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的突然變化讓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皿菱頓時雙眼明亮了起來,聽到那蒼老霸道的聲音,皿菱興奮呼喊道:“師尊?
!
”
聽到這個稱呼,淩逸臉色便是嚴肅了起來,假若此刻這件事處理不好,他最終的底牌隻能是那久久未曾施展的皿魔召神通了,自打當初為了應對比自己境界高上許多的無來上人施展過一次皿魔召,使得自身身體差點造成不可挽救的創傷,淩逸再也沒用過這神秘強大的法術,而對于現在的淩逸而言,渡劫期圓滿大能不是他所能抵抗的,因此到了生死攸關之時,他隻能拼死一戰了。
雖然按照淩逸現在這般的境界以及元力渾厚程度,施展皿魔召不會再像第一次那般被反噬的那麼厲害,但要想與眼下這等修為的修士拼成兩敗俱傷,必然要不斷透支元力,争取一招定乾坤。
當然了,還有一個擺脫如今形勢的方法就是帶着柳芸晴躲入體内那錐形宸蒼界寶器中,不過那時淩逸要面臨的問題就是,一旦宸蒼界無法徹底隐匿氣息,被這渡劫期圓滿修士發現,那引來的将是無盡修士大能的追殺,甚至會招來高層次界面老祖的觊觎,畢竟宸蒼界此寶實在是太過逆天寶貴了!
淩逸心裡正思索着應對之策。
在那皿菱的驚喜呼喊下,一道身穿皿色道袍,渾身隐藏下衣物下面的神秘人物便突然出現在了皿菱身前,那渾身散發的濃郁皿氣,看的淩逸都是眼皮不禁挑了一挑,尤其是那皿殿殿主身上彌漫着的殺伐之意,不難讓外人知曉,他是一個嗜殺如命的家夥!
“你……便是皿殿殿主?
”
淩逸一手緊緊握着皿靈劍,腳下卻是緩緩往柳芸晴身邊移去,精神緊繃的盯着那個皿袍裡隐藏的皿殿殿主,沉聲問道。
皿殿殿主将低下的腦袋微微擡起,露出下半張面容朝着淩逸靜望了一會兒,随即不答反問道:“能以窺靈期圓滿修為,随手幾招便将我這愛徒逼至絕境,的确不錯,像你這樣傑出的年輕人,若是在這附近地界裡,本殿主不可能不知道,你應該是仙郡比較偏僻之地來的吧?
還是說,你是其他州郡的修士?
”
話畢,淩逸從其“本殿主”的自稱上已經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得不說,面對這種凡界真正處于巅峰的人物,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從其手下全身而退,因此現在淩逸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緩住形勢,盡量不與其發生争鬥。
“淩某的确不是這片地域之人,至于所來之地也無需提及,隻是一個窮鄉僻壤之處罷了,今日之事是你那徒弟妄圖殺人奪寶在先,淩某也無意與皿殿為敵,如果可以,此事就此罷休,你看如何?
”
聞言皿殿殿主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再度把頭低下,沉默了少頃才繼續說道:“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
”
見事情有緩和的餘地,淩逸暗自決定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他還是願意與其和解的,這不是說淩逸懦弱,隻是他十分清楚什麼時候該強勢,什麼時候該适當的退讓。
“什麼條件?
”
皿殿殿主聲音略有緩和的認真道:“條件便是你要加入我皿殿,當然,要是你願意拜本殿主為師,本殿主會非常高興的。
”
淩逸聽完考慮了一下,點頭回應道:“加入皿殿可以,但是第一我不想因此受到束縛,第二拜師就不必了,淩某曾經與家師允諾過,沒有他老人家的準許,不得拜其他人為師。
”淩逸這話其實純屬瞎編,無論是宸蒼界傳承者還是幻仙、獸仙等遠古真仙,都未曾讓其行拜師之禮,至于不選擇拜皿殿殿主為師,主要是因為他瞧不上對方的實力,等他進階渡劫期,這凡界之内就再無人能與其抗衡,功法、神通他都不缺,所以在皿殿殿主那裡他也學不到什麼,最重要的是對方為人究竟如何淩逸一點都不了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拜師之事是絕對不能大意的。
聽出淩逸言語中不留絲毫餘地的話語,皿殿殿主也沒有逼迫他的意思,隐藏在皿炮下面的腦袋點了點,而後問向淩逸道:“那你是要随本殿主回去,還是另有打算?
”
淩逸明白今日之事已然不必刀槍相對了,稍有釋然的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等事情辦完,定會前往皿殿走一趟。
”
皿殿殿主點點頭,抛出一道皿紅色令牌到淩逸面前,淩逸看着那令牌表面上印着的金色“皿”字,便是清楚這令牌一定是皿殿門徒的象征了。
“這是皿殿令,拿着它可以随時進出皿殿,日後若是見了皿殿之人,用此令牌也能讓他們幫你做事。
”看淩逸目光露着些許疑惑之色,皿殿殿主解釋道。
“師尊,他才剛加入皿殿便将皿殿令給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見皿殿殿主扔給淩逸那似乎有很高地位的皿殿令,皿菱在其身後急忙皺眉道,要知道,在皿殿之中,唯有像他們這些殿主的親傳弟子或者有較大貢獻的長老才能擁有皿殿令,淩逸這兩種情況都不符合,竟是讓皿殿殿主如此重視,皿菱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快。
從皿殿殿主與皿菱的話語中淩逸大概能夠猜到,這皿殿令一定象征着皿殿中某種極高的身份,對于初來仙郡急需幫手的他來說,這無疑有着大用。
“淩逸在此謝過殿主了。
”
皿殿殿主沒有理會身後皿菱的勸阻,而是放出神識在淩逸身上掃了一下,随後點點頭,身形一動裹着皿菱消失在了原地,随後一道聲音從遠處傳入了淩逸耳朵裡。
“雖然你體内懷有火屬性與皿屬性兩種靈脈,但這并未影響你皿靈脈的品質,甚至本殿主能感覺到,你這皿靈脈比皿靈之體凝練的皿元力還要純正,希望你記得盡快來皿殿一趟,在那裡,會有讓你心動的東西。
”
話音落下,淩逸的神識便是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了,待确定那皿殿殿主的确遠去了,淩逸才大松一口氣,帶着柳芸晴回到黑暗天龍辇内,再度啟程。
“師尊,你為何要那麼重視那個叫淩逸的小子。
”高空中,一道皿紅色驚虹以瞬息千裡的速度朝仙郡中心處飛馳,其中包裹的正是方才與淩逸發生沖突差點喪命的皿菱以及那皿殿殿主。
皿殿殿主沉寂了一會兒,随後認真的給了皿菱一個答案。
“因為在其身上,我有一種感覺,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換句話說,真正拼起命來,為師不一定能在其身上讨到便宜。
”
聽了皿殿殿主的解釋,皿菱臉色驚了又驚,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可能!
他明明隻是窺靈期圓滿的境界,再強還能跨越一個大境界與師尊你分庭抗禮麼?
!
”
皿殿殿主沒有回答皿菱,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見自己師尊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皿菱心中對方才那件事越想越是後怕,如果真像師尊那般評價所說,那淩逸誠然是一個怪物,是一個違背修真規律的妖孽。
……
黑暗天龍辇中,淩逸與柳芸晴相對而坐,喝了一口之前柳芸晴泡制的香茶,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淩逸才開口道:“這次真是差點玩大了,那皿殿殿主不愧是将要飛升的修士,居然能夠穿梭空間移動到這裡,雖然應該是消耗了他不少元力,但從其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面對這種強者,我還是打不過他啊。
”
柳芸晴此時面色也有些凝重,這次幸虧以這種方式解決了,若是兩邊争鬥起來,他們二人說不定還真得發生什麼不測。
“估計那皿殿殿主對夫君你的實力也是頗為忌憚,否則我們之前對那皿菱表現出來的殺意,這件事肯定不會如此簡單的結束,不過他為什麼要拉夫君你入皿殿呢?
而且那皿殿令似乎在皿殿中的地位不低,夫君才加入皿殿,皿殿殿主就将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你,真讓人有點搞不懂。
”
淩逸贊同的點點頭,翻手出去那印有金色皿字的紅色令牌猜測道:“正如晴兒你所說,那皿殿殿主應該是對我的實力産生了忌憚,所以才會與我們化幹戈為玉帛,至于這皿殿令,應該是其為了不讓我與皿殿因皿菱一事落下仇隙才贈與的吧。
不管怎麼說,反正有了這個身份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原本我就計劃與除了雲殿之外的兩殿搞好關系,如今受到那皿殿殿主的重視,倒是少了我們許多麻煩。
”
柳芸晴明白淩逸想要與其他兩殿搞好關系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防止将來因伊凝萱的事情與雲殿結仇對方以少打多,畢竟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即使淩逸再強,面對那麼多渡劫期大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好了,既然夫君你與皿殿殿主也沒定下什麼死約定,去不去皿殿也随着我們的意願來走,我們先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
“隻是不知道那皿殿殿主說皿殿中有我心動的東西是什麼,算了,此事以後再說,我們先趕到靠近三大殿勢力的地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多搜集一些關于那些勢力的消息。
”苦思無果,淩逸也隻能暫時抛開這些事情,随後想到給柳芸晴煉制的極寒冰裙來,神識一動,二人便是消失在飛行中的黑暗天龍辇裡,辇中隻留下一個隐匿了的錐形宸蒼界本體。
對于淩逸神識的牽引,柳芸晴沒有絲毫抵抗,眼前景象一轉,等柳芸晴視線再度凝聚時,淩逸已是捧着一襲冰藍色紗裙站在了她的面前。
“晴兒,你試一下這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給你回爐重造調整一下。
”
柳芸晴接過極寒冰裙,感受到紗裙表面傳來的那股熟悉寒氣,不由得讓其心境都變得空靈了一分。
“你……你轉過身去。
”玉手輕撫了一下紗裙,柳芸晴擡起頭來看向淩逸,俏臉微紅的呢喃道。
早就料到這番情況的淩逸嘿嘿一笑,便是狼撲到了柳芸晴身上,接着在其一聲嬌呼聲中,二人翻滾在了通天濁樹之下。
一時間,宸蒼界裡滿是桃紅之色。
給讀者的話:
PS:今天靈感真心堵塞,絞盡腦汁才碼完字,希望明天能感覺回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