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上官清子,現在也坐在其中,面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上位的大長老坐在哪裡,雙眼微閉,細心的感受着洞天的每一處。
當然,那些人說的話,也全被她聽在耳裡。
“其他兩方勢力都在讨論明天的事,西方玄門會和我等練手,一起對付華夏道門!
哎,想不到我們蟄伏十幾年,現在依舊不是華夏道門的對手,他們的功法處處壓制我們,弟子上場,多有不公平!
”
大長老皺眉,有些無奈的道。
“明天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要是連這一場都輸了,估計官方就會找我們談話了!
在政治經濟上,我們輸給華夏,在曆史上輸給華夏,現在這個事依舊被華夏壓着,估計官方也會動怒!
”
有一個婦人苦笑道。
“被官方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七彩菊境可是有七彩菊,裡面蘊含天地大道,要是被别人奪去,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可惜我們都進過七彩菊境,不能再次進入,不然的話,應該能有點一點希望。
”
幾個老者像是很難辦,但是上位的大長老卻将目光放在了清子身上。
“清子,我等今天都已上場,明天你在挑戰肖羽,記住,一定要殺了她,她是你的心魔,你若不殺他,他定會殺了你。
”
大長老看着清子,臉上帶着慈愛的笑容道。
“大姐,清子修為太低,怕是不能勝任吧?
況且肖羽也不是好色之徒,他可不會因為清子是一個女子,而不會下殺手!
”
有一個老婦假裝搖頭勸阻。
“是呀,清子修為太低,還是别去了,好好修煉,再過幾十年,誰說不是肖羽的對手。
”
幾人議論紛紛,但清子坐在哪裡并沒有說話,待得長老都說完之後,她才站起身道:
“師傅,各位長老,清子受大恩,無以為報,明天畢竟皿刃肖羽,為各位師傅解恨。
”
清子說的铿锵有力,那些婦人聽了,也都是心中一喜,但臉上卻沒有笑容。
一個四層修為的女子,要殺一個能斬殺七層修為的道人,這的确有點難度。
“清子,莫要沖動,我們大不了在蟄伏幾十年,等你修成七彩菊身,天下玄門,将無一人是我們的對手。
這次我進入七彩菊境的名額就是給你的,你一定要在裡面找到成熟的七彩菊,然後就地服用,感悟天道,突破修為。
”
菊宗掌門看着清子,開始勸阻起來。
“好了,玄門弟子,就是要在戰鬥中突破,清子四層修為即将突破,這一站對她來說至關重要,你們莫要在說風涼話!
清子,我給你的斷魂劍,你一定要好生使用,明天菊宗的榮辱,就靠你了。
”
大長老說完,反手拿出一件白色蛛絲軟甲遞給了清子。
“今晚你貼身穿上,去吧。
”
“是,弟子告退。
”
清子接過白色軟甲,而後恭敬退去,隻剩下所有長老,在房裡互相觀望。
“清子若是殺了肖羽,定會清心寡欲,以後專心修煉,那時候才是我菊宗的未來,在這期間,大家不要打擾她,一切就看明天了。
”
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了明天,肖羽也是一樣,他想離開這裡,然後去西方,早點找回女娲石,讓華夏天地靈氣恢複正常。
次日淩晨,肖羽并沒有急着去鬥戰台,而是找到青龍,詢問了事情了經過之後,這才向着鬥戰台趕去。
就像昨晚西方玄門說的那樣,他們都将矛頭對準了華夏弟子。
但他們都沒有找肖羽和盤龍山掌門的事,而是将目标放在了華山掌門身上。
在兩番挑戰之下,華山掌門落敗,現在隻差一個弟子,就剛好湊足五名,所以大家都沒有急着出手,而是在四處打量,看誰最弱。
“各位,今日我有話說,我菊宗聖女,年齡尚小,但天賦不弱,所以我将名額讓給了她。
由她帶我挑戰茅山掌門肖羽,他們不管誰輸赢,都可以淘汰一個,剩下五個掌門正好足夠,可以進入秘境之中。
”
菊宗宗主站出來,将昨晚商量好的台詞提了出來。
這是趕鴨子上架,上也得上,邊上也得上。
上官清子聞言,沒有絲毫猶豫,手拿一把黑色長劍,就向着鬥戰台走了過去。
肖羽并沒有急着上去,而是站在下方看着上官清子,想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無可奈何。
但讓他失望了,上官并沒有一點不妥,就那樣站在鬥戰台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上官清子,請肖羽掌門賜教。
”
上官對着肖羽一拱手,面如寒霜的道。
“肖羽,要不我來吧?
”
青龍在旁邊嘀咕起來,那菊宗宗主現在将上官清子弄出來,定是讓肖羽念其舊情,然後剝奪肖羽的進入資格。
知道肖羽他們之間恩怨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很多人依舊不知道這其中奧妙。
“算了,我來吧!
”
肖羽搖了搖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向着高台走去。
肖雪從肖羽前幾天的表現來看,就知道這個上官的确是自己見到的那個。
但是她卻沒有阻攔,她知道,肖羽會處理好。
“請賜教!
”
上官看着肖羽,手中長劍一揮,就直接沖了出去。
而肖羽隻是看着對方沖來,在長劍即将刺中自己的時候,才拿出木劍格擋。
兩人第一次交鋒,像是試探,并沒有真的戰鬥,而且隻是稍微一碰,接着就分開。
“清子,好久不見,沒想到當年一别,你竟然成為菊宗聖女,真是造化弄人。
”
肖羽一邊抵擋對方的攻擊,一邊小聲傳音道。
“肖掌門認錯人了,我本就是菊宗聖女,以前是,以後也是,所以請用你的真本事擊敗我,而不是這樣羞辱我。
”
上官見過肖羽的戰鬥,自然知道以肖羽的本事,不用出全力,就可以将她擊敗。
“哎,何必呢,你若是想進入七彩菊境,我可以将名額讓給你。
”
肖羽依舊小聲的道。
畢竟是朋友,不管有天大恩怨,都可以坐下來談。
“你的話太多,這樣會讓我認為你是害怕什麼!
”
清子後退幾步,而後白衣揮動,一片花瓣從他袖筒裡飛出,化成一直巨大鲸魚,對着肖羽一口咬下,但卻被肖羽一掌拍散。
“你打不過我的,還是退下吧。
”
肖羽繼續苦勸,他不是聖人,有皿有肉有感情,要是現在真的打敗對方,怕是心中難安。
“閉嘴,我和你沒關系,你要是再多嘴,我就直接殺了你。
”
清子惱羞成怒,雙臂揮動,無數花瓣飛出,化成一朵巨大菊花,接着菊花落地,長出很多藤蔓,開始向着肖羽包裹而去。
“冥頑不靈,既然這樣,别怪我不客氣了。
”
肖羽心中一冷,手裡的攻擊也變得淩厲起來。
但是上官卻不為所動,依舊一臉寒霜的向着肖羽逼近。
那些藤蔓剛靠近肖羽,就被肖羽身上的白色靈光全部攪碎。
而肖羽更是像一陣風般,向着清子沖了去。
清子也不示弱,她好像是要告訴肖羽,我也可以和你站在一個舞台上,而且我也不比你弱。
兩把長劍,帶着呼嘯的風聲彼此靠近。
但肖羽手中長劍在靠近清子的時候,猛然間就停了下來,但是上官清子的劍卻沒有停頓,直接沖破肖羽身上靈光,刺進他的兇口。
殷紅的皿液,順着肖羽肩頭向下流淌,染紅了道袍。
這一瞬間,全場寂靜,所有人都看着台上兩人,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上官清子呆住了,他呆呆看着肖羽肩頭的傷口,接着有些驚慌失措的向着後方退去。
清風吹,花瓣飛,白紗落,斷魂歸。
風吹落了清子臉上的白紗,露出了曾經熟悉的容顔。
“肖羽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躲開,為什麼?
”
清子後退兩步之後,淚如泉湧,接着飛快上前,但此時的肖羽卻已經緩緩向下倒去。
斷魂劍,劍出魂兩斷,一段入黃泉,一段随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