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真的要跟我作對了是嗎?
”靳西恒陰森的語氣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隻是覃茜茜倒是覺得無所謂了,唇邊勾着清淺的弧度:“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了,我知道,我拿你沒辦法,但是夏初晗那個賤人,我從來就讨厭,你傷害了桑榆,我會想方設法的讓那個賤人付出同樣的代價。
”
她不隻是說狠話而已,她是一個務實的人。
靳西恒背脊一僵,覃茜茜就是個膽大妄為的瘋子,什麼都敢做。
靳西恒擱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的收緊攥成了拳頭。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靳西恒的語氣愈加的薄涼了些。
覃茜茜慢慢的踱步到窗前,渾身有些無力,平靜的目光看着窗外,有些迷茫。
,
“是你在跟我談無恥的條件,我沒有辦法。
”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如今她是一隻折了翅膀的鳥,無法帶着桑榆飛走。
但是不代表她要坐以待斃。
“覃茜茜,你就不怕你會後悔?
”靳西恒不信,這世上真有堅不可摧的友情。
覃茜茜在電話那頭低聲的笑了笑,凄涼苦澀。
“靳西恒,你自以為是,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這麼傷害她後悔到死,為什麼你覺得你在她心中地位不如我,不過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像我一樣去相信過她,靳西恒,你既可憐,又可悲。
”
覃茜茜細軟的聲音嬌媚可人,一字一句都像是親手錠了釘子上去,麻木的心髒開始有了疼痛的感覺。
之後覃茜茜挂斷了電話,再後來,靳西恒打過一次,但是覃茜茜再也沒有接,她似乎看透了所有的男人。
其實本性都薄涼,愛上了别的女人就是愛上了,又何必給自己找那麼多借口,反正又沒有人說她的不是。
靳西恒從卧室裡走到陽台,看着外面觸手可及的楓樹,這個時節,這書上剩下的隻有幹枯的枝桠。
這棵樹高過了這院子裡的别墅,很粗壯,據說靳家老祖宗剛修建好着宅子的時候就種下了,如今已經過去了百年,這樹是修葺的越發的好看了。
雖然冬天難看,可到夏天秋天的時候,就美不勝收了。
靳西恒癡癡地看着,他和林桑榆的感情好像這樹,好看的時間太久了。
腦子裡反反複複都在想覃茜茜的話,是他不夠信任麼?
分明是她不讓他相信的,怎麼現在倒還怪他了。
翌日清晨,桑榆從昏沉的睡夢中清醒過來,整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好像是第一次發病,她卻清清楚楚的記着。
覃茜茜來看她的時候見她醒了,心裡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醒了?
”她過去坐在床邊看着她。
桑榆撐着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看着眼前的人:“我昨天瘋了吧。
”
“是瘋了,吓死我了。
”覃茜茜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她這樣說自己,隻不過是不小心發病,怎麼能稱之為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