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洗手間,仿佛又聲音落入了趙香侬的耳畔裡,于是,她沿着落入她耳畔的那個聲音一步步的……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空無一人的洗手間,反鎖上的門,抖動的手打開了末端的洗手間的門,裡面空無一人!
沒有,沒有伊甸園的男孩。
緩緩的,趙香侬蹲了下來,頭擱在了膝蓋上,從兇部頂尖所傳到出來的那種脹痛仿佛一下子到達了她的心上。
靜寂的空間裡,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一遍遍的:宋玉澤,你這個混蛋,宋玉澤,……
她還在想着他啊,在新奧爾良擁有自己的房子,會騎機車,一窮二白的那個“他”。
一個多鐘頭後,趙香侬和趙延霆說:“爸爸,他會出現在這裡之前已經和我打招呼過了。
”
趙香侬将宋玉澤将會和艾米利亞的父親簽下一份秘密合約的事情解釋給趙延霆聽,之後趙延霆沒有在說話,他隻是側過臉來看她。
今天參加派對的禮服是趙延霆讓賴斯帶給她的,是他最喜歡的白色,趙香侬垂下眼睛,目光落在車窗外,以此來避開趙延霆的目光。
李可死的時候是在二十六歲,那是屬于李可和趙延霆的愛情來到最為美好的時刻,趙香侬馬上就會迎來她二十五歲生日了。
車裡的冷氣伴随着某道專注的目光悄悄的穿過了禮服滲透到了她的毛孔下,有着讓人毛發悚然的意味。
陸均從宋玉澤手中拿到那份合約時心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比誰都清楚在暗地裡有多少的眼睛在緊緊的盯着這份合約,宋玉澤能拿到這份合約想必那位海軍上尉的千金要占據一部分的功勞,優等生艾米利亞戀上宋玉澤是最近全城熱議的事件。
作為被那些人口中的“後起之秀”陸均為宋玉澤工作時間剛好滿兩個月,對于那個比自己年輕五歲的年輕人陸均從最初的不以為然到現在的死心塌地,那些被編進精英團隊的人的心态大多也和他一樣,所以,這些人心甘情願的在深夜十一點的時間還留在公司加班。
年僅二十四歲的宋玉澤天生具備了領袖氣質,謙虛,果敢,狡慧,不盲目自大,還具有與生俱來的那種敏捷睿智,一個月下來,那些年紀可以當他父親的在職場、學術界的精英人士也心甘情願的稱呼他為“宋先生”。
十一點半,宋玉澤出現在了辦公室裡,他帶來了大家所想要看到的東西。
十一點五十分,辦公室的燈光全部熄滅,他們這個團隊最為性感撩人的塞雷娜推着生日蛋糕推開了宋玉澤辦公室的門,再過十分宋玉澤就會迎來了他二十五歲生日,隻是他們的壽星公生日當天工作檔期滿滿。
唱生日歌,開香槟,許願,其樂融融,在一派其樂融融中陸均發現了宋玉澤好像一直不在狀态,比如他叫錯了塞雷娜的名字,比如好幾次他都是答非所問,這些要是放在平時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宋玉澤身上的。
這個近百人的團隊就隻有陸均和宋玉澤同屬于黑眼睛黃皮膚人種,這個共同的特點讓陸均和宋玉澤在工作之餘也偶爾會聚在一起喝點小酒,抽一兩根煙。
宋玉澤第二次叫錯塞雷娜的名字時陸均忍不住的低聲打趣:“是不是艾米利亞迷住了?
”
那位小妞可是天生的尤物。
宋玉澤皺眉,答案顯然不是。
“還是……”陸均繼續說:“派對上的哪個小妞特别迷人?
”
宋玉澤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他微笑的表達着感謝,感謝之後他說他要出去抽根煙放松一下。
在煙霧缭繞中宋玉澤仿佛隐隐約約的看到了那麼一番的景象,白色質地極為柔軟的布料裡所襯托出來的那凸出來的兩點,宋玉澤想象着柔軟的布料從上面滑落之後的光景,一定特别的可愛,可愛到讓他有忍不住的想低下頭去,含住。
一些的情潮在蠢蠢欲動着,宋玉澤打開車窗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就知道一旦觸碰到她就會産生出沒完沒了的躁動,那些躁動總是會讓他的注意力下降,精神無法集中。
吐氣,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效果更為的糟糕,在類似于窒息般的空間裡,她的兇膛在激烈的起伏着,誘使着他……
仿佛,殘留在他口腔裡的津甜還在,宋玉澤咬着牙,盡着最大的努力去克制不要去想那從這裡開車回家就隻需要四十五分鐘的時間,他隻要去想當他再拿到另外一張合同的時候他就可以每個周末回去一次。
迷迷糊糊中,趙香侬感覺到了那道氣息在向着她靠近,熟悉又陌生,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觸碰宛如羽毛般的,從她的頭發一直往下,落在她頸部時她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她最怕人家呵她癢癢了,小時候清姨最喜歡呵她癢癢。
扭着腰,咯咯笑着,身體往着最為柔軟的所在縮着,嘴裡開始求饒:清姨,我不敢了……
然後,時光一眨眼飛逝而過,呵她癢癢的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有着修長的手指,那個人呵她癢癢時已經不再是用屬于清姨的那種方式。
然後,她求饒時的那種聲音也變了,刻意帶上着幾分愛嬌的滋味:宋玉澤……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宋玉澤,你敢!
宋玉澤你這個混蛋……混蛋,别,别弄那裡,混……蛋。
他絲毫沒有聽她的警告,手指在她身體裡繼續興風作浪。
她喘息着,斷斷續續的:阿澤……阿澤……
然後……
驟然迎來被深深的貫穿時所帶來的刺痛感使得趙香侬猛然睜開眼睛,剛剛睜開眼睛就時周遭就開始在重重的晃動着。
幾下之後重新停了下來。
時光被什麼東西膠住,沉重得邁不開腳步。
幾乎,一進入她時他就後悔了。
他的初衷也不過是如此:偷偷的來看她一眼然後偷偷的離開。
宋玉澤想:從老早老早以前宋玉澤就覺得趙香侬在睡覺時就像是那顆讓人垂涎欲滴的大蘋果,總是總是在誘惑着看到的人在她的臉上狠狠的啃一口。
一口夠嗎?
自然不夠,于是他摸她了,如果她不是笑得那般的天真無邪的話,他想必現在已經離開這個房間了。
她一笑兇前的那兩團就抖動着,看得讓他煩躁不已,于是,他在想或許他可以偷偷的……然後一切因為她的那句“宋玉澤”而一發不可收拾了。
本來,宋玉澤沒想要幹壞事。
讓他去幹壞事的罪魁禍首是趙香侬。
那個用最為撩人的聲音喚出連串“阿澤”的趙香侬,因為,宋玉澤比誰都清楚的知道,根本沒有“阿澤”這個人,此時此刻,假想成為了他的敵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着有那樣的一個人,會開機車口袋裡的錢會随時随地花光很簡單的生活在某個角落裡,是的,趙香侬所鐘情的就是那樣的人,而他壓根和那樣的生活沾不上邊。
熊熊的怒火讓他需要找出一個宣洩的出口,讓她和自己一樣疼。
宋玉澤心有多疼就讓趙香侬的心有多疼。
在膠着的時光裡,趙香侬努力的去看清楚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清楚了,開始憤怒,比憤怒更多的還有慌張,羞愧。
剛剛那聲“阿澤”還在她的舌尖裡讓她那般的眷戀不已。
這暗夜這個人悄悄的來到這裡,偷走了她的心事,她那些拼命的想要掩飾的心事。
憤怒所産生的是掙紮,手在空中激烈的揮動着被他輕而易舉的壓制住,由手帶動出來的反饋到了那處被他狠狠的貫穿的所在,那般的疼。
然後,天花闆再次激烈的晃動了起來,伴随着晃動的天花闆一起的還有從她眼眶裡瘋狂流竄的淚水。
手從她的臉上觸到滿手掌的濕意,宋玉澤開始慌了,身下的人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在寬闊的舞台上給他跳《月光愛人》時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因為,這世界已經沒有讓她眷戀的東西了。
拼命的吸吮澤她臉上的淚水,想讓她的眼眶裡再也沒有淚水流出,可是,她依然在淚流不止着。
于是,他開始和她求饒:“别哭,趙香侬别哭,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我的不好,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不會哭,趙香侬我求你告訴我……”
她别開了她的臉。
他的嗓音壓得更低,低到聽着就像是在哀求:“是不是疼了,好,那我不動……,不動。
”
深埋在她身體裡的按兵不動着,可是,他的唇還是不停的觸及到了她的眼淚。
宋玉澤心裡慌得不成樣子,他在拼命的想着能止住她眼淚的辦法,他的口中在喃喃自語着。
聽聽,為了哄她開心他都說了些什麼。
“趙香侬,求你别哭,我答應你我給你所喜歡的,所想要的東西……”
然後,周遭很安靜很安靜,然後,她的眼眶裡沒有再有眼淚流出,她的身體停止了掙紮,在微光裡頭安靜的看着她,而他……
那一刻,是如此的狂喜着,他終于找到了止住她眼淚的辦法了,在那狂喜之後還有着一絲一縷的竊竊自喜:終于,她肯正眼看他了。
低頭,親吻着她唇瓣,舌尖在她的唇上捏過,親愛的,求求你回應我,就像以前一樣,她的唇瓣在蠕動着,他覺得她這是在回應他,于是,迫不及待的含進口中。
光光是親吻怎麼夠?
深埋在她身體裡的無時無刻的把最為細緻的訊息反饋到了他的腦海裡,僵硬而又熱烈,每一寸微小的擴大都有她最可愛的包容。
隻是……
手輕輕的去捂住她的眼睛,親愛的,請不要用那麼涼淡的目光看我,親愛的,請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眼睛裡釋放出來的是炙烈。
讓她的眼皮順着他的手掌往下垂落,手掌離開,宋玉澤看到了趙香侬閉上的眼睛,唇輕輕去觸碰她的眼皮。
還有,我親愛的,請相信我,總有一天宋玉澤會把已經變成窮光蛋的趙香侬變成為天下最為富足的女人。
埋進她身體裡的開始試探性的動,幾下之後,她的手輕輕的擱在他的肩膀上。
趙香侬,還真不可愛!
這天,宋蓮素發現從來沒有遲到過的趙香侬遲到了,把電話打到趙香侬的手機宋蓮素聽到那個自己熟悉的聲音,他的聲音帶着那麼一點點的腼腆,姑姑,你今天就放她一天假吧。
電話即将挂斷的時候,宋蓮素想了想輕輕的說了一句,小澤,生日快樂。
那邊沉默了片刻,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挂斷了電話。
十七歲之後,宋玉澤就不再過生日,他也極為排斥這天聽到類似于“生日快樂”這樣的話,因為在宋玉澤十七歲生日的時候他失去了他的爸爸,出事的那座橋是一座早就不對外開放的危橋,為什麼會把車開到那裡去自始至終宋玉澤都沒有說出原因,他在參加完了葬禮之後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天早上,在那座象牙色的圓形建築幫傭的人發現他們久不露面的男主人一早就出現在廚房裡,而從種種迹象顯示出這裡的女主人今天也沒有上班。
這裡資質最老的傭人看着男主人端在托盤上讓垂涎欲滴的餐點時忍不住調侃:愛心早餐?
穿着家居服的男主人用迷人的微笑回應了她,然後端着托盤往樓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造這章會不會被和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