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樓下有家豆漿油條還不錯。
”覃茜茜從來都沒有什麼豪門太太的那些嬌貴,特别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桑榆跟覃茜茜在樓下吃了豆漿油條。
就連吃飯的這個空隙,也有人在讨論渝成這場即将舉行的盛大的訂婚儀式。
桑榆吃着吃着便沒了胃口,倒是覃茜茜仿佛是吃到了什麼人間美味似的,吃相頗為誇張。
看着桑榆靜靜的坐在那裡,覃茜茜喝了一口豆漿:“既然都放不下,為什麼要這麼懦弱。
”
“我沒有。
”
覃茜茜眼角都是細緻的笑,看着妖娆動人:“林桑榆,六年前的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一定不是傳聞中的那樣。
”
她相信她,就跟相信自己一樣,桑榆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林桑榆眉眼低垂,遮住了她的憔悴之色:“茜茜,就是傳聞中的那樣。
”
覃茜茜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桑榆沒有擡頭看她,更沒有說話,對于一個那麼相信自己的人,這樣的現實應該是很殘忍的。
覃茜茜最終還是扯出一個笑:“為什麼?
”
“茜茜,都是過去的事,不要問了,我也不想說。
”桑榆擡頭眼底有些水霧,經過那場驚心動魄的酒會,顧及靳西恒就該放過她了。
覃茜茜眼中的光芒漸漸的沉了下去,是不是當年她一直在她身邊,那她跟靳西恒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們興許會像許多平常人一樣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
“我去開車,你去拿行李。
”覃茜茜站起來輕聲的說了一句。
桑榆聽着高跟鞋從店裡出去一點點的走遠,之後十分鐘内,她保持原來的姿勢坐在椅子上,眼淚開始肆意橫流。
覃茜茜買的房子在渝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桑榆從未來過這樣的公寓,立在門口好半天沒有進去。
覃茜茜走着走着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不由得回頭看她:“進來啊。
”
外面還飄着雪,她立在風雪中,感覺好像随時都會被這風雪給帶走。
覃茜茜轉身疾步朝她走過去,把她拉了進來。
這裡寬敞幹淨,地闆像鏡子一樣幾乎能看到人,桑榆走在上面都小心翼翼。
“這裡坐北朝南,從這裡可以看到渝城穿城而過的江,你們畫家不都喜歡這樣的調調麼?
”覃茜茜拉開窗簾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桑榆在她身後,被覃茜茜說起畫家時,有那麼一片刻的失神。
“我早就不畫了,哪是什麼畫家?
”桑榆淡淡的回了一句。
覃茜茜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僵住了:“如果你當初配合治療的話,你還是可以……”
桑榆擡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其實你我都清楚,就算是達到了最好的效果,依然還是沒有辦法跟從前一模一樣。
”
“你能放得下當然是最好。
”覃茜茜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捏在手心。
桑榆對着她笑了笑,盡是苦澀,不放下還能怎麼辦?
桑榆再也沒有去公司,被覃茜茜強制性的搬家之後關于外加的任何一種傳言自己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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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覃茜茜,我不知道桑榆要怎麼逆轉,所以我讓她回來了,明天加更奧,喜歡的親們,謝謝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