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捋了捋胡須,笑道:“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你回我去了京城便知道了。
”
夏雲一臉黑線,這個最簡單的問題都不回答的話,那麼後面幾個内問題估計也沒有戲了,不過,他還是想試試,至少這是一個機會,接近真相的機會,就算是隻能得到一絲蛛絲馬迹,也比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好。
“那位帶我來武之西陸的王老頭是什麼身份?
他現在又在哪裡?
”
老頭目光一凝,然後哦了一聲,道:“你是說王适啊!
他并沒有什麼具體的官位,如果真要說一個身份的話,皇親國戚。
至于他現在在哪裡,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的行動一直是由上面的人操控的,不過讓我猜測的話,他現在應該在武之東陸,因為我們很快就要對武之東陸發動戰争了,作為這些年籌謀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确實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
聞言,夏雲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可是現在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以他一人之力,也無法阻止這場戰争,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阻止。
“戰争具體是什麼時候。
”
“這個還需要一段時間準備,畢竟從這裡到武之東陸路途遙遠,即便我們兵分兩陸,一陸從獸人一族進入,另一路從你進來的那條通道進入,都需要不少的時間,不過隻要我們人數準備的差不多,便立馬馬展開進攻,首先收複周圍的一小塊地方,待時機成熟,那時再大舉發動進攻,畢将武之東陸一舉拿下。
”
夏雲震驚了,分成兩路進攻,那麼也就是說獸人一族敗了嗎,或者是說,他們放棄了抵抗,再或者,兩方達成了某種協議,他的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如果獸人一族與他們達成了協議,人類世界必敗無疑。
“你們是如何能從獸人一族進入的,他們不會拼死抵抗嗎?
”
老頭笑了笑道:“獸人一族雖然很強大,但是之前的做法都隻是我們的障眼法,其實在那道通道的旁邊,我們還發現了一條通道,隻是這些日子我們之所以會派兵攻打他們,隻是為了減弱他們的實力,這樣他們就不能攻占人類世界,實力不會有所壯大。
”
聞言,夏雲頗有些疑惑,如果獸人與人類世界開戰,到時候必會損兵折将,這時,他們發動進攻,豈不是輕而舉,可是這麼精明的他們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蠢事呢?
所以這中間肯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夏雲滿臉的疑惑,老頭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着無數的疑惑,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訴你,獸人一族強大是那毋庸置疑的,可是武之東陸最近幾百年内,武道蔚然成風,出現了許多的強者,與獸人一族相比,雖然還有些弱,但獸人一族決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攻破人類世界,如果雙方開動戰争,最受利的必然是我們,可是我們卻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
夏雲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你們對武之東陸的人類世界發動戰争的時候,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反而是獸人一族。
”
“你分析得不錯,不過有一點你可能沒有想到。
”
“請說。
”
“我們發動戰争,并不指單單對人類世界發動戰争,獸人一族的領地也是我們的目标,雖然同時發動戰争,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不過以人類世界和獸人之間的關系,你們是絕對不會聯盟的,獸人一族本來就對你們的土地垂涎三尺,所以戰争一旦爆發,那麼必将參與分羹,那時他們的實力必将減弱,雖然目前的絕是同時對你們發動戰争,但是先後總有一些時間差,所以獸人一族必将中計。
”
“這就是你們打得如意算盤。
”
“不,這隻是其中一點原因,至于其他的,事關軍事機密,暫時無法相告。
”
夏雲冷笑了一聲,道:“那麼此番你帶我去皇城,有什麼用呢?
我對于你們來說,似乎沒有任何的用處。
”
“我隻是奉命行事,具體什麼原因,你去了自然知道,不過我事先警告你,我可不是都郡大人,你若是想半途離開,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的,雖然上面有交待過,讓人待你如貴賓一般,不過我這人就喜歡不走尋常路。
”
聽到這些話,夏雲也是醉了,自從這位大人物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了頭了,不過上面既然有交待,那麼也不至于會有生命的危險。
至于逃跑一事,事情都到了這個關頭,能逃走的時候,他肯定的得把握機會,再修煉一段時間,他的速度将會有大幅度的提升,那時也就是他逃離的最好時候,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你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
“我這次随你進皇城之後會進宮嗎?
。
”
“會。
”
聽到這句話,夏雲的心底似乎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當他離真相越來近的時候,危險系數便會成倍的增加。
到時候,隻怕真會如之前猜想,這一次的武之西陸之行,其實已經是他生命的終點。
“命令你來接我的人是不是你們的現今的皇上?
”
老頭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道:“可以這麼說。
”
“難道他是比皇上還要大的的大人物?
”
“确實。
”老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下,夏雲差不多可以确認那人就是錢宜,隻是錢宜這個名字并不是錢宜真正的名字,而真正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所以即便将錢宜這個名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且錢宜現在身體的模樣并不是本來的模樣,這位老者很可能并沒有見到錢宜本人,隻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進行通訊,在武之東陸有銘牌,這裡或許也有類似的東西。
夏雲的身上也帶了幾塊銘牌,不過由于距離離在太過遙遠,銘牌已經沒有絲毫的用處,“現在可以啟程了,我沒有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