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
”
聞聽淩逸給出的答案,落子揚立即忍不住輕輕皺起了眉頭,要知道,當下落陽門内所有的長老級别人物,個個都是他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風長老年輕時更是不知為他擋過多少次來自敵人的攻擊,如今風長老俨然有着落陽門“副門主”的地位,享受數千弟子愛戴,怎麼會突然背叛他呢?
而且這個背叛可不是什麼小程度的背叛,落子揚和唐藍鬥法之時,誰也沒想過結果如何,要不是他這幫老兄弟出現的及時,恐怕落子揚最後的下場就不單純是受傷這麼簡單了,而是極有可能被唐藍當場滅殺掉。
畢竟唐藍這次來落陽島的目的就是重創落子揚,最好還能把一些落陽門的長老重傷掉,落子揚要是死了那自然更好,這更加方便唐藍率領殘風門門徒侵占落陽島。
左右思量之下,落子揚還是搖了搖頭,否定淩逸的猜測道:“不是我不相信淩逸小友你的話,隻是說風老弟是我落陽門的叛徒,而且打算置我于死地,我是說什麼都不能相信。
”
淩逸知曉落子揚的心情和考慮,所以他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而是轉移話題疑問道:“不知落前輩可否告知,殘風門為何要處處刁難落陽門,這化露海内,總不會隻有殘風門和落陽門整體實力最弱,而且最為相近吧?
”
落子揚輕輕皺眉,然後還是歎了一口氣解釋道:“小友有所不知,其實兩百多年前,殘風門和落陽門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太好,卻也沒到了生死相向的地步,隻是當時有兩名殘風門長老重傷臨至我落陽門,我見兩人傷勢極重,而且奄奄一息的樣子,便是将二人救了下來,誰知沒過多久,唐藍便率領殘風門衆位長老到了落陽門讨人,我心想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便打算把兩人交出去,哪知這一男一女兩名殘風門長老裡,那名男道友拿出一個盒子,說隻要我肯在此難中保下那女道友,這盒子裡的寶貝就歸我了。
”
“想必盒子裡是一件連落前輩都沒法不心動的寶物吧?
”
落子揚話沒說完,淩逸就若有所想的反問道。
“不錯。
”落子揚沒有掩飾什麼,繼續說道:“那盒子裡是一粒若幻丹,其功效是可以幫助涅靈期圓滿之境的修士在晉升幻靈期過程中提高三成的成功幾率,那時的我已然是涅靈期圓滿之境了,所以這粒丹藥可以說是當時對我而言最為寶貴之物,經由與那男道友商量,我帶他出去面見唐藍時,就說丹藥讓那女道友帶走了,至于那女道友的去處無從得知。
”
聽到這,淩逸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思路,試探問道:“想來應該是那對殘風門長老偷了唐藍的這粒丹藥,但是事後卻被發現,所以才讓唐藍一路追殺吧。
”
落子揚對于淩逸的聰慧感到十分驚訝,并且越來越欣賞淩逸這個遇事不驚、而且實力又頗為不俗的年輕晚輩,心想着怪不得這麼一個凡界飛升上來不久的修仙者就能得到靈界皿屬性大能的青睐,收其為徒不說,還傳了那麼多厲害的本事。
“小友高見,事情的确如此,那時的我和唐藍都是涅靈期圓滿之境,兩門整體實力上幾乎不分上下,所以唐藍在當場處決了那名男道友之後,出言要搜查我落陽島,被我強力否定掉了,唐藍似乎也知道是我昧下了那粒若幻丹,但苦于在鬥法戰力上不是我的對手,因此唯有不了了之,至于那名存活下來的殘風門女長老,因為受傷實在過重,我落陽門裡的療傷丹藥、靈草盡皆無用,一百年後,也是死在了落陽島上。
”
殘風門和落陽門的利害關系搞清,淩逸不語,靜靜思考了一陣,才是說道:“落前輩,晚輩還是保持自己的觀點,以前輩所言種種,如果一旦被唐藍抓住機會,想必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滅掉落陽門整門,他當年雖然沒有若幻丹,可終究還是成為了幻靈期修士,即便風屬性修仙者再怎麼不擅攻擊之法,想必全盛狀态下的落前輩您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為了門内弟子的安危,請落前輩萬不可意氣用事。
”
深明淩逸所言話語的落子揚沉默下來,對于淩逸沒有好奇那粒若幻丹,并且為之展露貪婪姿态的表現感到無比歎然,以淩逸這般心性和智慧,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是,已是容不得落子揚不好好考慮淩逸的觀點。
沒過多久,落子揚突然擡頭看向淩逸,絲毫沒有一個前輩對待晚輩的形态,朝淩逸請教道:“那小友是否有什麼辦法,可以在不傷及我們兄弟關系的情況下,确定小友的猜測是否屬實?
”
得到落子揚的首肯,淩逸接下來要怎麼辦也就簡單的多了。
“前輩可以這樣,明日一早,您就召集落陽門所有長老來此地見您,然後前輩表現出一副搖搖欲墜,重傷欲死的态勢,然後找一名實力較強、之前卻并不知曉前輩沖擊幻靈期未果一事的長老出來,當場表示準備要将門主之位傳于他,屆時隐藏在暗處的人若真實存在,肯定會露出馬腳。
”
“小友的意思是說,那所謂的奸細,是看中了落陽門門主的位置?
”
“不!
即便不是門主,前輩也明白,以他們幾個老人的地位,在落陽門裡也是飽受尊重愛戴,他們應該是看重了某種利益,而唐藍想要滅掉落陽門,滅掉以後肯定也想找個人坐上這個位置聽他擺布,屆時落陽門所有修真資源肯定都歸殘風門所有,不管是那奸細看重了落陽門裡的東西,還是打算以整個落陽島上的修真資源找唐藍換取什麼,聽得前輩所言後,一定坐不住,而且會想盡辦法用最小的代價,把落陽門裡自己需要的東西取得或者把落陽門送入唐藍手中。
”
一番詳解過後,落子揚覺得淩逸所言有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面對兄弟的背叛,他實在難以發洩内心的傷感,但想起子潤、采珊那一張張年輕的笑臉,他還是決然道:“好!
就依小友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