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羽等人離開斷崖之後的三個小時,他們原本待的小山,迎來了一匹不速之客,這些人一襲白衣,手拿長劍,飛快将小山圍了起來。
“青陽子師弟,你說肖羽就在這裡?
”
為首的是一位老者,頭發雪白,面色紅潤,背上背着三把長劍,看着像是不苟言笑,非常的嚴肅。
“不錯,我和肖羽在這裡談了幾個時辰,一定不會記錯”。
青陽子一臉的信誓旦旦,接着拿出一塊白色玉佩道“我臨走的時候,送他了蜀山令符,隻要查看符玉,自然就知道他在哪裡”。
青陽子一邊說,一邊對着古玉一排,古玉頓時發出一片白色靈光,在自己頭頂一陣盤旋,但卻沒有飛出。
“這…”。
青陽子看着符玉的動靜,不由一愣,随即對着白玉一點,白玉依舊那般,雖有白光環繞,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來肖羽已經察覺到了你的異樣,早已經離開了”。
白發老者看着古玉樣子,當即皺眉道。
“就算他走,我們也可以從符玉上面感應,現在為何一點都沒有?
”
青陽子依舊不相信,再次撥弄符玉,但依舊像之前那樣,白光流轉,卻沒有指明方向。
“肖羽有道器在身,符玉自然感應不到,也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得,通知弟子,退回駐地吧”。
白發老者打量了小山幾眼,再次對青陽子吩咐道。
“師兄,肖羽剛下來,定不會走遠,要不我們在周圍找找?
”
青陽子依舊不甘心,這次外出,他帶隊死亡了幾個弟子,回去定會受到譴責,要是能奪得道器,也是立功一件,回去說不定還會受到褒獎。
“夠了,肖羽是驅魔盟的人,我們蜀山雖不過問世事,但和驅魔盟的長老也時常來往!
況且是肖羽救了你的性命,我這次來,不過是想見識一些這個道門天才,你就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
“回去之後,自己思過,我們是蜀山仙門,不是土匪強盜,你可不要給山門抹黑”。
白發老者一擺長袖,像是有些不躍,看了眼青陽子之後,背上一把長劍飛出,接着他飛身而起,腳踏長劍,向着遠處飛遁而去。
青陽子站在遠處,面色變了又變,最後要是一咬牙,放出長劍緊緊跟着一幫弟子身後。
肖羽幾人,此時已經回到了海面,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去小島,而是在蝦将軍的住處停了下來,等着晚上在去看看,小島上到底來了一群什麼人。
小島上,此時紮滿了帳篷,一群西方人,三五成群的在裡面走動。
海島邊上,還幾艘大船,船上站着幾位黃發男子。
“我們來了一天,肖羽若是在附近的話,估計早就收到了消息,我想他随時都會來,大家不要放松警惕”。
“卡德,你就這麼有信心,肖羽會上鈎?
要是他不來呢,你的算盤豈不是都要落空了?
”
另外一位黃發男子,端着一杯紅酒,帶着禮帽,穿着背心和一條花色的短褲,有些懶散的躺在甲闆上,享受海風的吹拂。
“我的計劃萬無一失,隻要你們别掉鍊子就好”。
卡德看着海面,深邃的眼睛,像是要穿透幽藍的海水,一眼看到海洋的深處。
小島的正中心,有兩根零時搭建的柱子,柱子上面綁着兩人,那兩人一男一女,腦袋都低着,像是有些奄奄一息。
在這兩根柱子下面,堆滿了各種幹燥的水草。
水草高高架起,像是一個火堆。
就在這時,被綁着的而一個女人慢慢擡起了頭,露出了一副長相極為普通的臉,面色蠟黃,嘴唇發白,像是營養不良。
若是肖羽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啞巴母親。
“嗚嗚…嗚嗚……”。
女人開始嗚嗚的叫起來,但無法發出聲音,隻能不停的叫着。
“你她媽的閉嘴,想喝水,讓你兒子肖羽來,不然我們就活活曬死你們,看你們那不孝的兒子,能躲到什麼時候”。
下方一個黃發男子,有些不悅的冷哼道。
“你們這幫畜生,肖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着吧”。
女人身邊,那男人也擡起了頭,竟然是肖強的臉。
“啧啧,很兇嘛,我給你說,你們就大聲叫,叫的越大聲,越凄慘,你兒子來的才快,我想他就在附近,偷偷的看着你們呢”。
兩個西方男子,站在下方,看着被綁的肖羽爸媽,滿臉不屑的道。
船上的幾個黃發男子,遠遠的看着,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迪雅,看到沒,做事要用腦袋,不是什麼事都是可以靠蠻力解決的”。
卡德看着遠處的黃發女人,眼裡閃過一絲淫邪,随即消失不見。
肖羽在回到海裡之後,就想着接下來的打算,本來想在斷崖之下呆一段時間的,但是現在看來,斷崖下比外面還危險。
況且上次石爺爺來說過,白袍鬼将的那個封印,時間快到了,雖然還有幾個月時間,但自己需要早點回去。
夜幕來臨,喧鬧一天的海洋,再次陷入了黑暗,肖羽和鬼屍在海底,像是兩個靈活的水鬼,不停的穿梭向前,向着皿道人的小島趕去。
而此時的小島,早已經進入了高警戒狀态,那些看似沒有絲毫燈光的帳篷中,一杆杆黑色的槍支,從裡面伸了出來。
小島很熱鬧,許多人身穿白色,或紅色的長袍,在裡面載歌載舞。
所有人看似在歡快的慶祝,但每個人都像是如臨大敵一樣,随時準備戰鬥。
海水嘩嘩作響,不時怕打海岸,緊接着,海水向着兩邊分開,裡面伸出了兩個腦袋,這正是肖羽和鬼屍兩人。
兩人在看了一眼之後,再次沉入水底,繼續向前走去,在走了大概五百米之後,再次從一處礁岩中慢慢走了出來。
在肖羽他們出現那一刻,卡德正坐在篝火旁邊,眼皮一抖,接着嘴角上揚,輕輕一擡手,那些原本跳舞的男女當即就四散分開,圍在周圍。
“魚兒要上鈎了?
”
卡德一仰頭,将杯子裡的酒水喝完,随後看向那被綁着的一對男女,眼裡帶着一絲譏諷和不屑。
肖羽和鬼屍站在岸邊,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蹲在哪裡看了許久。
随後肖羽将腐骨蟲了出來,讓對方派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