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虛沒有出面,但是坐下大弟子和其侄子帶着一衆高手出來了。
坐下大弟子名;明智。
侄子名;易建勇。
易清虛沒有成家,一心向道,現在基本上不理事,是他的侄子易建勇管理易清觀。
但是易建勇的長相與易清虛極其相似,數十年來,人們都以為易建勇就是易清虛,能見到易清虛的人隻有明智,他下面的師兄弟們,都是他代師授藝。
易建勇這些年來所作所為,明智看在眼裡,但是卻沒能力阻止,畢竟這個易清觀是易家的,他師父一手創立的。
既然無力改變什麼,所以明智唯有一心代師授藝,不問俗世。
如此一來,易建勇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不過有一點,易建勇不敢逾越,那就是不能改變其伯父定下的門規。
易清觀産業不小,甚至比易水城還要大,最先加入易清觀的道徒,大都是種地或經商,但是必須向道觀供奉一定比例的盈餘。
易清虛初衷還是好的,将易水城周邊納入保護中,讓這裡的人免受匪患和戰亂禍害。
後來他的修為進入一個關鍵期,于是把道觀的事交給侄子管理,他雲遊去了。
這一走就是數十年,回來後就到自己的洞府閉關修煉去了。
至于道觀這些年的發展他也沒過問。
其實道觀這些年發展早就變了味。
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那是因為道徒和易水城的人被易建勇要挾的不敢發聲。
不論易建勇提出什麼要求,沒人敢說個不字,不然就會被人間蒸發。
如果提些合理哪怕有些苛刻的要求,這些人也不會怨恨易建勇,畢竟曾受人恩惠過。
而他們的妻女被易建勇強行征用,這事就過分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抗争不了,唯有忍氣吞聲,道觀誠然成為一個奴隸王國了。
道觀以及易水城周邊三十萬民衆就是易建勇的奴隸。
他們辛苦耕種經商所得,一分都不能留下,生活用度得去道觀領取,還得按貢獻度給予數量多少。
也有人試圖逃走,但大多人被抓回來受到酷刑摧殘後被殺。
易建勇本身修為就不低,以達到了半步傳奇境界,隻是他一直隐藏修為,沒幾人知道他真正修為多高。
他要了很多江湖豪客,江洋大盜,占山為王的兇悍匪寇,甚至原楚國一些高官、将軍等都是他的門客。
所以在楚國時期,沒人敢招惹易清觀。
楚國滅亡,夏國建立,他也曾試圖收買夏國高官,但是碰了壁,因為夏國高官将軍們舊官僚很少,而且夏國剛剛建立,大多數人心向上,不想毀了前程,另外就是大多人不了解易清觀。
以為是個江湖門派,憑着自己錦繡前程去結交一個江湖門派,弄不還還惹來災禍,孰輕孰重分得清。
易清觀沒能拉攏到夏國官員和将軍們,卻有人找上門來,并且出手大方,并許官許祿,這讓易建勇非常開心。
這期間他還接待了一批前朝遺老孤少。
這些人就是被刺堂和三聖門殺的死傷殆盡的漏網之魚。
他們試圖聯絡夏國境内的一些江湖門派,山大王等,意圖東山再起,重振宇軒教。
但是夏國對江湖門派打壓勸散,對那些匪寇剿滅行動非常淩厲,讓這些遺老孤少沒能拉攏到多少人。
唯有易建勇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并承諾合作對抗夏國。
而在易水城打前站的代理人就是那位高爺。
嗤鼠從高爺府中找到的,就是高爺與秦國密司和宇軒教等外來反對勢力來往書信。
而高爺床下暗格中的那個鐵箱子中,除了部分高爺私财外,還有一本花名冊,一個賬本,幾封重要信件。
這東西藏得很好,連嗤鼠都沒找到,如果不是張顯故意放過高爺,讓他自己把東西拿出來,怕是到最後大有可能漏掉了。
人的一種通病,每感到有些絕望時,不是第一時間選擇舍棄一切逃命,而是惦記自己的重要财物,就如大地震時,很多人惦記着财物,而耽誤了逃命時間而不幸。
要說高爺不聰明,沒有能力,那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最後他還是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如果張顯不是另有所圖将他放了,他就變成人财兩空了。
鐵箱子裡的東西張顯隻是随意看了一眼,這些現在不急着清點,目前先解決易清觀的事,而那些書信等隻是最後為這次事件收尾,向公衆釋解時的道具;證據。
張顯和許曼來到橋頭,許長順回頭看了眼許曼,見其沒什麼損傷,放下心來,然後沖張顯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鷹妖也向張顯點頭打招呼,卻沒說什麼。
張顯沖兩人笑了笑。
許長順身份在那,換做别人他都懶着理會,而鷹妖就是那個脾性。
他同張橫可謂是提一壺酒喝。
冷冷的酷酷的!
!
“我和韻兒過去看看。
”
許長順看了眼鷹妖,見鷹妖向旁閃去讓開路,于是他也讓開并沒阻攔。
這倒讓許曼有些詫異。
以前有人想要帶她出去,凡是許長順看不上眼的都會被趕走,這人許曼很是糾結,這也是她朋友不多的原因。
而現在明知道前面就是最危險的地方,許長順卻出奇的沒阻攔她跟張顯去。
“這小子現在修為暴漲,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剛才的表現我看在眼裡,橋那頭那些人想要殺他,幾乎是做不到,所以我才不擔心你們。
”
見許曼看向他,許長順這才不情願的解釋道。
鷹妖也很好奇張顯怎麼隻一會功夫,就修為高了一大截,但他比較了解張顯,知道他妖孽,出現任何出奇的事情,也不出奇了,習慣了,自從接觸張顯那開始,鷹妖就沒小瞧過張顯。
就玉山密都那裡的大人物和大妖們,鷹妖見了都低人一等,可這些人卻都稱張顯為主人,或者公子,每說話前,都會先說主人如何如何,公子如何如何,極為恭敬,就連萬人敬仰的忢月大帝,每提起張顯都是非常肅敬。
再想想張顯所作所為,鷹妖也就釋然了。
他自己受過多少張顯的恩惠,他最清楚不過了,怕是一輩子也還不完這些恩情。
想來玉山密都那些大人物怕是都受到了張顯特大恩惠。
張顯和許曼并肩走在石橋上,他擡手抹了一把臉,将外面的灰袍去掉露出自己經年不變色的青袍,恢複了本來面目。
等來到北橋頭,同那些人照面了,終于有人認出了張顯。
“夏王!
”
“然也。
”
張顯灑然一笑。
認出張顯的是一位前朝遺老。
“我想與觀主談談,煩請通秉。
”
先禮後兵。
“你、你、、他、他、、他是夏王?
”
高爺也在這些人中,雖然張顯恢複了本來面目,但是剛才走在橋上去掉僞裝的動作他們都看得清。
張顯嘴角挑了挑,如果不是身邊有許曼,他會忍不住調侃高爺幾句。
比如高爺您洗了澡,換了褲子一類的話等等。
張顯其實是看到了易建勇,他同一身道袍的一位中年人并肩站在前面。
這位就是放了一個特大煙花的那位道爺;易建勇。
但是張顯并不知道他是誰。
不過他的面相,倒是酷似赤邪情報中的易清虛畫像。
易建勇身側後一位老者回頭瞪了一眼惶恐的高爺,高爺一縮脖躲到後面去了。
高爺的确被張顯吓到了,心裡有陰影了。
“夏王,貧道明智這廂有禮了。
”
明智向張顯見禮後。
“不過很抱歉,家師閉關很久了,我等也很難見到他老人家。
”
明智說後面的話時瞟了身邊易建勇一眼,他這個小動作讓張顯看到了,張顯略一皺眉,卻發現明智微微向他點了一下頭。
張顯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明白了明智的話裡和舉止的含義。
這位明智的确很明智。
張顯暗自佩服其起來。
明智的意思就是他家師閉關很久了,也就是說易清虛很久不理道觀的事了,有什麼得罪之處,你就找我身邊這位,而我卻什麼事也做不了主,另外我并沒有參與身邊這位的什麼事。
他告訴張顯,道觀現在出現什麼事情,已經同他和家師沒什麼關系。
明智明哲保身。
卻也道出了易清觀的現狀。
“這位道兄怎麼稱呼?
”
等了一小會,卻不見易建勇有什麼表示,張顯劍眉豎起,不過還是耐着性子溫聲先打招呼。
“夏王,呵呵、很好,很好!
”
易建勇瞪着張顯冷笑幾聲。
“恩,我的确很好!
”
“你殺了我那麼多人,是很好!
”
“哦,他們勾結反賊,欲行刺本王,原來跟你有關系啊,我正找不到正主,是很好,很好,你自己承認了,那麼說這個易清觀竟然是反賊的大本營,是很好!
”
明智直皺眉頭,他恨不得給易建勇兩個耳光。
易建勇也回過味來了,不過話已出口,沒有回旋餘地了。
“你待怎樣?
”
“刺王殺駕,預謀造反,你說該怎麼樣?
”
張顯也沒想到這位易建勇這麼上道,這樣倒省了不少事。
應該說易建勇這麼愚蠢,智商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