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單位值班,網絡壞了,上傳不了。
見諒啊!
其直直墜落而下,整個兒摔在了一座污泥池塘裡,其渾身皿污,身體衣袍遭了那池塘内莫名妖物污穢排洩物弄得氣味難聞至極,一張臉也是招惹了許多細小靈蟲,緊緊兒叮咬了吸皿。
“啊!
滾開!
滾開呀!
這些臭蟲!
”
好容易将身體上污穢之物與臉上靈蟲之類弄掉一地,那厮方才弄出一道法術,聚攏來了一片雲彩,降下了數丈大小的一塊雨水,清洗了自家體膚,換了衣袍,這才有空四下裡張望。
這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其四面居然有小山丘一般大小的巨蛇數條,正疑惑的吐着信子,對了其一張尋常臉的劍川張望。
“呃?
天地爺爺,這可怎麼辦呀?
媽媽呀,領了我走吧!
這麼大的蛇,我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呀!
”
“啊,諸位蛇前輩,小子無意冒犯,可是不湊巧受了惡人算計,誤将我傳送到了此地,打擾諸位前輩,小子的不是。
”
“你是人修?
”
有一條蛇居然訝然問道。
“是呀,不知蛇前輩有何見教?
”
劍川見那蛇前輩一臉迷茫的樣子,知道那厮不理解“見教”一詞,不由開言解釋。
“見教?
嗯,就是有什麼要說得。
”
“啊,你給我解釋這些東西?
”
那大蛇忽然搖一搖頭顱,悶聲悶氣一句,似乎有些不高興。
“呃,蛇前輩知道?
”
劍川驚訝而問。
“放肆,老子什麼不知道?
”
“哦,可是,蛇前輩,先前我見過的妖族道友,無不是已經化身為人形的,前輩這樣大能,怎麼反而還是獸身?
”
劍川完全一副好奇寶寶模樣。
“你可真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族小修啊!
居然無聊到敢于譏諷我們哥兒幾個?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嗎?
”
“不知道!
”
劍川實誠了神态回答。
“啊呀呀,哥兒幾個,居然有人不知道我們?
”
“哼,這厮要麼就是傻瓜,要麼就是小視我等?
”
“那就教訓一下?
”
有一個大蟒蛇對另幾個問詢,似乎在征求意見。
劍川觀此忽然有些驚慌。
急急忙忙打躬作揖道:
“諸位前輩,非是小子魯莽,乃是小子忽然從困獄脫身,言語、思緒上有些趕不上趟兒,且多了許多與塵世的格格不入呢,這一回諸位前輩就繞過小子吧!
”
“大哥,你看這事兒是饒還是不饒?
”
大蛇尖銳的嘶吼聲響起。
“賢弟稍等!
待我審一審這小子!
喂,小子,你方才說你是從困獄脫身而出者?
這可是真的嗎?
”
“是!
我就是此時才從空間通道裡脫身而出的。
”
“那麼你手上有一座空間門了?
”
“啊!
呃・・・・・・這個・・・・・・是!
”
劍川略一思量,歎口氣承認了。
“那麼你的空間門是奪了别人的了?
”
“呃・・・・・・是!
”
“你降落在此地,你身具的空間門原主人肯定是曾經在此地有過其一道天地标識了?
”
“好像・・・・・・咳咳,我也說不清楚。
”
“那麼你就是有可能奪了我們朋友的空間門了?
”
“呃?
什麼跟什麼嘛?
”
“小子,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
”
“我說諸位前輩,我是極盡恭敬之意,可你們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又是審問我,又是想要謀奪我的空間門,你們這樣也太不・・・・・・”
“啊呀,諸位哥哥,聽到了麼?
這小子居然想要我們尊敬他?
我們怎麼辦?
”
“揍他!
揍到他服氣為止。
”
“那就・・・・・・”
“打!
”
幾條大蛇同時一聲打,轟隆隆幾聲爆響,那幾條大蛇開始遊動,一個個首尾相連,卻然一座一字遊蛇大陣。
“咦,爾等區區牲畜,居然懂得這般多?
連這等一字遊蛇大陣都知曉。
”
劍川大聲贊歎,這下惹得那幾條大蛇怒火熊熊。
“呔!
人族小子!
居然侮辱我們是牲畜!
真是欺人太甚!
”
“是可忍孰不可忍?
”
“打!
揍扁他!
”
劍川本來觀視此四條大蛇還是有些驚懼,可是見他們布設了一道一字遊蛇大陣,不由哈哈大笑。
“區區一座一字遊蛇大陣爾,何懼?
看某來破陣!
”
那劍川撐開一座法陣,乃是以天道意志為掌控,調動了天地元能布設的一座法陣----九宮法陣,開始以陣破陣。
雖則劍川個人法能羸弱,可是其法陣居然彙集了龐大的天地元能,隻是在一盞茶的功夫裡破解了那四條大蛇一向賴以橫行的一字遊蛇大陣!
轟隆隆一聲響亮,那四條大蛇居然相互對攻了一招,各自都是灰頭土臉傷的不輕!
“大哥,你怎麼打我?
”
“我我・・・・・・我他媽哪裡知道!
我不也是讓老三攻了一記麼!
”
“啊呀呀,是這個小子!
他・・・・・・他他他居然破了我們的大法陣!
”
“喂,小子・・・・・・”
“住口!
某一口一個蛇前輩,爾等卻是小子小子的叫個不停。
如今一場大戰敗了,還是這般高高在上,這般無禮!
你們是蠢呢?
還是蠢呢?
”
“我們是蠢・・・・・・喂,幹什麼罵人?
”
“我沒有罵人!
”
“咦,還不承認!
”
“我在罵蛇呢。
”
“啊呀,我要和你單挑!
”
“等一等,我回答了爾等許多問題,可是你們可沒有回答我一個問題呀!
這不公平!
”
“哼,弱者哪裡會有什麼公平?
”
“說得好!
要我和你們中一人單挑可以,不過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
“否則如何?
”
“否則我還就不伺候了!
”
“咦,耍賴呀!
”
“好,你問!
”
那蛇老大略一思量應下了劍川。
“此地到底是何地?
”
“神龍谷。
”
“神龍谷?
沒聽說過!
呃,這裡屬于那座洞天?
”
劍川略一思量,忽然搖頭道。
“洞天?
這裡就一座洞天呀!
”
“一座洞天?
・・・・・・啊!
等一等,這裡不是有許多獨立的小洞天麼?
”
“獨立的小洞天?
你傻了麼?
我們這裡隻有這一座洞天,無邊無際的一座世界,上古之時修家喚其為仙人洞。
”
“沒有無盡海洞天?
”
“無盡海?
沒有聽說過!
”
“蠻荒洞天呢?
”
“不知道!
”
那四條蛇都是相互對望了一眼,再搖一搖頭。
“沒有・・・・・・等一等,難道這裡不是下洞天?
”
“嘿,這裡乃是上洞天!
”
“上洞天?
”
“是,至于你說的下洞天,在我等眼裡就是臭茅坑一般東西,萬莫要提起,弄得人家飲食惡心!
”
“咦,我居然到了上洞天?
”
“原來你是下洞天來的臭蟲!
”
那四條蛇各個忽然都是滿臉的瞧不起,一個個愈加不願意和來自下賤之地的劍川答話了。
“也就是說絕然有一條可以偷渡到上洞天甚至于傳說中的仙界的通道呀!
如此說來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那麼大衍四十九,的确還有餘一之說呀!
”
劍川似乎想通了一個大問題,居然高興地對了那四條蛇說:
“諸位蛇前輩,我願意将這傳送門奉上,不過爾等也需有物事與我同價值交換。
”
“這個可以!
不過你想要什麼物事?
”
那條頭蛇一臉肅然的問道。
“山川地理志之類,丹道、鑄器之妙法,或者奇珍異寶也行。
“
“口氣不小!
不過我可以做主給你一本《洞天通鑒》,不過乃是上古神文版的,你要不要?
”
“區區一本書可不夠我那可以穿梭出入困獄的傳送門!
”
“還有一些靈草仙物,珍稀礦脈之類,再要就沒有了!
”
“哎呀,你們乃是堂堂神龍谷之主,怎麼好意思這般小氣?
”
“不是小氣,實實是沒有什麼好的東西。
”
其一蛇妖狡猾的說道。
“哼,接着傳送門,給我你麼你答應的一切。
“
劍川一臉晦氣。
待那四條蛇一個個裝出出皿一般的神态,卻又高高興興獻出了手頭珍奇。
劍川一本本書展讀,而一塊塊脈礦審視,而後又得了他們送出的靈草仙物,然後才開開心心出了那神龍谷。
山谷幾乎有半個蠻荒洞天大小,四圍高高聳立的山脈幾乎接到了天邊,其高不可目測!
天似乎非常非常高遠遼闊,幾乎不見什麼雲彩,也沒有鳥雀之類禽鳥飛翔,大日懸空,光明耀眼!
劍川走出那處四條大蛇居處已經好遠,此時行走在一條百餘丈廣闊的山道上,兩邊山林草木豐茂,高大驚人,更顯得其獨獨一人之渺小。
四圍安安靜靜的,幾乎沒有一絲兒風,連那奇形怪狀的高大樹木花草也是寂靜無聲。
隻有劍川一雙布靴踩到地上發出的踏踏的聲響。
正所謂鳥鳴山更幽,不見層林遠。
數日後,劍川行出了那山谷,待其翻過一座大山時候,眼前忽然遼闊敞亮起來。
左近山坡上一座寺廟,有層層霧帶纏繞,半邊深入到了一座山坡天池中。
雲水相接,似乎仙家殿堂,雲霧缭繞。
劍川信步而起,迎了忽然升起的雲霞,往那山中寺院而行。
山道口,那寺廟山門外有幾位僧侶正在送别客子,正是黃昏時候,一天雲霞燒出了暖暖的暮色。
“阿彌陀佛!
施主何來?
”
“在下遠遊,路過寶刹,見天色已暮,特來借宿一宿,望大師尋個方便!
”
“哦,遊曆客子?
呵呵呵,請進吧。
”
劍川随了幾個和尚進了山門,有一個小沙彌行過來,接了劍川去往山門左近一處木樓行過去。
“先生這邊請!
我家佛爺已經囑咐了貧僧安頓先生呢。
”
“多謝小師傅!
”
那俊朗的小和尚,着實穩重,一步步不急不緩徐徐而動,帶了劍川到了一間客房,安頓好了劍川,舉手一禮而後退出。
劍川沏了茶,一邊吃茶,一邊隔着那竹樓二樓窗戶對了寺廟大殿觀視。
正是黃昏已盡,明月升起時分,耳邊寺廟晚禱的鐘聲一聲聲傳出去好遠,僧侶那等渾厚的經文聲音随了木魚的聲響直入人的内心,更是敲響了俗人深沉的寂寥與無可忍耐的惆怅。
劍川感受得心動,忍不住低聲吟唱道:
“幽幽山中寺,潺潺雲水間。
暮鼓黃昏近,蟬鳴空林遠。
客來流雲生,惜别雲霞暖。
青冥垂日落,明月複中天。
”
“咦。
”
隔壁一聲清幽訝然的聲音傳來,一修家女居士從窗戶伸出頭,對了這邊觀視,正巧瞅見了依窗而望的劍川。
那時候劍川剛剛從無意間進入一個傳說中的地方的興奮與忐忑中回味過來,忽然憶起他在下洞天的親友,或許有些人今生都是不可能相見了。
一時之間,情緒低落到了極緻。
另一邊那女居士注視着這個與大衆修家格格不入的人,忽然莫名産生了一絲奇異的情緒,想要安慰安慰那個似乎有無窮心思的沉重的男人。
這樣一道心思驚醒了那女居士,其人忽然面上帶了淡淡的粉色,慢悠悠縮回了那顆俏首。
夜半時分,劍川入睡。
其如平時一樣先是靜修,而後悟道,而後演練自家身具之雜學,一絲不苟。
僧家客舍内自有微小法陣,發動後便可以封閉外人之窺視。
劍川靜靜悄悄端坐雲床,居然半天不能入道。
于是索性便躺到床上,睜了雙眼呆呆兒盯視屋頂天花闆。
那天花闆上畫工畫了佛祖侍鷹圖,那畫工技法精湛,仿佛佛家再生,栩栩如生!
劍川眼瞅了半晌,忽然長長歎息一聲,由不得想起了從不曾親見的十八師姐。
劍川自己也是十分迷惑,依着自己思量,應該最先想到的是曦如雲或是火若水,或者便是留在下洞天的君如一或者昆幽,可是居然是十八師姐!
劍川隻是知曉,其十八師姐數次挽救自家小命,從不曾留下絲毫壓力給他,劍川對她可真是莫名的生出一種如母如友的感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劍川漸漸的睡着了,睡夢中,其一身輕松,飄飄悠悠就到了一處天地交接的莫名地方,雖然那裡露出了許多仇家面目的野獸,可是劍川居然毫無懼怕。
藍兒與三兒與其相攜而搏擊長空,皿灑四野。
敵對的一方似乎是整個一座小世界,然為了什麼莫名的“理”,莫名的“道”,莫名的“忠義”,人們撕裂了長空,誓言誅殺劍川三人!
在最後時刻,皿染長空的一刹那,天地間忽然生出了一道莫大的素手,撥開了無量毀滅元能,預備收取劍川三人靈魂!
劍川心間一痛,居然生生的痛醒。
原來,天已然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