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與萬項阿斯一直留在原地,直到江遠與錢宜走遠,這才紛紛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
“我敢肯定那姓錢的老頭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夥,他能夠猜到我的身份,僅這點,我就必須殺了他。
”萬項阿斯的目光再次望向遠方,眼中殺意肆虐。
“你先不要着急,這件事情他還隻是猜測,并不能證實,而且以你獸人皇帝的身份,暫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生死都在一起,我們二人的實力雖不說可以力壓整個雪地鎮,但也不是他們能亂來的,所以目前來說,事情還沒有壞到要到殺人滅口的地步,一旦你先動手,那麼反倒是不打自招了。
”
萬項阿斯搖了搖頭,道:“你是不知道人類的險惡,當年那位絕世強者若不是使用卑鄙的手段将我擊敗,以他的實力,又如何能制服得了我?
這一次若是再被這無恥的人類算計,我可就很難有翻身的機會了,所以我決不能再讓曆史重演,為了我的安全,那姓錢的老頭必須死,依我猜測,這姓錢的老頭很有可能與數萬年前那位絕世高手有着親密的聯系,他們或許是本家?
”
夏雲笑道:“這個可能倒不是沒有,但是機率太小了。
”
萬項阿斯一臉嚴肅,道:“何以見得?
”
“如果錢宜是數萬年前那位絕世高手的後人,錢家又何以隻是雪地鎮上一個中流的勢力,你想想看,你封印在煉丹爐中,逃離的機率很小,基本上沒有可能可以逃離,所以根本不能對絕世高手的後人進行報複,我若是一個絕世高手,怎麼可能讓後代隻發展到這個地步。
”
萬項阿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道:“未必如此,連我都能從封印之中逃離出來,那麼那位絕世高手斷然也能夠想到這一切,所以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即便錢宜不是絕世高手的後代,他們之間也必然有些聯系,這人必須要除掉,否則會留有太多的後患。
”
聞言,夏雲也不再争辯,二人都不是當事人,所以誰也不能肯定錢宜到底是什麼來頭,錢宜能夠清楚的知道數萬年前的事情,僅以這點來說,他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夏雲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想到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眼下他與萬項阿斯除了小心冀冀外,更多的是要做好随時出手的準備,因為剛剛從錢宜的眼神中,他感應到了一絲殺氣,這絲殺氣不僅僅隻是争對萬項阿斯,還包括他在内。
“就算事情是你想的那樣,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來說,我們還是安全的,所以現在不必自亂陣腳,如果他們真的采取了什麼不好的行動,到時候我們再動手也不遲,你擁有空間轉移的能力,沒有人能夠對你怎麼樣。
”
萬項阿斯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沒想到我獸人一族的至寶,如今卻要淪落到用來作為逃生用的工具,我真是愧對獸人一族的先祖啊!
”
夏雲笑道:“也不完全如此,我還指望你能用空間轉移把我送回新月國呢!
”
萬項阿斯白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被獸人一族當作國寶的空間盤,如今卻是在做些小兒科的事情,簡直是殺雞用着宰牛刀啊!
夏雲與萬項阿斯二人在原地交談了幾句之後,便向着回去的路走去,因萬項阿斯不願意再回到錢家,所以半路他在夏雲那裡要了些銀子之後,便長住在了一家名為百家福的客棧之中,夏雲對此,也隻能聽之任之,畢竟萬項阿斯是獸人之王,有時候他決定的事情,别人根本無法根改,所以夏雲連勸說都懶得開口。
長長的歎了口氣,夏雲便和萬項阿斯在百家福門口分道揚镳。
“咦?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你的那位朋友呢?
”夏雲剛一進門,錢宜立馬詢問起來,錢宜的臉上雖然笑容滿面,但卻暗藏着一絲殺機,就在剛剛不久前,錢宜已經将夏雲和萬項阿斯的事情告訴了錢武,如今這二人突然之間少了一人,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夏雲神态安然,不驚不喜的道:“哦!
他去外面的客棧住了,他說習慣了一個人住的日子,在這裡太過熱鬧了。
”
錢宜呵呵一笑,面色卻是凝重起來,道:“我還以為是我錢府招待不周呢!
”
夏雲笑道:“怎麼會呢!
錢老爺待我們可是如同貴賓一般呢!
我住在這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
錢宜笑道:“我錢家雖然不是雪地鎮上最有錢的大族,但卻還不愁吃穿,你們住在這兒,也就多幾張筷子的事情,再說武兒有你們為伴,這些日子倒是開朗不少,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們呢!
我的這個兒子,從小就有些自卑。
”
夏雲抱拳道:“既然錢老爺這樣客氣,那我也隻好再多打擾些日子了。
”
錢宜笑道:“無妨無妨。
”
正當夏雲與錢宜不溫不火的交談着時候,錢武突然走了過來,他深沉的望了夏雲一眼,然後将目光落在父親身上,見父親對他使了使眼色,他這才将目光移到夏雲身上。
“他真的是一個獸人?
這可能嗎?
”
錢武打量着夏雲,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與他稱兄道弟的好兄弟,會是一個獸人。
錢武片刻間的走神,讓夏雲輕易的覺察到了一絲異樣,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一絲凝重,但很快他便将這絲凝重藏了起來,因為這個時候,他越要表現得若無其事才能讓他們不會産生懷疑。
“你怎麼了?
”還不待錢武開口,夏雲率先問道。
“哦,沒…什麼。
”錢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岔開心中的問題,徐徐道:“怎麼不見萬項阿斯大哥,他今天還答應要教我雕刻呢!
我都等了他好一會了。
”
“他去客棧住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如果你真要找他的話,可以去百家福客棧。
”
“哦!
”錢武似乎還沉浸夏雲是否是獸人的疑惑中,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但片刻後,他便清醒過來,急急道:“他怎麼去客棧住了?
”
夏雲早就料到錢武會有這樣的反應,笑道:“他習慣一個人住,這裡太熱鬧,不太适合他的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