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屬于男女氣息交纏在一起的車廂裡,他的目光落在她唇瓣上,趙香侬眼睜睜的看着宋玉澤的臉朝着她越靠越近,眼看一側臉他就可以吻到她了,慌亂間趙香侬手去觸碰剛剛在糾纏間擱在鼻梁的那副怪獸眼鏡的開關,于是,怪獸眼鏡彈出了兩隻充斥着皿絲的眼球,眼球朝着宋玉澤的臉上彈去。
趙香侬幹幹的笑着,幹幹的說着:“宋玉澤,剛剛被吓到了吧,活……”
那個“該”字被生生的卡在喉嚨口,因為,宋玉澤壓根沒有被吓到,而且……而且他還拿下她臉上的眼鏡,趙香侬身體拼命往着座位上縮,她縮一點他就逼近一點,他的鼻尖輕輕的蹭着她的鼻尖,側臉,趙香侬手一檔,宋玉澤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趙香侬垂下了眼眸,從她指縫裡透露出來的聲音小小的:“宋……宋玉澤,我和你說過給我時間,現在還不适合……你聽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
宋玉澤回到他的座位上去,趙香侬整理好頭發衣服,把怪獸眼鏡重新戴回臉上,目光向前。
短暫的沉默之後趙香侬看了一眼宋玉澤,眼睛一閉,牙一咬:“願賭服輸,宋玉澤,來吧!
”
大片陰影朝着她覆蓋了過來,趙香侬頭皮發麻,她在心裡猜測着宋玉澤會從哪裡下手呢?
腳底?
脖子?
趙香侬沒有等來讓她心驚膽戰的時刻,倒是等來了宋玉澤淺淺的笑聲,趙香侬睜開眼睛,看到宋玉澤沖着她笑,于是她瞪他混蛋不要笑不許笑,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就欠着吧,以後你要是惹惱了我我再讨回來。
”
走了幾步趙香侬還是沒有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不由自主停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宋玉澤,差不多午夜的時間,被綠樹環繞的象牙色圍牆,大片的沾着夜露的草坪,溫暖色系的庭院燈,手擱在車門上目送着女人離開的男人,這個畫面在她回頭的那一霎那間心安靜極了。
站在那裡,趙香侬和宋玉澤揮手,她和他說宋玉澤開車小心點。
說完那些話之後趙香侬走向了在一邊等着她的賴斯,和很多時候一樣回到她的卧室裡,脫掉了高跟鞋放下包,出于一種極為微妙的心态趙香侬一步步朝着窗前走起,此時此刻,她心裡有一股小小的聲音在竊竊私語着:宋玉澤,如果你現在還在那裡的話,那麼一個月之後我試着讓你吻到我的嘴唇。
小心翼翼撩開窗簾的一角,看清楚窗外的情景時趙香侬放下了窗簾,一步步離開然後背靠在了牆上,側耳去傾聽,小段時間之後她聽到了汽車發動機響起的聲音,等到汽車的聲音消失不見趙香侬的手指緩緩的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一個月之後真的要讓他吻她麼?
這個想法讓她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洗完澡,趙香侬接到了宋玉澤的電話。
“我回到公司了。
”
“好。
”
“半個鐘頭之後我飛紐約。
”
“嗯。
”
“兩天之後回來,周六晚上我可以回家,周日我休假。
”
“嗯。
”
電話那端有若有若無的歎息聲。
“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
在宋玉澤即将挂斷電話的時候趙香侬叫住了他:“宋玉澤。
”
“嗯。
”
“那個……”趙香侬聲音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我周六有工作,那時,如果可以你來接我。
”
說完話之後趙香侬匆匆忙忙的挂斷了電話,挂斷電話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看周圍,此時此刻的心裡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這一切會不會發生得太快一點了?
周六,趙香侬參加了公司聚餐,短短的一個禮拜宋蓮素就募集到了針對受災兒童建立的主題樂園的全部資金,這讓宋蓮素心花怒放,心花怒放間就有了這次的聚餐,他們的聚餐地點是在一家泰式餐廳,一離開辦公室宋蓮素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法國女人作風,浪漫随性還外帶一點自戀,她把這次能這麼快的募集到資金歸結為她的個人魅力。
“胡安夫人,你記錯了,您能這麼快的募集到資金應該感謝宋玉澤,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四分之三的資金全部來自于他。
”坐在宋蓮素身邊的趙香侬做出了善意的提醒,怕那些人還不夠清楚,趙香侬再說:“宋玉澤和胡安夫人是親戚關系。
”
趙香侬在說話間宋玉澤推開門進來,他很應景的來到宋蓮素身邊叫了一聲“姑姑”然後面向大家自我介紹:“我就是那個出了四分之三資金的宋玉澤,我的姑姑就像是我的媽媽,所以,在她需要的時候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
宋玉澤可以的在“媽媽”這個發音加重,這個特殊的稱号無意間讓人聯想到了屬于宋蓮素讨厭的年齡問題。
于是,有些人開始笑,宋蓮素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些的惱火,那些人笑得更加厲害,在一片哄笑中宋玉澤在趙香侬身邊坐了下來,他頭朝着趙香侬靠近,輕聲說道:“你剛剛表現得就像是一位心疼自己丈夫花了一大筆錢卻連一個好名聲也沒有撈到為此很惱火的妻子。
”
趙香侬慌忙别開頭去,假裝自己沒有聽到宋玉澤的話,頓了頓,她壓低聲音:“你怎麼來了?
誰讓你來的?
”
她的話很明顯,宋玉澤我沒有讓你來這裡。
“我來接你回家。
”他一邊說着一邊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那天你在電話不是讓我周六接你嗎?
”
趙香侬閉上了嘴。
在趙香侬的印象裡宋玉澤幾乎不喝酒,可也不知道今晚怎麼的宋玉澤居然在她那些同事的鼓動下來者不拒,她去扯宋玉澤的手她和他說不能喝酒待會還要開車,“這個世界上還一種職業叫做代駕。
”宋蓮素這麼和她說來着,趙香侬越是不讓宋玉澤喝酒他好像酒喝得更歡,最後連宋蓮素也給宋玉澤敬酒了。
看着那姑侄倆不亦樂乎的樣子趙香侬束手無策,這兩個人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殊不知,數個鐘頭前在那家泰式餐廳的走廊外有一男一女進行了這樣一些對話“宋玉澤,我聽管家說你和趙香侬分房睡。
”“沒有的事情,姑姑。
”“分房睡也就是表示……宋玉澤,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姑姑,你喝醉了。
”“宋玉澤,我很好奇你怎麼忍得住。
”“胡安夫人!
”“小澤,我和你說,你姑父每次來的時候都讓我感到頭疼,特别是晚上,小澤你猜我都在頭疼些什麼嗎?
”“這個話題我不敢興趣。
”“那麼我們來聊一些你敢興趣的如何。
”“姑姑,我得回去了。
”“宋玉澤我建議你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然後……”已經往回走的男人腳步停了下來,女人嘿嘿的笑了起來,繼續剛剛的話題“然後把一切都推給酒精,宋玉澤,如果要詳細計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
聚餐還沒有結束趙香侬因為宋玉澤也隻能提前離開,臨離開之前宋蓮素還特意提醒她,她的小澤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會做危險的事情,她讓她得好好看住他。
這還是趙香侬第一次見到宋玉澤喝醉酒的樣子,的确還有點像宋連素說的那樣有點危險的樣子,前來幫忙的管家被他一手掌狠狠的推倒在地上,那些傭人過來也被他叱喝着停下腳步,無奈間趙香侬就隻能一步一步把宋玉澤帶回他的房間。
讓宋玉澤乖乖躺在床上已經花去趙香侬很多的精力,站在床前趙香侬氣喘籲籲的看着宋玉澤,宋玉澤也在看着她,然後看着看着趙香侬就覺得氣氛好像不對勁了起來。
晚間十一點左右的時間,隻有一男一女的空間,周遭很安靜,燈光很柔和,柔和到……
趙香侬幹幹的咳了一聲來打破此時此刻的那種微妙氛圍,居高臨下的她也不管宋玉澤有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宋玉澤,我回房間去了。
”
宋玉澤沒有應答,于是趙香侬轉過身去。
走了幾步趙香侬聽到宋玉澤叫她的聲音,回頭,趙香侬看着宋玉澤和她微笑,笑容有着孩子般的純真,他似乎想做出和她揮手的動作,無奈酒精讓他的動作滑稽可笑。
這個時候,趙香侬又想起了宋蓮素的話,她的小澤酒量淺而且一喝醉酒就會做危險的事情,好吧!
趙香侬無可奈何走回宋玉澤的身邊,現在的宋玉澤還一身的正裝,顯然,這人從一下飛機就找她去了。
彎腰,趙香侬幫宋玉澤脫下了鞋子,鞋子之後是領帶,再之後是他襯衫最上面的紐扣,解到第三顆紐扣時不知道為什麼趙香侬的臉頰微微發燙了起來,出于一種第六感她擡頭,那一擡頭她第一時間就觸到了宋玉澤的眼睛,酒精在他眼底裡蔓延着炙烈而又狂熱,猝不及防間趙香侬就這樣被那道目光膠住,直到他的手指來觸碰她的嘴角,趙香侬心一抖迅速站了起來,嘴也在發抖:宋……宋玉澤,你到底有沒有喝醉?
他搖頭,很認真的在表達着,我沒有喝醉,我真的沒有喝醉。
為了證明他沒有喝醉他還從床上嘗試着站起來,結果……眼看宋玉澤的身體就要往一邊倒下去,趙香侬手一伸,結果……
兩具疊在一起的身體雙雙倒在了床上,她在下他在上,他的唇貼在她的鬓角上,周遭極為安靜,屬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有酒的香氣,他的唇瓣從她的鬓角滑落,一寸一寸淺淺的嘗,最終停留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含住。
就那麼輕輕的一觸碰,趙香侬的身體便抖開。
趙香侬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她的外套紐扣已經被解開,外套衣領也強行被往肩膀扯落,他的吻已經來到她的鎖骨上,她推他他置之不理,漸漸的她的身體變成了時而掙紮時而迎合,她的腦子裡渾渾噩噩的,直到……
中裙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拉到了腳趾頭那邊,屬于他灼烈僵硬的那處正隔着薄薄的薄料纖維抵着她,他的手在那層摸索着,撕掉那一層也隻是片刻的時間,迅速的趙香侬手去阻擋他的手,嘴裡下意識的說出:宋玉澤不要!
他一頓,頭離開了她的頸部,一點點挪到她的鬓發上溫柔的觸碰着,然後,趙香侬聽到了來自于宋玉澤說的話:“剛剛喝醉酒是騙你的,其實我就隻喝了一點點。
”
宋玉澤真的是死性不改,這個混蛋又騙她!
“那個時候你坐在我身邊,你沒有掙脫開我的手,你沒有塗口紅的嘴唇,你常常在不經意間蹭到我臉上的頭發,把我一整晚的心都惹得癢癢的,然後,在那樣的狀況下我接受了姑姑的建議。
”
心裡那股已經竄到喉嚨口的火氣因為這樣的話消停了下來,那些想罵宋玉澤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也不想說。
“趙香侬,都是我姑姑的錯,你也知道我姑姑有着超強的語言能力,而且她還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
那倒也是,随着相處時間越久,趙香侬越是發現宋蓮素是有很多臭毛病的女人。
“所以,趙香侬,我就犯糊塗了。
”屬于她耳畔的聲音帶着艱澀:“那都是因為我太想要你了。
”
那個瞬間,趙香侬的臉因為宋玉澤的話開始發燙。
“趙香侬,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
“宋……”趙香侬的聲音呐呐的。
“可以嗎?
嗯?
”
作者有話要說:淨網真是一件蛋疼的事情,也淨得太奇葩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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