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穿着一件T恤,長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出奇之處,至于那女鬼就更加普通了,雖然穿着一條白裙子,但長得的确不咋樣,也難怪會為情自殺,至于他們帶來的孩子,的确是嬰兒大小,不過已經和三四歲的孩子一樣,可以到處跑跳。
因為劇院比較大,而中藥學院人卻比較少,雖然陽氣旺盛,但都聚在前面,所以後面看起來極為空曠,也較陰森。
兩鬼進來後,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就在最後一排坐了下來,而肖羽就這樣雙手抱兇,像是散步一樣來到兩鬼身後,想聽聽二鬼要說些什麼,尤其是那道觀的事,肖羽不認為這女鬼不知道此事。
肖羽剛走過去,就引起了兩鬼的注意,不過肖羽假裝看不見,依舊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而兩鬼也不認為肖羽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這學生也真是的,有座位不坐,站我們後面幹嘛”女鬼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男鬼一邊逗着孩子,一邊笑呵呵的道“管他呢,我們看我們的節目,他站他的,和我們有事啥關系”。
“哎,對了,道塵那家夥說我們隻要在修煉一年時間,魂魄凝實,就能行男女之事,是不是真的呀?
”男鬼靠了靠女鬼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差不多了,道塵那家夥,一天裝神弄鬼的騙錢,聽說在當地還真有點名氣,就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他敢騙我們,我定讓他好看”。
說完女鬼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頭道“哎,我聽那外國鬼說,你這幾天經常去遊泳館,看那些女生洗澡,我說你要不要臉?
就不怕白天出去魂飛魄散了?
”
“嘿嘿,我就看看,活着沒那個膽量,死了還不能看?
”。
“德行”女鬼嗔怪了一聲,随即拉着男鬼胳膊道“你可注意點,我聽說王強消失了,好像是被抓了,我們做事也謹慎點,免得被人發現”。
“哼,王強那個蠢貨,老去上别人身體,魂魄被陽火燒的也差不多了,早就該魂飛魄散了!
他要是聽我們的,和我們一起,怎麼會變成這樣,被抓也活該”。
肖羽雙眼看着舞台,但心思卻放在了身前的兩鬼身上,這兩鬼就是當初那遊魂說的殉情的情人,可是遊魂說,這兩鬼怨氣極大,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去廟宇中,已經被感化了,或者說想通了?
就在這時,門口又飄進來兩鬼,那是兩位老者,都是農村人的打扮,應該是當地的地魂,或者說是回來探親的!
因為學校大多都修在一些墳地上,所以學校裡出現鬼魂,也很正常。
之前那一對鬼情侶見兩個老人進來,不由的一愣,但随即還是禮貌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畢竟都是鬼,友好相處還是很有必要的。
“老公,這兩老鬼像是地府回來探親的,要不一會抓回去,讓道塵練點聚魂丹出來,大不了我們在出去一趟,給他賺點錢,對我們又沒什麼損失,你看咋樣”。
看到别的鬼魂,女鬼不由來了心思,但是那男鬼還沒回話,就被門口另一人吸引。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男子從外面走進來,西裝男鬼面色冷峻,在房裡掃視一圈之後,來到一個角落坐下,而後就翹起二郎腿,在哪裡随着音樂的聲音,拍着手掌。
肖羽看到這人,也不由的眉頭一皺,因為這人雖然是鬼,但他給感覺卻很真實,不像是一般鬼魂那麼飄忽,像是腳下沒根一樣,而這男人卻是實實在在的走在地上。
“我靠,那是一個鬼修,好厲害的樣子”肖羽前面的情侶小聲的讨論道。
“我啥時候也能那麼厲害就好了,聽道塵說,鬼修不受土地城隍管轄,是陰司的一種強大魂魄,他們修煉道厲害的時候,能像正常人一樣,在太陽下面行走,而不受天火焚烤,好牛掰”。
鬼修,肖羽從道書上看過一點,這鬼修的确是很難纏的角色,他們不僅修為強大,而且在陰陽兩界來去自如,更有甚者,還能召喚鬼魂為自己服務,而且他們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就連肖羽爺爺當年也隻是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鬼修難纏,但是他們做事都很低調,不會輕易摻和凡人之間的事情,大多鬼修來到陽世,都會從事紙紮店,就是買死人用品的店鋪,還有就是火葬場,或者守護墓地的人,而他們定時要回陰司報道,就像陽世的公務員出差一樣。
随着時間的推移,來這裡的鬼魂已經從原來的五六人,變成了十幾人,不過大多都是一些遊魂,或則是探親的鬼魂,肖羽也不想去管,這會他在意的是,這個鬼修來這裡是做什麼,一般鬼修來的地方,都是陰司開始關注的地方,才會讓鬼修前來調查。
一個小時後,鬼修起身伸了個懶腰,一步三回頭的向舞台看去,有些戀戀不舍,就這樣慢慢走了出去!
而肖羽也顧不得身前兩鬼,也忙跟在身後。
那鬼修站在外面,擡頭看着天空,像是在觀察天象,又像是在等着什麼人!
肖羽趕到門口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的也擡頭像天上看去,可是天空烏雲密布,沒有星辰,這鬼修在看什麼?
“你來了?
”鬼修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一句話像是專門說給肖羽聽的,因為現在周圍空無一人一鬼。
肖羽心中疑惑“難道這鬼修是為自己來的?
”
雖然知道對方有可能是在和自己說話,但肖羽站在哪裡沒有動,而鬼修卻慢慢轉身,随後看着肖羽“茅山傳人肖羽,久仰大名”男子抱拳道。
“先生深夜前來,難道就是為了我”肖羽上前,也抱拳一禮道。
對方既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想必是有備而來,所以肖羽也不可能還裝聾作啞。
“算是吧,路經此地,剛好來轉轉”說着話,鬼修就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肖羽道“認識一下,以後說不定還能互相幫忙”。
肖羽接過名片,這名片并不是陽間的紙張,而是一種黑色材質的紙張,想必是陰司的東西,入手冰涼,白色的名字現異常顯眼。
“陰陽傳話人,王子文”名片上面寫着簡單的幾個字,肖羽掃視了一眼之後,名片開始變淡,最後從手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