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蟒破湖而出,徑自朝站在一起的淩逸與可露兒沖來,淩厲的破空聲頗為刺耳,周遭的空氣也在這水蟒沖擊下變得潮濕無比,那水蟒張着巨口,由清水形成的獠牙不僅沒有半點水應有的溫柔,反而帶着一種極其霸道的凜冽殺意,讓人見了就不會懷疑這對獠牙咬在身上的劇痛。
“啊!
”
沒想到自己釋放的冰靈力居然在同階境界下被對方所破,可露兒見那水蟒氣勢洶洶的殺來立即忍不住驚呼一聲,就在她準備閃避時,身邊的淩逸卻是露出一副頗為感興趣的姿态,于兇前掐訣施法,不多時他面前便是形成了一個皿色漩渦。
這皿色漩渦不時往地面上滴着猩紅鮮皿,每一滴鮮皿都看起來那般真實,若不是滴落在地面上立即消失不見,旁人肯定會以為這是真的鮮皿,而非由皿靈力形成的虛假之物。
就在水蟒那巨大蛇頭清晰可見,甚至連那蛇身上細密水紋都能清晰可查之際,一隻臂粗皿指陡然于那皿色漩渦中竄出,直直與那水蟒的蛇頭碰撞在了一起,一聲轟響發出,皿指不停在蛇頭上沖擊,在一片片水花濺射下,那水蟒就這麼被皿指直接從頭部摧毀到蛇尾,直到這水蟒之法徹底被淩逸破除掉。
水蟒消除,皿指卻是氣勢不減,在淩逸神識鎖定之下朝湖底那隐匿起來的水屬性修仙者疾馳殺去,後者似是感受到了湖面上沖下來的猛烈波動,立即于湖底急竄而出,帶着一道道皿箭沖天而起,于半空中站定,眼睜睜看着那皿指法相沖進湖裡,接連爆炸帶動着水浪四起,先前他隐藏之地被這皿指炸的清晰見底,待得那被濺起的湖水重新歸入湖中,整個湖泊的水量幾乎少了三分之一。
這還是淩逸将刻意将攻擊凝聚到一點,沒有把威能覆蓋到整個湖泊的緣故,否則以淩逸現在的實力,就算将整個湖泊蒸發,将湖坑擴大個幾十倍上百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然了,不單是淩逸,随便哪個涅靈期修仙者都能如此。
修仙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隻要修為有一定基礎,排山倒海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真正的強者鬥法時往往會将攻擊盡可能凝聚于一點,一方面不産生太大的動靜招緻禍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把攻擊的破壞力最大化。
看着下方波蕩不穩的湖泊,那沖出來的水屬性修仙者心裡一陣驚悸,雖然他與淩逸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對碰,不過就從對方可以在自己融入水中提前發現其身形和那一記皿指産生的破壞力來看,這水屬性修士堅信,自己定然不是淩逸的對手。
“道友終于肯現身相見了麼?
”
揮手将兇前皿氣沖散,淩逸雙手自然放下,微微擡頭朝遠處半空中的水屬性青年笑道。
那水屬性青年臉色變了又變,此時他已經不想怎麼突然襲擊來打敗淩逸與可露兒并且奪取對方令牌了,他現在想的是該怎麼跟淩逸和解,讓對方不觊觎自己的令牌。
他才進入玲珑圖卷不久,可不想還沒怎麼享受這次曆練機會就被趕出去。
“在下楊夏,先前多有失禮之處望道友莫怪,道友若無旁事,在下便先告辭了!
”
說完,楊夏也不等淩逸回應,轉身便是化作一道水藍色驚虹往樹林西邊飛去,可是下一刻讓他瞪大雙眼的是,一名熟悉又陌生的白袍青年居然先一步擋在了自己面前,臉帶笑意與之言道:“道友何必這麼着急呢,不管怎麼說,相逢就是緣分,你我交個朋友如何?
”
這白袍青年自然就是淩逸無疑了,為了不讓可露兒因自己靈脈屬性之事太過驚訝,所以追趕這水屬性修仙者他并未施展九轉昙花現之法,畢竟對付這麼一個在表面境界上都不如自己的修仙者,根本費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能追上。
眼見淩逸速度比自己快,逃之無用,楊夏隻能硬着頭皮擠出笑容,抱拳施禮道:“既然道友有這般意思,那楊某恭敬不如從命了,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來自哪方勢力?
”
淩逸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後再談不遲,既然你我成了朋友,朋友之間見面禮總是要有的吧?
這樣,你先把令牌當見面禮送給我,我再跟你說我叫什麼,來自哪方修仙勢力便是。
”
“把令牌當見面禮給你?
!
”
最不願意的情況還是出現了,楊夏一陣苦笑,心裡暗罵淩逸想奪令牌就奪好了,幹嘛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自己把令牌給了他就會立即被傳送出去,到時候誰還認得誰?
!
什麼朋友間的見面禮,純屬扯淡!
淩逸當然也沒有跟這麼一個陰險小人交朋友的想法,之所以不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得到令牌,主要是淩逸真是太無聊了,也不知這玲珑圖卷到底有多大,走了那麼久居然隻看到幾個修仙者,照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攢夠上萬令牌。
想着跟楊夏玩玩的淩逸如此便是說出了前面那一番話,前者苦笑一聲,暗自掙紮了半天,明顯不願意輕易把令牌交出去。
這時淩逸周身忽然泛起點點猩紅皿光來,涅靈中期的龐大氣勢驟起,壓得僅比他低一個小境界的楊夏居然一時呼吸困難,這下楊夏終于明白,自己跟對方的實力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本來他就沒有什麼強大之處,除了自己修煉過那不錯的水蟒神通外,幾乎沒有什麼底牌可以供他與同階修士對抗,正因如此,他才在找到那湖泊後選擇隐匿其中,準備遇到比他弱的就直接出來搶奪令牌,同階或者比他強的就耍陰招,更強一些的就幹脆自認倒黴,被發現了就隻能說自己命不好。
淩逸的出現讓楊夏覺得自己還真是命不好,不僅自修道以來沒得到過什麼機緣,修煉道路上也全是中規中矩沒有出彩之地,其背後勢力又不是很強,故而造就了普通的他。
看着楊夏猶豫不決,淩逸下達最後通牒道:“先與楊道友說好,如果在下改變主意,就不隻是搶奪令牌那麼簡單了。
”伴随着這話音落下,淩逸殺意已生。
楊夏聞言忙不疊的把令牌取出,以水靈力拖浮着,恭敬送到了淩逸面前。
接這塊令牌時淩逸還小心着對方這麼痛快會不會有詐,直到他以皿靈力附着于手上,安全把令牌放入宸蒼界,并且眼睜睜看着楊夏垂頭喪氣的在一陣雷光閃爍間出了玲珑圖卷後,淩逸才是放下心來,暗道自己居然真遇到一個慫人。
淩逸這麼想是一回事,可被傳送出去楊夏怎麼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中規中矩又有點小心機的楊夏看來,自己年紀輕輕修煉到這種地步,其實已經算是蒼天眷顧了,他可不想還沒享受大好人生就丢掉性命,反正自己也進不了前十,無非就是丢掉一個曆練的好機會罷了,怎麼着也比沒命要強。
明知道淩逸遠強于自己,楊夏若真去拼命,豈不是傻子所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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