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走出營地進入望遠山中。
他這麼做也是出于無奈,在營中被動防禦,雖然人多,但是他知道面對的可都是什麼樣的人,那些護衛是不可能抵擋住對他存有歹意的人。
而且還殃及那些雜役。
所以張顯選擇以身犯險,将那些人引走。
到了山林中,那就是他發揮特長的地方,隻要他小心謹慎,想抓住他,那是很難,除非是大能者現身,也就是說那些大能者發揮出他們的真正實力。
可是在沒有把握抓住張顯時,那些人是不願意現身的。
張顯離開營地進入山中,大多數人高興了,然而追着張顯進入山中後,這些人有些懵。
因為失去了張顯蹤迹。
這麼大個活人,在這不是很茂密的山林中,怎麼就莫名消失了呢?
帶着疑惑,他們很默契的相互不碰面的在搜尋。
那麼張顯哪裡去了呢?
其實他就在山中,隻是他進山後,遇到了老白狼王。
張顯布置一個小型幻陣,老白狼王接過主持陣法,這個小幻陣那威力就大了數倍不止,他倆坐在一棵樹下聊天喝茶呢。
老白狼王去了天門山,熬成擔心他的安危,帶着張顯去了趟天門山,在最後将月湖城堡放在天門山那個位置前,熬成深入世家禁地,将白狼王硬是給拉了出來,不過怕引起麻煩,直接将其帶入龍域中。
因為這件事白狼王和熬成還吵了一架。
兩人吵歸吵,但随後也就沒事了,白狼王其實也知道深入世家禁地的危險性,隻是他現在卡在關口上,無法突破桎梏,所以心有些急躁了,有走火入魔的先兆。
等他平靜下來也就不再計較什麼了。
後來他就出了龍域,在秦國境内遊蕩着想再找個地方探寶。
秦國境内禁地不少,但是能輕易深入的地方太少,就算有那地方,其實也沒什麼好東西了,都被世家給搜羅了不知多少遍了。
走了很多地方一無所獲,于是他追上張顯,打算還是回落雁峽研究那個迷宮最實際。
那是張顯的地盤,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人管他。
其實他也知道,落雁峽地底迷宮如果能打開,那裡的寶物絕對少不了。
他研究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有些眉目了,隻是張顯沒回去,他還不能将其打開,有兩個原因,一他沒有獨吞之意,其二,一旦打開,消息肯定會走漏出去,會招來很多人,如果沒有布置好相應的防禦措施,對落雁峽要塞絕對是災難性的,直接受沖擊自然是夏國文武學院。
所以他急慌慌追上張顯,就是打算跟張顯商議打開迷宮的事,可還追上,就發現了有人欲對張顯不利,所以他就沒有露面。
直到張顯進了山,他才現身。
因為他對陣法不是擅長,所以讓張顯趕緊布置一個幻陣。
有了幻陣,老白狼王又布置了個小結界,兩人在裡面邊吃邊喝邊聊。
他倆玩失蹤,卻急壞了外面的人。
這也包括張珙和王狻等人。
唯有許長順和張橫坐在離着王雲燕不遠的車内喝着酒吃着肉,并不着急什麼。
張橫同張顯有着契約聯系,知道張顯平安無事,而許長順已經感應到了老白狼王的存在,他同老白狼王見過面,一見如故。
許長順告訴張橫;老白狼王和張顯在一起,不用擔心。
現在張顯要做的還是個;‘靠’!
老白狼王告訴2張顯,同這些世家不能硬拼,即便你将其抓住了,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還弄得沒有回旋餘地了,為今之計就是不露面,讓他們知難而退,這樣兩下沒見面,也算不上記仇。
“隻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
“你要想眼下這口怨氣,那得你有那能力時,你得站在比他們高的地方,讓他們仰視你。
”
“呼、、”
張顯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濁氣。
“會有那一天的,相信用不了多久。
”
老白狼王笑了,他就怕張顯意氣用事,以他現在的實力,同世家碰,隻會頭破皿流,就算有熬成和他以及張顯隐藏的那些人,還是鬥不過人家。
張家、王家等到了關鍵時刻,為利益所迫,有可能會抛棄張顯的。
打鐵還需自身硬,指望别人不可靠。
雨越下越大,看樣子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張珙等帶人返回,見營地沒出什麼事情,多少放下心來,可問過嶽山乾後,知道張顯獨自将人引走,心又提了起來。
“這樣不行,我帶人去幫助他。
”
張珙坐不住了。
當他帶人準備走時,卻見一人将其攔住,這人對他說了幾句話,張珙隻好放棄了去找張顯的心思。
這人便是張家一位老祖,他一直暗中跟着保護着張顯,張顯受到老白狼王的庇護他是知道的。
王狻見張珙回來了,頓時急了。
“你們怎麼不去幫助姑爺?
”
“你别急,元亦現在很安全,我們隻需保護好車隊就行了。
”
“哦,是這樣啊。
”
張珙如此說,肯定是得到了對夏王有利的什麼消息,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你說我看到誰了?
”
不用擔心夏王,王狻忽然八卦起來。
“誰呀?
”
“徐家那個老不死的,不過嘛,他死了,都看不出面目來了。
”
“什麼?
”
徐家走在外面的也是兩位老家夥,其中一位剛才被嶽山乾用弑神弩給爆了頭。
張珙一聽就知道是誰,因為徐家兩位老不死,隻有一位激進,沒有他不參與的事。
張珙吃驚的并不是這位徐家大能者死了,而是為什麼不把屍體帶走,這裡肯定有事,有陰謀。
“老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
見張珙面色凝重,王狻忽然想起什麼了。
“這麼說徐家來的人都、、、?
”
“也許我想多了。
”
“走,看看去。
”
兩人坐不住了,感覺事态嚴重了。
兩人來到西南角,卻見一具屍體跪伏在那裡,腦袋中箭的一面拳頭大的窟窿,皿以流幹,另一面缺失嚴重,已經看不清面貌了。
“你怎麼就認為他是徐家那位?
”
因為易裝打扮,從衣着上根本分辨不出這人身份,而頭部被毀看不出面目。
“他的腰牌。
”
王狻指了指那人腰帶處,果然有一枚腰牌。
“老王,把你的腰牌拿出來我看看。
”
“他、這、、沒有、、”
王狻一下子反應過來,像他們這種地位的人,是不佩戴腰牌的,他們隻在儲物器具中有一枚身份玉牌。
而徐家那位可是大能者,怎麼可能佩戴腰牌,而且還是銅質的,不過腰牌上的确是有徐家那位大能者名字。
王狻蹲下身來仔細查看了一番。
“我知道這人是誰了。
”
“是誰?
”
“他确實是徐家人,名字也對,但他卻是那位的孿生兄弟,此人總是打着他兄長名号招搖撞騙,而他的真實名字應該叫徐茂林。
”
“徐茂林、徐茂森,嘿嘿,有意思。
”
張珙冷笑一聲。
不過張珙知道這個徐茂林修為也不低,應該達到了半步傳奇境界,隻是這人跟他兄長徐茂森一個脾性,人品不怎麼樣,在家族地位不是很高,他把自己的腰牌私自加了個木字,可不就變成了他哥哥的名字。
“虛驚一場,我估摸着,這人可能非常讨人嫌,死了都沒人願意為他收屍。
”
王狻道。
“也不盡然,我覺得跟随他左右的人或許也有不良心思,想要以此讓我們同徐茂森結仇怨。
”
“恩?
若如此其心可誅。
”
真要是那樣,他們可就有麻煩了,徐茂森此人可不是善茬,非常兇殘,有名的瘋子,他弟弟死在他們手裡,怕是以後麻煩不斷。
兩人加一起也不是徐茂森的對手。
不說兩人心内忐忑,單說缪百川和高岩帶人疾奔而來,在營地沒有見到張顯,一問嶽山乾,說是張顯自己引誘敵人進山了,缪百川頓時怒了。
到了這時張橫不得不露面了。
“缪老稍安勿躁,陛下沒事,不過你們怎麼到這裡了?
”
張橫出來告知張顯沒事,缪百川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把遇到高元達的事訴說一遍。
不過缪百川說完就後悔了,跟這位說這些就如對牛彈琴。
果然如此。
張橫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他是聽明白了缪百川說的事還是壓根沒明白,閃身沒了影。
“呵呵、、”
嶽山乾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哼,陛下要是有個閃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呃!
”
黑旗軍将士對缪百川非常尊敬,一是他們本來都是原楚國人,缪百川又是貴胄,最重要的一點,缪百川人品好威望高,又是聞名遐迩的黑甲鐵騎的創始人,另外他同黑旗軍接觸最久,曾把黑甲鐵騎的訓練要領傳授給他們,讓他們在騎兵戰術上技高了一籌。
雨一直到天亮也沒停,隻是略小了些。
缪百川一直站在營地邊觀察望遠山内的情況,一直也沒聽到打鬥聲。
凼叔知道缪百川來了,出來勸了幾次,缪百川卻說見不到陛下安然無恙,就放不下心。
就這樣他一直站在雨中等待張顯回歸。
其實2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進了山也幫不上什麼忙,可他确實是忠心可嘉,确實擔心張顯安危。
這除了他把家族及身家性命押在張顯身上外,也的确跟張顯建立了深厚感情。
張顯和白狼王吃飽喝足睡了一小覺,醒來天光大亮。
“天光大亮,你也該回去了。
”
“他們走了?
”
“不走你也不管飯。
”
“呵呵、、”
這些人尋找了一夜,根本就沒找到張顯的蹤迹,無奈隻好退走,他們知道張顯肯定是有大高手保護,不然怎麼進了樹林就沒了,既然事難以辦成,就趕緊撤吧,别是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騷,既然沒撕破臉皮,那就就此結束行動。
張顯下了山第一眼就見到站在雨中眺望的缪百川。
“缪老你怎麼來了。
”
“哎呀陛下,你可讓老臣擔心死了。
”
“呵呵,我就是到山上跟一頭老野獸談談心,沒什麼事。
”
隐在暗處的老白狼王差點沒蹦出來暴揍一頓張顯。
回到營帳,換了身幹燥衣服,缪百川把來到這裡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邊。
如此一來,張顯對高元達起了興趣。
“缪老,你說該由誰去接收改變這些人為好?
”
“何沖、黃展二選其一。
”
何沖和黃展現在奉旨在牛邙山執行輪戰訓練任務,主要是配合輪戰訓練的北軍一部。
當初張顯打算逐漸将部隊全部撤回,但接到蘇汕國國王請求相助,又得到蘇裡國國王承諾提供糧草軍饷,這才留下一部分水軍,兩部黑旗軍和北軍一部參與輪戰訓練。
也就是通過援助蘇汕國對付占領牛邙山的程凱,讓自己的部隊輪換上去訓練,而黑旗軍基本上就是保駕護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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