者的兒子。
歸根結蒂你如果能痛改前非就跟我回去,如果不思悔改就别跟我回去。

  擊中要害,錢士民膽小如鼠說:我是“劃直”賜予我一條命,我已吓破了膽,你就是借我十個膽,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去賭了,我一定能痛改前非。
好,我跟你回去。
可是家已被我敗光,家在哪兒?

  錢小興耐人尋味說:有人就有家,你洗心革面了,媽也會與你複婚的,你隻要把永不服輸的那股賭勁轉到工作上,辛勤工作,慢慢的積了錢再買房,再說外公及舅舅已同意咱們可以暫時寄住在他家。

  錢士民深受感動一往情深擁抱兒子顫顫巍巍,急急巴巴說:我負了你們,想不到你與母親及外公卻豁達大度,容人之量,宰相肚裡能撐船接我回家。

  錢小興說: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假使你大病了,我們當然得賣房,傾家蕩産甚至借債為你治病,權作是你大病一場吧,如今病治好了,還你健康身,我們當然不會計較已用掉的錢,就像接大病治愈出院的患者,反而會皆大歡喜。

  兒子話說到這份上,加上自己确已走投無路,錢士民也就放下包袱跟随妻兒回家。

  來到前嶽父家門前,前嶽父及舅子一家已在家門口迎接他,還放了爆竹以解除晦氣,迎接新生。
錢士民熱淚盈眶,一步三顫進了家。
前妻已為他準備好了洗浴水、香皂、剃須刀、替換衣服。
錢士民洗好浴後出來已煥然一新。
前妻端出了晚飯。

  待錢士民狼吞虎咽吃飽晚飯後,大家圍坐一起,錢小興饒有興趣說:爸,你是唯一的知情人,你講講這次爆炸案的前後經過吧。

  錢士民和盤托出。

  聽後全家人心情沉重起來。
錢小興說:爸,你出馊主意引誘、慫恿他人賭,你合夥綁架,已構成了犯罪事實,你必須馬上去自首。

  錢士民理由十足說:法律上還沒有引誘、慫恿他人賭博罪,我合夥綁架隻是脅從不是主謀,脅從不問,再說“劃直”在傳單上也沒有供出我,被綁架的是惡人況且已死了,外面無人知曉,死無對證,已失去證據,我何必要去自首,自投羅網?

  錢小興卻說:這是一個人格問題,誠實是金,對黨和政府就得兇懷坦蕩,容不得有半點僥幸心理;再說你去自首了處罰也是輕的,如果不去自首,警方順藤摸瓜摸來,那問題就大了;再說幹了虧心事,心中将永遠不得安甯,自首才能解脫,因此你得趕緊去自首。

  錢士民說:那明天去吧?

  其它人不約而同說:不,自首不過夜,馬上就去。

  錢士民在兒子、前妻、前嶽父母的陪同下連夜走向派出所去自首。

  爆炸案後驚動了四鄰八鄉,确實勸賭誘賭慫恿賭也是害人,可社會上不乏勸賭誘賭慫恿賭博者,往後再有人勸賭誘賭慫恿賭者,對方就會怒目而視,斥責:假使我輸了錢,我要學金士民報複你。
勸賭者也就不敢響了。

  附近一些暗賭場,一些為賭徒提供賭資的“黑當店”也隐退,或者變得更暗了。
錢士民原單位念他是一個技術工人,況且悔過堅決,也就收留了他,他不負衆望,幹得很出色。

  總覺着故事中還缺少什麼。
尤金良心皿來潮提議:嫂子,你是否能給我們

  介紹那二個陪葬人的罪惡史。

  郝志芬也想聽,央求:對,嫂子,也許對尤金良戒賭起到作用,你就講講吧。

  下面就講陪葬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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