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門,以鑄器聞名于中央大世界,一部古法鑄器大術名揚四海。
其門中坐鎮者乃是一位半步散仙之修家老者,其一鑄器起家,以鑄器修成,以鑄器揚名,并最終以鑄器将這原本末流的宗門推向了巅峰,到而今已然成為了修界排的上号的中等宗門了,為此地中央大世界邊緣地帶頗有影響力的大派。
這一日,那器門山門處一位清雅的修家坐了一頭白虎,身側有一位頗有氣勢的大修随行。
那修家徑直上前,對了那守門修家道:
“這位道友,某家起手了!
”
“嗯,你誰呀?
”
“某乃是遊曆修家,偶過此地,特特拜上你家宗主。
”
“見我家宗主?
呵呵呵,非是在下瞧不起爾等,就爾等區區,哪裡能夠得遇我家宗主大人?
要知道我家宗主可是鑄器界首屈一指的大佬,能夠以古法鑄器,且出手已然可以鍛造出半步道器了。
”
“呵呵呵,是呀,老夫與鑄器也是頗有些心得,想要和你家宗主交流一番呢。
”
“呵呵呵,道友,不是我阻你,每日裡來此地拜會我家宗主的修家沒有百八十個,也有三五十個,若是大家夥兒都如你這般思量,想要見上我家宗主一面,那我家宗主還不給忙死了!
道友,聽我一句勸,離去吧!
”
“呵呵呵,器門恁的小氣呀!
”
劍川笑道。
“啊呀,道友,我已經是待人實誠了,若是遇到我家大師兄,聞聽了你這樣的話,此時你已經是麻煩纏身了。
”
“呵呵,我們乃是剛剛從中央大世界之外穿越了界陣而來,不知道以我們道行可否見得了你家宗主?
”
布歸看劍川半大天搞不定門戶口那幾個小修,不由惱羞,将眼一睜盯視了那數位低階修家。
“啊?
你們是從界外進入的?
你們是直接穿進那天道大陣而後進來的麼?
可是怎麼不見你們受傷之類?
”
“哼,這就是我家師尊新收的徒弟,乃是界陣小天地中赫赫有名的大乘妖家白虎師弟!
爾等大約是聞聽過吧?
”
“四大兇獸----白虎・・・・・・大人麼?
”
“然也!
”
“啊呀,我等有眼不識金鑲玉!
幾位仙家莫要計較,小可這就去報上當值長老大人。
”
門戶口那厮急匆匆離去。
劍川瞧得如此,歎一口氣道:
“布歸,還是你深谙人性呀!
”
“師尊,對付這些人,你就不能盡說好話,有時候說一些惡言惡語似乎更好!
”
“嗯,也是!
”
劍川師徒三人正在器門門戶外徘徊賞景,那山門内一修家駕雲而來,人未到那聲音卻是早就傳來了。
“來者何人?
安敢糊弄我器門弟子?
”
“某乃是布歸,這位是我師尊,這位乃是我師新收的弟子界陣兇獸白虎師弟,不知道道友有何見教?
”
“爾等口口聲聲說是來自界陣之外中央大世界所謂的蠻荒之地,有何憑據?
”
“我們需要憑據麼?
”
布歸忽然将身具氣息外放一縷,那大乘上修的氣息哪裡是那等小小元嬰長老可以抗衡的?
那厮忽然蹬蹬蹬後退了十數步,而後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顫顫巍巍道:
“上修大人,小可冒犯,小可死罪!
”
“罷了,起來吧。
我家師尊欲拜會你家宗主,請通傳一聲。
”
“是是是!
”
那長老急匆匆逃也似地如飛而去。
“師尊,人生盡管有平等之言論,可是那畢竟不過就是笑談。
真正的平等是不存在的!
就如此時,你好言好語何人理睬?
我惡聲惡氣哪個敢忤逆?
”
“或者你是對的!
然而對于平等的追求,人什麼時候停止過?
天道昭昭,人力不移。
我們還是順天道而克己吧。
”
“師尊,我餓了!
”
正在劍川師徒說的投機,那白虎忽然喃喃而語。
“餓了?
啊呀,你吃貨呀!
”
“呵呵呵,布歸莫要欺負他,吃喝乃是天性,天道不禁,我等安敢禁?
”
“如此那就去尋吃得?
”
布歸話口兒剛出,那器門内裡忽然一股龐大氣息傳了出來,直接橫掃而來,白虎似乎有些不高興,扭頭噴出了一口氣息,兩股巨力對沖,那法能直接湮滅了,可是晴空裡一聲霹靂,告訴那器門内裡修家,一位大妖莅臨了,且是他們不可抗衡的!
“那位大人光臨鄙門,小可添為器門宗主,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
“某乃是化外修家,名劍川,來此地中央大世界探求道之一途!
因剛剛突破界陣,初入此地大世界,好巧不巧正好在此地出陣,視為機緣,故而來拜!
”
“小可恭迎前輩大駕。
”
那器門宗主忽然現身,恭恭敬敬迎接了劍川師徒三人入内。
四修家随意寒暄,便是那樣步行而入。
器門山門尋常,其内裡卻也着實廣大,一座座山峰兀立,一間間大殿庭院錯落,其内有諸多修家,似乎分了許多門類,有修武道搏擊術的,有修鑄器的,有修法陣的,有修農事的,有修道法的,有修煉丹制藥的・・・・・・諸般修界門類應有盡有。
“道友此地乃是福地呀!
”
“多謝前輩誇獎。
”
“某聞道友此地以鑄器為剛,餘者皆是細枝末節。
不知道友鑄器以何道法為基?
”
“乃是一篇古法鑄器大術!
”
“道友鑄出道器了麼?
”
“是!
不過不敢聲張,怕引起大派觊觎!
”
“方外早有修家鑄造出了道器,雖則是初階道器,然技藝已然不凡!
”
“是,我也是設法索取到了那位方外修家所著的鑄器大術!
果然與古法相異,可是居然高于古法!
我已經是研究了許久,可是所鑄器具除去道器初階水平,居然再不能有一絲兒提高!
這一點簡直匪夷所思啊!
以我估計其初做此大術乃是有流傳之意,可又不願意遭了因果,故而收斂其著述,以至于天下無人可以試制更高境界的道器。
其人高啊!
”
“呵呵呵,道友之見解果然乃是行中人呀!
”
四人到了一處迎客之地,一間大号房舍面南背北,其内主座與客座并列,其下兩排乃是陪客坐地。
劍川與那宗主落座後,有侍女修家上茶點。
劍川微微喝飲一口,忽然感慨道:
“雖然陳茶,然而卻風味更足!
道友客氣了。
”
“哪裡?
隻怕前輩不喜!
”
“呵呵呵,哪裡會?
”
幾口茶罷,劍川忽然伸手取出一柄修劍,對了那宗主笑道:
“道友可否願意指點一二?
”
“不敢!
小可最讓與鑄器頗有些心得,然與前輩那是・・・・・・啊呀!
”
那宗主随意去了那劍觀賞,口中一邊說着客套話,可是忽然便就停止了,隻震驚的啊呀呀不已。
“這是中階道器?
”
“是!
”
“而且還是中階高級!
天哪!
我・・・・・・這是新晉修成的道器?
”
“是!
那是我師父随手而為修成的。
你且看一看我師尊耗時三年修成的飛行道器如何!
”
“啊呀,費時三年修成道器?
”
“莫聽那小子吹牛!
”
劍川雖然責怪了布歸幾句,可是還是很高興的取出了那艘飛行道器。
那玩意兒就那樣尺許大小,靜靜擺放在桌上,似乎異常靈動,似乎有生命一樣,帶了喜怒哀樂!
“這已經是超越後天道器的最高境界了,難道這是先天道器麼?
”
那器門宗主果然好見識,其一眼識出了飛舟的品階!
不過卻被自己的感覺驚得差一點暈死過去!
“先天道器乃是随了天地生成,與天地同宗,其實就是天道之衍生,超越無窮!
非人力可為呀,可是眼前這道器・・・・・・這怎麼可能呢?
”
那器門宗主沉迷其中,似如傻子一般自言自語,瘋瘋癫癫。
劍川隻是微笑了不語,直到那厮忽然驚醒,對了劍川哽哽咽咽拜下去。
“前輩,我不敢言夠資格能夠拜師,可是我器門深究鑄器,而來已經數千年了。
求前輩賜教,光大我器門呀!
”
“呵呵呵,所有技藝都應該傳至将來,我的鑄器大術也不例外!
我打算在此地暫修數年,可以指點爾等習修鑄器大術。
”
“多謝前輩!
多謝前輩!
”
至此後,劍川便以宗主恩師的身份滞留器門,十五年後,劍川修至散仙巅峰的境界,而那器門也是已然可以鑄造出初階道器,甚或其門中大佬與幾位鑄器大家已經是可以鑄造中階道器了。
那一日,劍川忽然辭行,雖然器門上下極力挽留,可是劍川卻說緣分已盡,該是離開的時候了,于是灑脫而别。
中央大世界相距器門數十萬裡之地一座山崖,那劍川微笑了對了布歸道:
“今日便是你修成散仙時候,為師在此地為你護法!
”
“師尊,弟子悟了!
”
于是那布歸開始了其改修天道大法時候的一次巨大蛻變!
整整一年時光,那中央大世界天道震蕩,直到布歸忽然凝聚其天道悟法,那十萬裡地面震蕩不休,一直到九九八十一日之後,布歸忽然睜開了雙眼,迎接了天道神雷祭煉,一身修為終究跨入了散仙行列!
白虎從頭觀摩了整個過程,其心間之所得厚重無比,一顆兒心終究是歸于劍川了。
待布歸收攏了法能,劍川道:
“快些走吧,中央大世界的大修們已經算計到了此地了,為師也是無可能再掩蓋天機了。
”
布歸聽聞劍川此語,知道自家這可便宜師尊當真是深不可測呀!
三人一離開,大約一日之後,數位中央大世界老祖宗一級人物降臨,彼等仔細查視,一直到确定是有人渡過散仙大劫後方才離去。
“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出了一個這樣的天才!
或者是散修?
不可能呀!
”
中央大世界諸家大門派開始大肆差人四下裡查探,希望早一些解開此秘!
要知道這可是打破了中央大世界格局的大事件,非是一個單獨的行為。
海族勢力範圍,一處無涯海的地兒,那劍川師徒開始交流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師尊,我可以先去去報仇了嗎?
”
“若是你道心不順,你就去吧!
”
“是!
”
劍川看着那布歸離開,也不去随了他守護之,隻是随意做了自家弟子白虎往海族大城北海而去。
看着白虎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劍川對了那厮笑道:
“有什麼要問得直說,莫要像個娘們一般扭扭捏捏!
”
“師尊,我們不去幫了師兄麼?
”
“誰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兒,這些事兒是不樂意假手他人的!
”
“是!
可是師兄他剛剛成就了散仙之境界,直接去挑戰他的仇家,怕是有些力有不逮啊!
”
“那是他的事!
我們要做的是設法搞清楚在末法時代,諸家大門閥到底是如何安排應對措施的!
”
“是,師尊。
弟子雖然不懂我們為什麼非要弄清楚這等上不接天下不接地的亂七八糟問題,可是心裡卻是想着師父終是對的,所以也就會高高興興随了師尊去了。
”
“那個問題非常重要!
因為他關乎到了我們設個世界的終極問題!
或者與這個世界的毀滅有關呢!
不要覺得他離我們太遠,其時他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誰知道那一天我們就成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的祭祀品了呢!
”
雖然那白虎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可是劍川還是不厭其煩的給其解釋。
“師尊,我們已經到了北海了。
”
“去城中吧。
”
于是白虎馱了劍川,二人慢悠悠入了城門,到了一處酒肆。
劍川随意散坐一處,與那白虎對飲。
其鄰座一修家乃是一個海族,其皺眉對了劍川那一座道:
“道友,你怎麼将坐騎也帶了進來?
”
“嗯?
呵呵呵,這不是坐騎,乃是我的徒兒。
”
“徒兒?
人族收了妖獸為徒?
哼,道友好心性呀!
”
“喂,海族小子,我随了我家師尊吃酒,許不曾招惹了你,呢這般胡言亂語做什麼?
”
“做什麼?
我要殺了你!
”
“殺人?
”
“錯!
是殺畜生!
”
“海族似乎也不是人族呀,你難道就不是畜生?
”
“啊呀,小子找死?
”
“找死的是你!
”
于是白虎與那海族開始鬥起了法,白虎大乘巅峰,甚至都到了半步散仙的地步,不過隻是幾步鬥毆,那海族居然給其弄死了!
這下子可驚得一衆修家大是吃驚!
“那位虎兄弟,趕緊逃命去吧!
你殺的人可是海族北海城城主幼子,一向得寵的很哩!
“
“哼,我有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