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愛是苦的
在魔謝衣初戀送給她的房子裡,懷念着她的初戀。
思念的洪流一旦打開,就難以糊上口子。
說起來,每個人的初戀都有特别的回憶,每當我們回憶的時候,總能輕笑出聲。
是我們的天真無邪打敗了時間,打敗了金錢,打敗了容貌,最後,我們被這個世界所打敗。
哦耶,這該死的命運。
感慨頗多,懷念很多,留戀更長,癡念更久。
原本是坐在沙發上聽着,後來是躺在沙發上聽他們之間的故事,最後的最後,小仙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睡的很安靜,傳出淺淺的呼吸聲。
潔白如月的臉龐,露着粉嫩的紅豔。
隻是不知,夢裡是想起來了誰,做了什麼美夢。
魔謝衣注意到她的時候,才錯愕的發現這小丫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着了。
搖頭失笑,自己講故事的能力不好嗎?
怎麼還聽的睡着了呢。
呵呵,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
走進裡屋,從裡面拿出來一條藍色絨絨的毯子,輕輕地蓋在了小仙的身上。
在沙發上睡的熟後,翻個身,找了最舒适的位置,再度沉沉的睡去。
進入香甜的美夢中,眨巴着嘴巴,嘴裡嘟囔着:“炸雞腿和烤雞腿都來一份。
”
噗嗤一聲,魔謝衣咯咯的笑起來。
蹲在身子,看着睡的香甜的小仙,嘀咕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專業的吃貨呢!
”
“烤全羊和烤乳豬也很好吃,我想吃……”小仙翻個身,撅着小嘴巴,聲音黏黏諾諾,乞求着兩樣都得到。
“你呀,吃的下那麼多嘛~”魔謝衣下意識的回了她一句。
“吃的下,我要吃……”放佛有意識一般,小仙回着她的話。
又好像,夢境之中有人說了相同的問題。
“貪吃鬼!
”魔謝衣輕聲念叨了一句,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
她的眼睛透過這一盞窗戶,看到了窗戶外面的風景。
此處萬年不變,卻物是人非。
她推開窗戶,坐上窗戶的邊緣。
聞着屋外飄來的花香,還有幾聲蟲鳴鳥叫。
這生活能一直這麼平淡下去,該多好。
……
“魔謝衣,你怎麼沒有發病?
”一道雄渾的男聲,響徹在整個小屋子。
聲音之中的震驚,下一句台詞是:你應該病了才對。
“怎麼,父親大人如此期盼女兒入心魔嗎?
”一道穩重而淡定的聲音回到。
魔謝衣冷眼看着父親一臉震驚的樣子,此刻他心裡應該期待着她的發瘋吧!
不然,也不會在漆黑的深夜特意過來探望她。
可惜,她隻怕要辜負他的期望了。
“哼!
”魔德宿重重地冷哼一聲。
眼眶睜大,粗厚的嘴巴微抿,吼叫:“哪裡的話!
做人子女的,有你這麼隊父親說話的嗎?
”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有你這樣做丈夫的,怎麼就不能我這樣的女兒?
”魔謝衣話裡有話,藏着諷刺。
“胡鬧!
當初的事情不論對錯,說魔族功績。
犧牲她一個人,成全你父親。
而你的父親征戰沙場,與仙族的人撕鬥,解救了不知多少魔怪。
這一份功績,使得你母親死後尊稱為安德大使。
還不夠嗎?
!
”魔德宿大斥一聲,聲音暴裂撕空,如同一聲驚雷響起。
一切妄圖以聲音大為道理的吼叫,都是紙老虎。
聲音大,不代表你有道理。
“夠?
”魔謝衣呵笑,臉上的譏諷越來越重。
她倔強的忍着眼淚,她母親的死亡一直是她心中的傷痕。
“如果能換來我母親的命,那就夠了。
”
“你是不是傻掉了?
你的母親她死了,都走了多少年,連屍體都化成灰了!
以後,你不許再提你母親!
”魔德宿皺起眉頭,紅色蔓延在臉上,呈現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今,你還想害她的骨肉,她的女兒!
”這時候,再也維持不了淡定的表情。
魔謝衣赤紅了雙眼,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閉嘴!
”魔德宿雙眼冒火,對他的這種說法極度不滿意。
“你是她的女兒,也是是我的女兒。
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
”
“以後這樣的話再也不要說了!
”魔德宿甩了手,背在身後。
不想承認自己的自私,強撐着作為一個父親的顔面。
魔德宿有着自己的驕傲和尊嚴,這種自尊比一般上來的還要濃重。
他在他的家族之後,是帝王的存在,自然是不喜歡有人在他的臉面上抹黑。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
他一直堅信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即使是兄弟,骨肉,也是如此。
唯一不喜歡他這種做派的,隻有魔謝衣。
天生反骨,又對自己母親的死耿耿于懷,她對這個父親還是有些防備的。
沒想到多年以後,她也會有成為他前進路上的踏腳石。
對于這一切,魔謝衣一百萬個不願意。
她的眼中含着淚光,聲音哽咽了幾分,埋下頭看着地面。
“不管你做了什麼打算,請不要将你的算計用在女兒的身上。
不要,毀掉最後的骨肉親情好嗎?
”
面對她苦苦的哀求,并沒有讓冰冷的心融化。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魔謝衣一眼,道:“魔謝衣,你活着的一天,就是我魔德宿的女兒,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這兩天,我會安排嬷嬷教你些規矩,省的在大婚當天出醜!
”
眼中的嫌棄,聲音之中的嫌棄,那一張熟悉的臉,在此刻是那麼的陌生。
咫尺天涯,是說心的距離嗎?
為什麼,她明明站在了父親的面前,卻感覺到這個人是那麼遠,那麼的陌生。
魔德宿的嫌棄,深深的傷害了魔謝衣的心。
骨肉親情,縱然是沒了心魔的魔謝衣,還是舍不得心中的親情。
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可以做到那麼的絕情!
魔謝衣伸出手,擦幹眼淚。
固執的反抗:“以後,我們再也不是父女了嗎?
”
這句話是疑問,是反問,卻又是肯定的問句。
心中知道答案,還是強撐着問了出來。
她的身體在輕微的發抖,生怕從父親的嘴裡一再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在沙發上躺着的是你的朋友吧?
留下她陪你吧,這裡我已經請了祖師爺來看守,這次,你是跑不掉的。
”對她的示弱視而不見。
餘光之中,看到沙發上躺着一個小姑娘,有些眼熟,好像是哪天帶着魔謝衣一起逃走的姑娘。
看來,女兒跟她的關系很不錯。
既然是這樣,就留下陪女兒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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