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家一行人在沖進徐家大院後,就有人前往徐家各個客卿長老的房間通知他們有強敵入侵,讓他們趕緊出去迎敵,所謂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徐家每一位聽得呼喚的客卿長老不管是在修煉什麼法術,還是正在凝厚元力,盡皆強行停止下來,紛紛來到眼下的徐伯毅身邊進行保護。
當他們看到為首之人乃是蔔南閑這個窺靈中期強者時,頓時面容犯苦,心生臨陣脫逃之意,不過想到徐家也有徐真他爹那位窺靈中期壓鎮,一旦他們臨陣脫逃,那麼接下來要承受的便是整個徐家的追殺,橫豎要面對窺靈期強者,他們還不如現在拼拼命,若是賭赢了,徐家給他們的好處絕對少不了!
盡管這些客卿長老知道徐家現在的日子不好過,而且蔔家又得到了魔巳宗的支持,不過知道歸知道,他們以前為徐家辦的事情不少,有些人甚至還在暗中幫徐家攔路搶劫過蔔家的商隊,蔔家人他們同樣殺過不少,總之這些徐家的客卿長老明白,他們和徐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徐家生,他們生,徐家亡,他們也活不成!
雙方正面色肅然相對之際,蔔南閑終于找到機會上前兩步說上兩句話。
“徐伯毅,讓你大伯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徐家今日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
“交代?
你闖我徐家大院,殺我徐家護衛,我們徐家還未找你要個交代,你倒是反咬一口,難道為老不尊這個詞,你不懂麼?
”
面對窺靈中期,在年齡上又稱得上是長輩的蔔南閑,徐伯毅言語中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反而處處冷嘲熱諷,絲毫不懼,由此可見,徐家和蔔家的積怨有多麼深厚,俨然到了無法調解的地步!
“狂妄小兒,你們徐家的禮數便是如此?
見到長輩不僅直呼‘你’,還鬥膽說我為老不尊?
好好好,既然你說我為老不尊,那老子就給你為老不尊個看看!
”
蔔南閑怒極連說三聲好,繼而不給徐伯毅回應的機會,舉拳就是擊出一道漆黑魔光拳頭朝徐伯毅攻來,足有皮球大小的魔元力拳頭極速襲至,徐伯毅眼神一凜,翻手祭出他那上品丹寶層次的魔煉刀意欲阻擋,然而從魔元力拳頭攜帶的悍猛之意來看,徐伯毅根本就抵擋不住這一擊。
徐伯毅在賭,賭身邊的淩逸真能和窺靈中期一戰,隻要淩逸能幫他擋下這一攻擊,徐伯毅心中便可有把握确定淩逸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擋不下,導緻他自己身死在這一擊之下,那麼徐家和蔔家的戰争便是要提前展開,而且最終必然隻有一家在這城池内獨大!
徐家和蔔家一戰早就成為必然,所以徐伯毅今日也算是豁出去了,原本按照往常來講,見到蔔南閑他就算做做樣子也得行個晚輩之禮,而既然他任由淩逸在城南交易坊市裡給蔔欣難堪,就說明他做好了和蔔家迎頭相對的準備,身為徐家武之一脈接班人,徐伯毅有資格代表徐家和蔔家開戰!
此戰拉開,徐家要麼滅亡,要麼輝煌!
這一切的一切,徐伯毅全賭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就是他身邊這個穿着雪白色道袍,見到蔔南閑等人仍舊不改淡然之色的青年“亦靈”!
說不出為什麼,徐伯毅打心底是相信淩逸能創造奇迹的,或許是因為淩逸以雷霆之勢滅殺了在他們以前遇見這種隻有逃命的份兒的雙尾鐵馬和稚子散人,又或許是因為淩逸身上無形散發的那種讓人心安的氣息。
反正,他徐伯毅今天是瘋狂了,賭,用徐家全家人的性命玩一場豪賭!
“亦靈大哥,徐家的未來全系在你身上了。
”
徐伯毅心中喃喃一句,舉刀便要劈出他最強一擊與蔔南閑的魔元力光拳硬憾,在蔔南閑的攻擊距離徐伯毅還有不到三尺的距離時,一道熟悉的雪白色身影陡然擋在了他前面,接着這道人影輕描淡寫的擡起了他那隻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白皙右手沖着漆黑光拳輕輕一點。
“破。
”
擋在徐伯毅身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者所在賭注之人淩逸,瞬間站到徐伯毅身前後,淩逸舉指朝蔔南閑凝聚的漆黑光拳一點,嘴裡道出一個“破”字,魔元力光拳随之頂撞在淩逸手指指尖,在“破”字發出的刹那,陡然崩潰瓦解,化作一縷縷漆黑魔元力光華升空消散。
蔔南閑這一擊雖然沒用多少力氣,但對付一名丹融前期修士蔔南閑自信還是綽綽有餘的,和徐家一戰勢在必行,眼下又是蔔家和魔巳宗的蜜月期,要打鐵就得趁熱,所以借着蔔欣這件事,蔔南閑今日來到徐家就已經做好了和徐家翻臉的準備,于是剛剛才施展出這麼一招,想要當場把徐伯毅這個徐家的未來當家人滅殺。
誰知突然出現的這個穿着雪白色道袍的修士不僅替徐伯毅擋住緻命一擊,還如此輕易的把自己一招破除,此舉不光讓蔔南閑的想法落空,還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狠狠抽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連帶着蔔家的臉面一起扇了!
試想,他一個窺靈中期強者的攻擊居然被一個看起來頂多兩三百歲的年輕人輕易抹除,這不叫打臉叫什麼?
!
心中怒氣更甚,蔔南閑卻沒有失去理智,眼前這青年能輕易破除自己的攻擊,說明他一定有不弱的實力,在徐家蔔南閑也沒見過此人,所以當即對其犯起了嘀咕。
“你是何人?
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誰麼?
居然敢阻攔我蔔家的事!
”
蔔南閑心中存有忌憚,也不敢再盲目出招,而是朝淩逸呼喝問道。
淩逸微微一笑,然後收斂笑容抱拳回應道:“在下亦靈,乃是徐家客人,也是徐家的朋友,閣下闖人宅院,殺人守衛不說,還要以老欺少,出手意在取人性命,不覺得以上種種舉動,有失一個大家族的風範麼?
”
聽淩逸又把自己這一行人的“惡行”數落一遍,蔔南閑老臉挂之不住,繼續喝道:“小輩亂講!
他徐家在交易坊市中将我愛女打成重傷,我闖他宅院、殺他守衛又有何不妥之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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