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衛長上前一步,将檔案袋拿起恭恭敬敬的教到他的手裡。
那檔案袋裡是一疊資料,内容之詳細,就連這女人的真名,出生年月日,父母的檔案,就讀于哪所學校都詳細寫明。
這女人的真名叫做加藤由美子,出生于日本一氏族家庭,祖父曾是日本官員加藤義男,二戰時曾任駐德大使大島浩的助手,參與過侵華戰争。
戰敗後加藤義男因為老友提攜入閣。
46年夏天加藤義男屍體被發現侵泡于海水中,家族因為他的死而一度頹敗。
後來加藤義男的兒子加藤柞木因緣際會娶了黑龍會會長的女兒而緻家族再度振興。
加藤由美子從小性格叛逆,國中時,就和幾個社會的混混在一起,靠身,體賺錢。
後被人揭發,聲名狼藉,為保住聲譽,她的父母不得不将她送到中國讀書,遠離日本。
為了不讓人認出她,他們還專程花大價錢送她去韓國做了整形手術。
資料中不僅附上了她整容前後的照片,甚至連為他整容的醫生和醫院都清清楚楚。
最後一張則是中國某家私人醫院的單子,單子上開頭便寫着‘處,女,膜修補手術’,時間則是在他們相遇的前幾天。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從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到她成為他的二王妃,早已是計劃好的。
可笑他自認為精明,卻獨獨因為糊塗一時,而被這麼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完全忘了曾因為美色而差點喪命。
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這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假,他還記得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如此的戲劇性。
她的單車倒在了他的汽車面前,本來他可以讓司機送她去醫院檢查,卻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一臉無辜,眼神清純如水。
那一刻,他好似中了邪,不僅親自送她去醫院,還将她帶回酒店照顧。
他迷戀上了她的身體,如同吸毒者瘋狂的渴望毒品。
不過日子一久,這份迷戀開始漸漸冷淡。
盡管如此,他依然将她帶回了a國,給了生下兒子的她一個名分,反正他的地位,可以娶數個妻子,隻要不是大王妃,随便給她一個名分對他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為何會如此瘋狂的迷戀她?
論容貌,她雖然算得上美女,跟他曾見過的美女相比,她的容貌隻能屬二流。
而現在,他終于知道原因了,資料上分明寫的清楚,xxx大學心理系。
想來他記憶中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已經對他實施了催眠術,因而在那之後的日子他才會如此的瘋狂。
不過約莫是因為一來她的催眠手段不算高明,在一段時間以後漸漸失去了效用。
也可能是她自持生了孩子,自信心極度膨脹,覺得無需再對他動手腳,他的理智才得以慢慢的複蘇。
“我的幸巴想必餓了,把她扔進去!
”他一藍一黑的目光泛着恨意。
幸巴,是他養的一頭白獅,在這裡,犬貓早已不是貴族的寵物,獅子老虎鳄魚才是他們的最愛。
“不,陛下。
”沒等他的屬下動作,加藤由美子睜開眼睛,剛好聽見了他的話,她慘叫一聲,翻滾着從石桌上跌倒了地上。
被馬蒂踢到的地方,被沫沫用匕首劃開的傷口處的劇痛都抵不過她聽到這句話時的恐懼。
“我求你了,陛下,請你饒了我吧。
看在我也算陪在你身邊幾年的份上!
看在我為你生下孩子的份上。
請你饒了我吧。
”她用盡全力攥住對方白色長袍的一角。
“别碰我!
你這髒東西。
”伊爾拉尼隻覺一陣惡心,想起那資料上的上百個人名,自己竟和這麼一個女人一起數年而不自知。
就算如今世界對性再如何開放,作為一國之君的他所娶的女人仍必須是完璧之身,而這個做過手術的赝品明顯是不合格的。
這要是傳出去,讓他這一國之君的面子往哪裡擱?
更要讓他那些虎視眈眈的敵手興奮不已。
雖然他的兄弟早已被他鏟除幹淨,但觊觎他皇位的人可不止他的兄弟。
更重要的是,這個污點已經成為了握在别人手中的把柄,一旦公之于衆,隻怕他的地位終将不保。
那兩個孩子留下這資料,就是警告他。
從今往後,他再也不能對藍雨薇做任何手腳了。
這該死的女人,讓他所有的野心付諸東流。
他望向地上哀求不止的加藤由美子,忽然笑了起來:“你放心,你不會寂寞的,很快,你的全家都會去地獄陪你。
就當這是我給你的獎賞吧。
”說着他揮揮手。
幾個屬下走上來,将不斷哭嚎的加藤由美子拖了下去,扔進側門。
片刻後,那門内傳來凄厲的慘叫和某種動物低沉卻令人心驚膽顫的吼聲。
漸漸地,慘叫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動物咀嚼骨頭的聲音,讓人聞之變色。
“後面的,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伊爾拉尼對那恐怖的咀嚼聲置若罔聞。
“是。
”身後的人退了出去,空蕩蕩的大廳便隻剩下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