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桃木劍和茅山古玉一樣,這都是肖羽最重要的東西,若是在那些普通道人面前,自己當然不用掩飾,因為他們沒那個眼力認出來。
可鬼姑和他們不一樣,對方是和自己爺爺同時期的人,眼力自然要毒辣很多,而且自己和對方不是很熟悉,要是對方心生歹意,那自己可就真的上天無門了。
“碎娃,小心了”。
鬼姑提醒了一聲,随即就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大石上,開始抽起了煙鍋,像是在看演出一般。
黑熊咆哮着像肖羽沖去,因為對方是魂獸,地上植物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所以速度很快,但肖羽不同,他要一邊躲着魂獸的攻擊,一邊要照顧自己腳下,免得稍有不慎掉下懸崖。
“吼…..”。
看着鬼獸沖來,肖羽手中紅線一抖就飛了出去,紅線繞着鬼獸不停的轉圈,大有一下将鬼獸纏起來的意思,隻是紅線剛盤旋一圈,就被鬼獸一把抓成了幾段,接着一巴掌就對着肖羽怕了過去。
隻是沒等鬼獸襲來,肖羽就閃到了别處,接着一張靈符丢出,打在鬼獸身上,隻聽見轟隆一聲,符箓中飛出一道雷電,落在鬼獸身上。
看到雷符,遠處的鬼姑不由點了點頭,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比肖石那老頭子要厲害多了,看來茅山從開,靠他有望”。
鬼獸被靈符一擊,身上魂力頓時消散大半,從這點肖羽可以肯定,對方實力沒有白袍鬼将厲害,應該和算盤鬼将差不多。
“好了,勝負已分,你赢了”。
鬼姑一擺手,将鬼獸收了回去,随即緩緩起身道“接下來我和你比比,我是谷衣五層,這輩子是無法得到仙緣了,現在來試試你的手段”。
接着鬼姑身上慢慢浮現出一陣淡淡的白光,白光将對方包裹在其中,看起來像是一團煙霧。
“請前輩賜教”。
肖羽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谷衣五層,這放在一些山門中,定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且對方的年齡,也足以碾壓群雄了。
鬼姑說完,手拿竹杖像是一陣風般出現在肖羽面前,手裡竹杖平白無奇的向肖羽身上拍去,而肖羽卻是身體一動,一閃而出,想要躲過對方一擊。
“反應挺快,不過還是慢了”。
鬼姑呵呵一笑,接着手中竹杖向前揮出,肖羽隻感覺全身像是有千金巨力壓下,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破…..”。
肖羽心中大喝一聲,經脈中一動,丹衣一層在全身流轉開來,那種壓力頓時消失不見,而後他身體一動,再次讓鬼姑的襲擊落空。
“咦….碎娃不錯,比你爺爺厲害”。
鬼姑贊許了一聲,接着渾身氣勢大漲,站在哪裡也不動彈,但肖羽卻感覺四面都有人向着自己奔來。
“碎娃,小心了”。
耳邊傳來鬼姑的聲音,肖羽心中大駭,忙要起身逃走,卻不想背後突然被一擊,身體不由一個前沖,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用心一些,掉下懸崖,我可不會救你”。
鬼姑站在遠處笑着說了一句,接着像是散步一般,每踏出一步,都有四五米遠,隻是兩個眨眼間,就來到了肖羽面前。
而在同一時間,肖羽體内經脈同時轉動,靈力在全身流轉不定,他的速度也是驟然變快。
“前輩,小心了”。
肖羽好心提醒了一句,接着身體一動,瞬間來到鬼姑站立的地方,一拳就打了下去,可是一拳打下之後,鬼姑的身體慢慢消散。
“幻影…..?
”。
身後一道勁風襲來,肖羽面色一變,猛的一個轉身,随後一拳打出,直接和襲來的竹杖撞擊在一起,身體當即像是被雷擊一般,跌跌撞撞的退了幾十米!
也幸虧現在脫離了懸崖,不然鬼姑這一擊,怕是會将他打下懸崖。
鬼姑和肖羽接觸之後,也不好受,身體接連後退五六步,随後才站穩了身體,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可以用驚駭來形容。
自己剛才是用了全力的,完全沒有放水,可是自己竟然被肖羽震的後退十幾步,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是想教訓下肖羽,讓他知道天天有天,免得太過招搖,可是現在,自己竟然那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打退了幾步。
想到自己修煉五六十年,方才達到這般境界,已經算是道門中一個有點名氣的人,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真是有點太無知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錯,你很不錯,好好修煉,我希望等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鬼姑擺擺手,示意肖羽停下,接着有歎息道“碎娃,我們這道門中很簡單,實力為尊,你強大了别人才會看得起你,所以你好好修煉,想要茅山從開,需要到谷衣五層,或者更高,這樣才有希望,不然你就别有這個念頭,記住了”。
“前輩,我還想問……………”。
見對方不打了,肖羽忙在想問他爺爺的事情,剛才在山洞中,對方說了半截,明顯是有所隐瞞!
還有那麼盤龍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會讓他們忌諱?
沒等肖羽問話,鬼姑就伸手打斷了他的話,而是搖頭道“别問了,當年的恩怨就這樣過去吧,等你修為夠了,自然就會有人告訴你”。
“你們此去巴山白虎嶺,哪裡是一片死地,你小心一些”。
鬼姑說完,雙手一拍,周圍灌木中走出一頭棕色的狗熊,狗熊看着肖羽咆哮一聲,像是在打招呼,随後就趴下了身子。
“我走了,希望沒死亡之前,還能見到你,也許…….”。
鬼姑搖搖頭,接着一個翻身坐在狗熊背上,雙眼一閉,接着狗熊就慢悠悠的向着前方走去。
看着鬼姑離去的背影,肖羽捏着拳頭道“丹衣五層嗎?
我會達到的”。
鬼姑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肖羽也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懸崖邊上打坐修煉,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返回山洞。
老白幾人等了一晚上,以為肖羽出了什麼事,但肖羽回去卻什麼都沒說。
至于那個邋遢道人,卻依舊是那番模樣,邋裡邋遢的,但現在卻沒一人敢在對他大呼小叫,反而都是前輩前輩的稱呼,有好吃的,就先給他送去,伺候的像是太上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