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兩刻……
時間一過去了,二柱幾人,等的是哈欠連天。
草更是當起了不倒翁。
草被郭天吸取了做夢時逸散的元力,雖然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但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可以補足精神。
這大半夜的起來,自然是有受不了了,郭天正要命令草去休息,側門處卻有了動靜。
啪,一個身影被門檻絆了一下,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後院。
胖墩墩的身子,臉上帶着鬼面面具,手中拿着一個錢袋,口中不斷低語着“回去……拿錢……回去……拿錢……”,透過鬼臉面具雙眼部位,隐隐看到一雙泛白的眼孔,沒有任何靈動。
可不就是李德貴。
“呀!
~”
“大少爺,心。
”
“誰?
”
本來迷糊的幾人,立時驚醒了。
“給我綁起來。
”
郭天卻是面不改色,淡然道。
聽到郭天的命令,幾個夥計一時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夥計的反應,郭天臉色立時冷了下來。
還是二柱機靈,見郭天的臉色不對,趕忙沖着另外兩個夥計吆喝道“栓子、大狗,還不快動手。
”
同時,抽出一條麻繩,率先朝着李德貴沖了過去。
其他兩個夥計,也反應了過來。
郭天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不聽話會不會被辭退?
在京城中,找一個輕松、工錢又不錯的工作,可是不容易。
被辭退後,他們也許隻能給貴族當家仆了,或者去給地主當長工,哪裡能比得上當藥鋪夥計。
想明白了,兩人也不慢,緊跟着二柱撲了過去。
想象中的反抗,并沒有出現。
李德貴就像是死人一樣,站在原地,任由三個夥計捆成了粽子。
隻是口中重複着“回去……拿錢……回去……”
“把他綁在楊樹上。
”從李德貴手中搶過錢袋,郭天繼續吩咐道。
這次三個夥計沒有猶豫,拽着李德貴就朝着楊樹走了過去。
像拴狗一樣,把繩子的一頭系在了楊樹上。
“呀!
大少爺,又來了一個。
”草突然指着側門,沖着郭天喊道。
郭天扭過頭,就看到又一個人影走進了院中。
體型消瘦,臉上帶着鬼臉面具,卻是張飛财來了。
一樣的是,張飛财手中也抓着一個錢袋,雙目一片呆滞。
口中不斷重複着“回家,拿錢……回家,拿錢……”
“呵呵,原來是送錢的來了。
”
郭天臉上帶着喜色,毫不猶豫地把張飛财的錢袋也拿了過來。
把兩個錢袋揣入懷中,郭天沖着三個夥計,道“把這個人也綁起來。
”
這次不用郭天催促,三個夥計就熟練地把張飛财捆了起來,然後又系在了楊樹上。
三個夥計剛剛把張飛财系在楊樹上,一個中年婦人便沖進了院中。
“嗚嗚~,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把我夫君捆起來?
”中年婦人口中哭喊着,跌跌撞撞地朝着張飛财撲了過去。
“咦,這不是張家嫂子嗎?
”
“确實是張家嫂子,我以前見過她兩面。
”
……
三個夥計,一臉的遲疑。
并沒有攔着中年婦人,任由中年婦人撲到了張飛财身前。
見中年婦人想幫助張飛财解開身上的麻繩,郭天冷着臉,開口呵斥道“二柱愣着幹什麼,給我轟出去。
”
中年婦人顯然就是張飛财的夫人,肯定是張飛财回家取錢時,被中年婦人發現了,所以才跟着追了過來。
不過這又關郭天什麼事?
郭天又不可能放了張飛财,張飛财肯定是要送官,為他們的貪心付出代價。
“張家嫂子,不要讓兄弟們為難,還請離開。
”郭天發話了,二柱雖然為難,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道。
“二柱,求求你,放了你家張哥吧?
”
“再怎麼,張哥以前與你們也是同事。
”
“嫂子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了。
”
撲通,中年婦人轉身就跪在了二柱身前,不斷磕頭道。
“轟出去,要不你們就給我滾蛋。
”見二柱猶猶豫豫,郭天臉徹底黑了下來。
“張家嫂子,對不起了。
”
二柱低聲道,朝着另外兩個夥計打了個眼色。
抓起中年婦人的胳膊,就朝着側門拽去。
比起情意,自然是飯碗更重要。
“不,大少爺,饒了我夫君吧……我給你當牛做馬了……”
“家裡可還有一個三歲兒,如果夫君被捉了,我們該怎麼活啊?
”
“大少爺,你大人大量,不要與我們計較了。
”
……
中年婦人雖然不斷反抗,但那裡敵得過三個男人的力氣。
被強行拖拽着朝側門移去,隻能開口朝着郭天求饒着。
“大少爺……”
草臉上一陣不忍,諾諾地道。
“好了,你去睡覺吧。
”郭天直接打斷了草的話。
不用猜,郭天也知道草要什麼。
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見了中年婦人哭的如此悲慘,除了開口求情外,還能什麼?
但郭天怎麼可能饒了張飛财,所以還不如不讓草出口。
被郭天第一次呵斥,草雙眼一紅,扭身就朝着廂房跑了回去。
哐,側門被關了起來,二柱插上了門栓。
乓、乓、乓……
“大少爺,你就饒了我夫君這一次吧。
”
“我給你跪下了……”
“如果不放了我夫君,我就長跪不起……”
……
中年婦人自然不會放棄,不斷拍着側門,口中還哭喊着。
側門被拍的乓、乓直響。
三個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也不敢喘。
“都回去睡覺吧。
”郭天擺了擺手,率先朝着正房走了回去。
見郭天進入了正房,一名夥計開口道“二柱,我們該怎麼辦?
”
“什麼怎麼辦。
”
二柱沒好氣地道。
剛才話的夥計,伸手指了指楊樹,一臉的遲疑道“二柱,你他真的不會是張飛财吧?
”
“是不是張飛财,很重要嗎?
”
二柱反問了一句,扭頭就準備回去睡覺。
是啊,重要嗎?
又不是張飛财給他們發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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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盤坐在床上,從懷中掏出了兩個錢袋。
抓起其中一個錢袋,拉開錢袋口,輕輕一倒。
嘩、啦、啦,一堆錢币就掉了下來,散落在了被褥上。
有金色的金元、銀色的銀元,郭天大略掃了一眼,最少也值8個金元。
郭天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拿起另一個錢袋也是一倒。
嘩、啦、啦,又是一堆錢币倒了出來……
這次倒出的錢币,隻有4個金元左右。
這樣一來兩個錢袋中的錢币,總共就有1個金元之多。
比起李德貴與張飛财貪墨的錢财,反而多出了不少,足足多了将近枚金元。
稍微一想,郭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多出的錢财,肯定是李德貴與張飛财家的存款。
把被褥上所有的錢币都裝入了一個錢袋中,又把錢袋心地放好。
郭天便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挑了一個舒适的姿勢,閉起了雙眼。
至于把多出的錢币送回去?
郭天沒有想過。
李德貴與張飛财,合夥貪墨了惠生藥鋪10金元50銀元。
按照齊國的律法,兩人肯定是要淩遲處死,而家人也要被打為奴籍,所有家産也要充公,還不如給了郭天。
……
百會穴中,夢室内。
此刻,橢圓形的夢室中,除了中央位置的四色光。
其它位置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可謂是空空如野。
“哎,所有元力都消耗空了,想進入其他人的夢境修煉,也不可能了,隻能自己慢慢恢複了。
”郭天欲哭無淚,隻好默默運起了《夢源築基經》……
霎時,灰蒙蒙的空間中,多出了一絲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