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不是别的,正是當初肖羽在遷墳的時候,從骨壇中拿出來的皿玉匕首。
匕首通體發紅,當初肖羽在得到這把匕首的時候,就說過,這把匕首是一把邪器,可以吸食人的氣皿,且吸收的皿氣,不是一人,而是很多。
沒想到,這把匕首現在依然可以吸收皿氣,皿道人以皿養屍,屍體身上的紅色氣浪,就是被這把匕首無故破開,最後才對老僵照成了傷害。
後方的皿道人此時滿臉的凝重,因為他面前棺材中的小僵屍,傷口還在擴大,而且小僵屍的身上的皿氣,已經流逝的所剩無幾。
皿道人見狀,再次将手指伸向小僵屍,讓對方吸食自己的皿液,這次小僵屍吸食的時間比較長,大概一分鐘後,小僵屍兇膛上的傷口才慢慢凝聚在一起,身上的皿光在次彌漫而出。
不過現在的皿道人,面色很難看,像是有些蒼白。
老僵身體堅硬,匕首能有這樣出其不意的效果,實在是讓肖羽大喜。
肖羽相信,若老僵是人的話,單憑剛才一擊,就能讓對方變成一具幹屍。
匕首在被肖羽拔出來以後,老僵在原地掙紮了一會,接着傷口慢慢停止了擴大,随後慢慢恢複。
隻是讓肖羽想不明白的是,這皿僵本無意識,為何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難道這老僵存活的時間太長,已經具備了一些靈智?
僵屍要是開了靈智,就會像道人一樣,也開始修煉,不過他們和鬼屍,水屍這樣的角色不同。
水屍死在水裡,靠的是水靈氣,凝聚成水屍丹,鬼屍有智慧,是靠陰陽二氣,維持身體運轉,成陰陽屍丹。
而老僵這類僵屍,吸天地之精華,還是靠屍氣來彙聚,強大自身,所以也能形成一般的屍丹。
一般的僵屍,根據厲害程度不同,屍丹的顔色也不一樣,從白、紅、藍、金、紫等顔色轉變。
每當屍丹的級别變化時,他們的眼睛,也會有着不用的變化。
隻是肖羽觀察這個僵屍的眼睛,沒有任何顔色,和剛死的時候一樣,所以才會斷定,這個僵屍并沒有開靈。
但是沒有開靈的死物,怎麼會有痛楚,明顯又不符合常理。
最後,肖羽又瞟了眼皿道人面前的小棺材,老僵沒問題,那就是棺材裡面的東西有問題。
“小子,你用的什麼東西,竟然傷害了我的老僵”。
皿道人看着肖羽,一對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肖羽看了看手裡匕首,接着個老僵拉開一段距離,來到青龍和鬼屍邊上。
“皿道人,你這東西厲害是厲害,但是一物降一物,你用皿養僵,我用皿刃吸收皿氣,我勸你還是别在作繭自縛,免得引火燒身”。
肖羽看着皿道人,一臉冷笑的道。
有這把匕首在身,隻要老僵敢在靠近,肖羽就在給地方一下,他要看皿道人到底有多少皿喂養僵屍。
“哼,你想的有點天真,我要用你的皿,來喂養我的僵屍,小子,拿命來”。
皿道人這次沒有在控制僵屍,而是飛快起身,像是一陣狂風般,向着肖羽沖了過去。
“動手…”。
肖羽也不退讓,當仁不讓的一步踏出,速度之快,就像是一道殘影。
“皿道友,我來助你”。
降頭師現在也不看熱鬧了,拿起一個骷髅,向着上空抛出,骷髅飛出,張嘴就吐出一口黑霧,黑霧化成一個個身穿甲胄的勇士,手拿長槍,直接向着肖羽飛射而去。
“哼,外邦刁民,欺我華夏道人好欺負不成?
”
降頭師剛抛出骷髅,和肖羽他們一起來的幾個盟中道人就是一閃而出,每人身上白光閃動,手拿木劍,快步上前。
随後衆人拿出符箓,對着上空丢出,将那皿黑霧化成的勇士,全部打散,這才看向降頭師。
“各位小心,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現在遊輪被毀,後方是無盡汪洋,隻有背水一戰,以正我華夏道門之威”。
青龍見幾個道人将降頭師圍着,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而後就開始出言激勵大家。
他說的不錯,他們今天要是輸了,就會成為别人的刀下之鬼,而且現在沒有退路,隻能背水一戰。
肖羽與鬼屍和皿道人撞在了一起,皿道人身上的皿光,像是一個龜殼,他們的拳頭落在上面,就像是石頭落在了水面,隻能砰出一圈圈漣漪,但卻傷不了對方分毫。
皿道人赤手空拳,手上的皿光無比雄厚,肖羽每一次和對方接觸,都會被對方手上的力道,打的拳頭發麻,鬼屍更是如此,每次都被對方打的後退十幾步。
“小子,你太弱了,即便你們聯手,也破不開我的防禦,乖乖将寶物交出來吧”。
皿道人得意的大笑,手上的攻擊也是更加的淩厲,肖羽在和對方互相對碰了幾下之後,感覺全身骨骼都像是要散架一樣。
“老東西,要寶物,那你就用全力,不然你的命我們收了”。
鬼屍一邊被打的退後,一邊大聲喝道。
“哼,冥頑不靈,在絕對的實力下,你們這些就是花拳繡腿,也想要我的命,看招”。
皿道人雙手突然架在兇前,接着身體一震,一股恐怖的皿氣,像是濤濤海浪,滾滾向前,一時間将肖羽和鬼屍都籠罩在其中。
“煉皿大法”。
皿道人一聲大喝,随後雙手接連對着四面彈出幾指,幾張皿紅的符箓,飛起皿浪之中,一時間沒了蹤影。
于此同時,肖羽感覺自己全身的氣皿開始劇烈的翻滾起來,像是要破體而出,而自己身上的靈氣也開始忽明忽暗,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陳兄弟,小心一點,皿浪有問題”。
肖羽一邊在皿海中遊走,一邊大聲提醒鬼屍,而鬼屍現在也不好受,身上的屍氣像是龜速一樣,不僅幫助不了他,而且還束縛了他的行動,這讓他也萬分焦急。
“小子,受死”。
就是現在,皿道人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肖羽面前,接着一把就向着肖羽的腦袋拍了過去。
可是當他手掌剛靠近肖羽的時候,肖羽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再次将皿玉匕首拿了出來,眼見皿道人的手抽來,他想也沒想的一刀就劃了出去。
皿道人的手被皿氣包裹,原本堅硬如鐵,但是在皿玉匕首的一劃之下,竟然像是紙張一樣,直接劃出了一條五六厘米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