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怎麼就成惡婆婆了呢22
芩谷想說,那種德行有虧,魂靈石為負的,連進入地府的班車都登不上。
靈魂要麼被其它的什麼吞噬,要麼慢慢消散,回歸天地。
想當牛都沒門兒!
不過芩谷說“下輩子變成牛”更符合這個小時空的因果輪回論。
“真的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我……”衛氏這兩天眼睜睜看着喂養了好多年的耕牛倒下,不吃不喝地等死,她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罪惡感。
對于莊稼人,耕牛與人之間更像是相互依存的家人關系。
而後她又看芩谷一回來就在牛棚裡折騰了一整夜,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整夜。
其實對于這個提議她當初并不贊同――很早時候聽别人說過一個故事,有人嫉妒那戶人家有耕牛,想了很多辦法去整人家沒成功,于是就有人出主意……最後牛不吃不喝,怎麼都找不到原因,活活餓死…牛死後不久,那人突然性情大變,往牛棚裡鑽,學牛叫,隻吃草……
此時聽芩谷這麼一說,頓時又愧疚又恐懼,身體如篩糠一樣顫抖起來。
與兩天前在院子裡帶頭與芩谷做對時的嚣張判若兩人。
芩谷:“我看得出來,你的确有些龌蹉心思,但還沒到連耕牛都傷害的程度。
但你一定知道是誰幹的,如果你心裡真的有愧疚,那就告訴我,究竟是誰幹的?
”
衛氏哭了起來,雙腿發軟,噗通一聲朝芩谷跪了下去,“東家太太饒命,我有錯,我不該……我是真的鬼迷心竅了。
東家太太,這些都是王大壯那個挨千刀幹的……”
衛氏一開口,就像是松開的閘門,将事情原文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芩谷猜想沒錯,之前衛氏聯合莊子裡的人給芩谷下馬威,的确是宏家裡的人授意她這麼做的。
衛氏也沒資格接觸到大宅裡真正的大主子,跟她交換信息的是一個叫忠旺的中年人,據說是宏家的一個管事。
根據衛氏推測,忠旺背後的主子應該是宏家大姨娘或者二姨娘,二姨娘的可能性更大些。
忠旺還說,事情辦好了,就提拔她在鋪子裡當跑腿的兒子當小管事,還說,說小姐身邊還缺個丫頭,她的閨女也正合适……
沒想到她一聯合莊子裡的人,除了大林子兩兄弟之外,其餘人幾乎沒啥阻力就答應了。
也就有了芩谷剛來發生的事情。
哪知道這個老太婆看似行将就木,卻并不是個軟柿子,反倒将了他們一軍。
她得知自己的契約在芩谷手上,醒悟過來,敢情他們被那人耍了。
于是臨場反水,那麼多人隻有她留下來了。
其餘人心存怨恨,想要報複她和芩谷。
他們說,說是那個叫忠旺的管事讓他們在莊子裡做小動作,本來是讓她把耕牛放倒,她不同意。
在她看來,就算是在莊子裡放把火也好過去整耕牛。
她不願意去做,于是王大壯便脅迫她一起,他做,讓她在旁邊跟着,這樣,就算是最後被發現,她也脫不了幹系。
王大壯還說,宏家對她很失望,已經把他兒子辭退了,至于她女兒,那就更沒指望進宏家當丫鬟了。
總之,在幾方壓力之下,衛氏将知道的和盤托出。
芩谷讓衛氏把知道的還有掌握的一些證據拿去報官,要知道這個小時空對耕牛非常看重,不能随便宰殺耕牛。
之前就有謀害耕牛的例子,被處以重刑。
雖然這次沒成功,但是芩谷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當然,她用自己的手段可以讓他們更難過,隻是芩谷覺得是時候把宏家那攤子給扯出來了。
丫的,整天讓你在背後裝柔弱扮好人,搞污蔑,那就把你們也拖到太陽底下曬曬。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那兩天芩谷和大林子離開了,但是小林子,令氏,妍兒還有衛氏,以及請來的獸醫,幾個附近的百姓……兩頭耕牛莫名其妙倒下了,他們也來看過。
都可以作證。
至于檢查牛嘴裡的傷口,因為芩谷藥丸的作用,已經基本上愈合,不過衛氏拿出了對方摻的草料,裡面找出兩根針,并一口咬定王大壯,順帶把宏家管事讓他們方難被和離出來的宏家老太太的事情,一并說了出來。
人們嘩然,啧……之前不是說這宏家老太太在宏家作威作福,非常霸道,宏老爺是實在受不了她才把她趕出來的嗎?
怎麼……現在變成了,她是被小妾算計才趕出來的?
真是沒想到啊,聽說宏老爺的二姨太不僅長得好看,還知書達禮,生的孩子也非常聰明能幹。
沒想到竟然陷害當家主母,真是看不出來啊。
對王大壯的幾番拷問下,他也招認了,與衛嬸說的基本相符。
忠旺不僅聯絡衛嬸,還聯系了其他人。
他們給衛嬸許諾好處,同樣也給其他人許諾了好處,比如事成後就讓他們當莊子管事雲雲。
王大壯等人陷害耕牛沒有成功,但是情節太惡劣,為防效尤,罰勞役四年。
衛嬸也被罰了,因為有改過和舉報表現,罰銀二十兩。
至于宏家的事,雖然輿論終于把躲在幕後的人拉到台面上,但事情卻被忠旺一個人背了下來,被罰十年勞役。
事後芩谷讓衛嬸依舊留在莊子裡,她的任務就是照顧幾頭牛和新買的驢。
因為耕牛事件,衛氏把以前好不容易積攢的準備給兒子娶媳婦,給女兒做嫁妝的銀子搭了進去,酒鬼丈夫見她竟然瞞着他存了這麼多銀子,讓他想買小妾都買不成,将她狠狠揍了一頓。
之前她反水,很多人都記恨上她,也不可能找其它活。
脆屏莊就是她最後的退路,所以竟是非常勤奮肯幹,什麼髒活累活都不怕。
芩谷用兩天時間把莊子裡裡外外熟悉一遍,把周圍地理環境全部錄入到自己識海中。
這個地方的确不适合種植糧食,卻可以種果樹,一些藥材等等。
芩谷一邊規劃,一邊讓小Z推衍一下附近哪裡可以找到打井的位置。
莊子裡的房舍也重新做了規劃,準備建設成一排一排的作坊和宿舍。
她這邊有條不紊地計劃着,而宏家内宅卻變成了一鍋糨糊。
宏泰生面色鐵青,因為這段時間外面都在傳他寵妾滅妻。
當年紀氏跟他吃了多少苦,現在發達了便一腳蹬了――果真是唯利是圖的商人嘴臉。
要說你喜新厭舊了把糟糠妻蹬了就蹬了吧,竟然還縱容小妾那麼去糟踐人家?
真是太沒良心,太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