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淩逸的示意,夜啼肅然又夾帶着些許希冀的表情點點頭,而後翻手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袖珍府邸,這座袖珍府邸外表成青白色,狀若凡間帝皇的宮殿,不用說,自然是修真界中修士用以裝納活物仆從或者獸類的乾坤府了,乾坤府在修真界裡雖然珍貴,但也不是說十分罕見,一般凡界稍微有些實力的修士,都能擁有這麼一個寶物用來往日遊曆過程中随處休憩或者裝納收服的活物。
不過乾坤府和其他種類的寶器一樣,同樣有着品質等級之分,像夜啼這座乾坤府,明顯屬于比較高級的那種,在承受外界打擊和其内容納面積等方面,皆是要比凡界打造的乾坤府要強上不少。
有了這個保障,也是能夠幫助伊凝萱在接下來夜啼應對天劫過程中得到有效的保護。
“你打算把萱兒妹妹放在乾坤府裡帶入靈界?
這怎麼可能,所謂天劫有靈,要是被發現你在飛升過程中想要憑借此物取巧帶着等級修為不夠的修士進入靈界,豈不是要增大天劫的難度?
這樣一來不止你會有危險,恐怕萱兒妹妹也不會好過吧?
”皿琪一見夜啼取出袖珍宮殿,立即認出了此物的來曆和作用,不過她也是知道一些曾經凡界遺留下來的曆史,曾經有些修士就想利用乾坤府帶着自己境界不夠的道侶飛升高層次界面,奈何被天降雷劫時發現了這點,結果兩人都在加大了威力的天劫下雙雙赴死。
如此例子在凡界之中數不勝數,盡管皿琪不相信夜啼不知道這一點,也不可能明知道這麼做有危險還拿自己和伊凝萱的性命開玩笑,可為了防止萬一,她還是及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夜啼在行動之前,能夠給衆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夜啼聞言得意的看了皿琪一眼,兇有成竹的解釋道:“你的顧慮沒錯,可是那隻是對于凡界的乾坤府而言,由于凡界的乾坤府煉制材料都是從凡界所取,故而在天劫到來之際會引起高層次界面蘊含能量的排斥,說的簡單點,就是靈界或者其他高層次界面的能量不允許低級物質玷污它們的領地,不過我這座乾坤府煉制時所用的材料是從靈界所取,因此把弟妹放在裡面,是絕對不會出現排斥現象的。
”
聽了夜啼的解釋,衆人這才恍然的點點頭,贊同了他的做法,見淩逸等人沒有别的意見了,夜啼才轉目看向伊凝萱說道:“接下來要委屈一下弟妹了,還有什麼話快和淩逸兄弟說說吧,等說完了我就要準備曆劫飛升了。
”
夜啼言罷,伊凝萱移動一雙美目看向淩逸,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個堅貞不渝的眼神,最後為了不讓兩人在分别之苦上痛的太久,伊凝萱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就接受了夜啼神識的引領,其先前所站之地一陣華光閃爍,接着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夜啼的乾坤府中。
伊凝萱的身影從淩逸眼前消失的刹那,淩逸瞬間感覺自己剛剛充盈不久的心髒頓時又被狠狠抽了個空,強壓下内心的窒息之感,淩逸緊緊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沖着夜啼抱拳沉聲道:“夜啼大哥,不管如何,萱兒真的拜托你了,等我去了靈界,但有差遣,義不容辭!
”
夜啼一改臉上不羁之色,認真的拍了拍淩逸的肩膀道:“兄弟,隻要大哥活着,弟妹就絕對不會傷到一根汗毛,我在靈界等你陪大哥一起打天下!
”
“嗯!
”
淩逸最終答應一聲,眼看着夜啼腳下一通黑暗華光閃爍升上半空,在騰空過程中,夜啼沖着皿乏等人抱了抱拳,以示道别,待得騰空到離地約千丈高處,夜啼像是打破了壓抑許久的禁锢,渾身倏地綻放起萬道黑暗光芒來,超出渡劫期圓滿修士數倍的元力波動以及讓強如皿乏這般凡界大能都感到些許壓力的磅礴氣勢頓時彌漫四散而開,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夜啼就被自身釋放的黑暗元力整個包裹在裡面。
“小小天劫,來吧!
”
在黑暗中夜啼若隐若現的身體在蓄勢過後,忽然高舉雙臂直指天空,一聲沉喝響徹天際,原本明亮的天空逐漸變得昏暗起來,而那朵朵緩慢自由飄蕩的白雲也仿若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大片大片的往夜啼頭頂彙聚而來,白雲在移動過程中亦是随着藍天的昏暗變得渾濁黯淡,沒了令人心曠神怡的雪白,而是變成了無盡的黑暗。
見得夜啼造出這般聲勢浩大的場面,為了避免其他距離皿殿主城的勢力在這般景象下引起轟動,站在下方的淩逸也顧不得在皿乏等人面前再度引起驚疑了,神識一動把由宸蒼界本體幻化而出的虛實幻書祭出,猶若美玉雕刻而成的薄薄透明書狀寶器入手,淩逸擡手一抛,把虛實幻書高高甩向天空,而後在丹田濁元力靈渦中剝離出一股股幻元力從其體外釋放開來,與風元力同樣透明卻明顯帶有一絲虛幻之意的幻元力被淩逸裹入一縷神識内灌入虛實幻書内,得到元力和神識的加持,漂浮在半空的虛實幻書驟然光芒大方,把整座龐大的皿殿主城整個包裹其中。
自虛實幻書停留之地一點,濃烈的波蕩像是能量爆炸一般充斥整座皿殿主城,繼而皿殿主城内所有被夜啼飛升引起的異象所吸引視線的皿殿弟子皆是看到天空中仿若出現了一層光罩,而若是此時有人在皿殿主城上方往城内看,就會發現城内好像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林立的樓閣建築、熙熙攘攘的紅袍修士、皿殿中央面積巨大的議事大殿,城内一切的一切如同往常,毫無特别之處。
“淩逸兄弟你這是……”
距離淩逸最近的皿癡等人自然很容易便感受到他此刻散發的幻屬性元力波動,在已知淩逸皿、火、木、音四種靈脈屬性的基礎上如今又多出一個幻屬性,雖然早就有些習慣了淩逸的變态,可再度見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一衆皿殿使者仍然不免瞪大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淩逸沖着皿乏等人苦澀一笑,沒做太多解釋,而皿乏、皿癡等人也知道淩逸和他們說有些事情等到了時候會與他們講明的打算,所以對于淩逸這又多出來的一種靈脈屬性,除了震驚之外,倒沒有追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