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打開卷軸,大緻掃了一眼,僅從那配上列出的藥草來看,他就知道這丹藥的珍貴程度,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内心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怎麼說他在域之大陸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眼前這丹藥的配方就足以吓他一跳,這列方中,就有他夢寐以求的百花草。
“如果你能答應将這株現成的百花草送給我,煉丹的事情,或許我還能考慮考慮。
”
“這是我獸人一族中唯一現成的百花草了,若是給你,我還請你煉什麼丹,在你現在所住的藏水閣中,就有一株百花草,隻要你答應為我煉藥,我可以将那株送給你。
”
夏雲冷哼一聲,道:“藏水閣雖然有一株百花草,但是它并沒有完全成熟,而且一年之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
“你大可以放心,藏水閣外面布有強大的陣法,就算是我獸人一族發生戰争,也決不會毀壞那株百花草,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
夏雲呵呵兩聲,他自然不會傻到全部相信萬項流雲的話,這白精丹的煉制過程十分複雜,先不說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僅以時間來算,就得花費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而他這裡隻住半個月,半個月後,若是不走,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走不了了。
“考慮得怎麼樣了,這百花草可是極其難尋的一味藥草,就算是你現在翻遍整座雪山,也不見得能找出一株,還有一年就是百花草成熟的期限,過了這個期限,很有可能等待下一株百花草成熟需要在一百後,一百年的時光,對于你來說,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
”
夏雲并不是沒有思考過個問題,可是他也很難決定,若得到了百花草,卻因此失去了小命,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
權衡利弊之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以煉制丹藥得到百花草的機會。
見夏雲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萬項流雲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僅僅煉制一枚丹藥就可以得到一株百花草,這樣的好事上哪裡找去,他如果去人類世界活捉一個煉藥師,什麼報酬都用給,這人還得乖乖的煉藥。
“你可要想好了,機會隻有一次。
”
夏雲道:“不是我不願意,隻是這時間太長,八十一天,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還有十四天,我就要離開這裡。
”
“時間長點又何妨,雖然這裡正經曆戰争,但是武之西陸的異族短時間内根本不可能摧毀我獸人一族的防線,這幾日,他們的攻勢已然弱了下來,想必是後方供應不足,所以安全的問題,你大可不必考慮,若是你害怕八十一天後,我會對你狠下殺手,我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啊!
以你的實力,對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現在你也已經沒有‘藥用’價值,所以安全的問題,你大可放心,我保證八十一天後,你若是要離開,我絕對會派人護送你至安全的地方,至于那株百花草,一年之後,你可以大大方方的進來取。
”
“可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你為了皇位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
萬項流雲大笑道:“這兩者能比嗎?
再說我堂堂獸人之主,身份尊貴無比,若是在人類面前不能做到一言九鼎的話,失不是失了我獸人一族的風範。
這是我的随身令牌,見到它就如見到我一般,你拿着這個,幾乎可以在獸人一族橫着走。
”
接過萬項流雲飛來的令牌,夏雲掃了一眼,心裡歎道:“果然是好東西。
”
“怎麼樣,我的誠意夠足吧!
”
“我有一點不明白。
”
“說。
”
“我的煉丹技術絕對不是人類世界之中最好的,你大可以去人類世界找一個專門煉丹的師傅,何必要選擇我呢?
”
萬項流雲哈哈大笑道:“能夠在短時間内煉制出九轉還魂丹的煉丹師可不多,所以這是我選擇你的原因,昨天我看了你煉制丹藥的全過程,一路順風順水,沒有絲毫的瑕疵,最後所煉制出來的丹藥,藥效極好,萬項阿斯在服用了一顆之後,身體上已經開始結疤,百花草隻有一株,極其珍貴,若是換了别人,我還真有些不放心,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可能根本用不到八十一天,就可以将白精丹煉制出來。
”
聞言,夏雲大驚,他煉丹的過程,對方竟然都了如指掌。
“你不用震驚,我這水晶球可以看到獸人一族的任何一個地方。
”
萬項阿斯笑着望着桌面的水晶球,此刻,水晶球上面正顯示着夏雲在藏水閣房間的圖像,他未疊的被子,清晰可見。
“難怪每次我們剛進入獸人一族不久,你就立馬知道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
“這寶貝是我前年偶然中所得,在靈識無法散發的情況下,它便成為有效查看周圍環境的寶貝。
”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不能保證白精丹可以煉制成功,畢竟你所提供的藥草數量太小,連試手的機會都沒有,還有,八十一天後,希望你可以遵守今日的承諾,若是我想離開,不得阻攔,至于百花草,到時候我會親自來取。
”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
”
夏雲微微抱拳,他望了一眼手中的黑色令牌,道:“有了這個之後,我是不是可以任何出入獸人一族的地方,活動的地點不再限于藏水閣了吧!
”
“這是自然,以後你若是還有什麼要求,盡可以和管家或是公冶天心提,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
“多謝。
”
說完,夏雲提步轉身,然後一個飛掠,飛出千離殿,他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萬項流雲不會對他怎麼樣,可是一直面對這樣的強者,他還是有幾分緊張。
萬項流雲作為獸人一族的皇帝,本身就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場。
夏雲走到管家面前,将令牌給管家瞧了一眼,然後道:“帶我去藏風閣。
”
管家一見那黑色令牌,臉色立即變了,立馬将身子壓得更低了。
“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