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鼠離去,讓神符宗再次變的安靜,可幾位仙祖在後院卻是難得的争執起來。
不為别的,隻為今日一位仙祖對六耳鼠說的話。
此時,仙祖中的老三一人坐在角落,臉上滿是委屈的表情。
“老三,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在發生,神符宗出祖境的事,即便門中弟子也是知之甚少,你卻對一個外人說起,莫非你不知那是我宗秘事?
”
為首的仙祖面色嚴肅,言語中帶着一股不容反駁的态勢。
“大哥,知道了。
”
面對自己的大哥,仙祖老三沒有頂撞,因為他也感覺自己今日有些魯莽了。
不過當初的确事出有因,若不是被六耳鼠看不起,他也不會信口開河,将宗門秘事說出。
為首的仙祖見自己三弟滿臉委屈,也不由一聲歎息,好向有些頗多無奈。
“放在以前,我認為大家沒有一點希望,不過肖羽到來,卻是給了大家機會。
若這次肖羽能化險為夷,我打算将這件事告訴他。
我們沒有報仇的力量,但他有,若是他能報仇,也算是符祖保佑,天道開恩了。
”
為首的仙祖說完,和另外一位仙祖兩人對視一眼,接着同時起身向外走去。
此時天庭中,九轉星君兩人已将六耳鼠帶到,但卻并不知對方和玉帝在說什麼。
因為自從将六耳鼠帶到,玉帝就将對方帶走,至于去了何處,九轉星君并不知情。
在天庭後花園中,玉帝看着面前的六耳鼠,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六耳鼠也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并沒有因為面前的玉帝而又絲毫緊張之色。
兩人就那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沒有給對方低頭。
“你見了本帝,為何不拜?
”
幹瞪眼一陣之後,玉帝突然面色一沉,看着六耳鼠不悅的呵斥道。
“反正都是死,拜不拜有什麼不同?
莫非我拜了你,你就能饒我一死,或者封我為你仙界的一大将軍不成?
”
六耳鼠不緊不慢的道。
雖然他很讨厭自己的身份,但這個身份有時候真的很好用。
鼠帝的兒子,哪怕這個兒子已經被驅逐出妖族,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況且,自己若是拜見,該怎麼稱呼?
六耳鼠的話,讓玉帝微微一愣,不過随後就大笑起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六耳鼠果然狂妄,怎麼,你還怕死不成?
”
玉帝知道六耳鼠什麼意思,因為自己這些年的确沒有少給對方找麻煩。
“蝼蟻尚且偷生,何況我比蝼蟻大上少許!
若是不怕死,那豈不是連蝼蟻都不如?
”
六耳鼠依舊狡辯道。
若是一般人聽到六耳鼠對玉帝這樣說話,恐怕早就吓破了膽。
因為當下天庭那些上仙,都是說話好聽,而且很會看眼色的人,不聽話的,要不發配到偏遠之地,要不就進了仙獄。
六耳鼠這話,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怕是已經死了多次了。
但此時的玉帝并沒有多少生氣,而是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明知蝼蟻尚且偷生,為何還要來攪入死局?
莫非你和肖羽在危難時還建立了很深的情誼不成?
”
六耳鼠來仙界做什麼,玉帝知道的清清楚楚,隻是他很好奇,自己不是派肖羽去收服六耳鼠嗎,兩人應該有很深的矛盾才對,為何他看不到一點!
經過這一番問答,六耳鼠更加肯定自己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可是對方拐彎抹角,讓六耳鼠非常郁悶,所以他直接了當的道。
“陛下,您找我來做什麼?
莫非是想犒勞萬年來我替你除掉不少眼中釘。
”
殺仙人,霸島嶼,在别的上仙眼中,自己罪大惡極,即便死百次,也不足以平仙怒。
玉帝四處找仙人除掉自己,可當自己站在他面前,莫非他還認慫了不成?
玉帝聽了六耳鼠的話,先是一驚,而後略帶提醒的道:
“你倒是聰明,不過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可不能說,你要知道,說錯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對了,你離開妖族,有個人可是非常生氣,你去見見他如何?
”
說完,玉帝神秘一笑,接着六耳鼠隻覺面前場景突變,而後一位黑衣男子從對面走來。
看到來人,六耳鼠眉頭一皺,接着轉身就要離去,不想身體竟然無法動彈絲毫。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六耳鼠最恨的人,他的父親鼠帝。
“放開我……”
身體不能動彈,這讓六耳鼠非常生氣,不由對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大吼道。
聽到六耳鼠對自己大聲咆哮,那黑衣男子的身體驟然停頓,向是有些驚慌失措。
“孩子,你還是那麼恨為父嗎?
想當年……”
“想當年是你下旨将我驅逐出妖族,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麼,我是垃圾嗎,想丢就丢,想撿就撿?
”
鼠帝還沒說完,六耳鼠卻是第一個打斷了他的話,讓對方頓時不在言語。
“孩子,為父也有苦衷,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有些事你也許不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總之,這次鼠帝争奪,你務必要參加。
”
鼠帝聲音沉重,言語之中似帶一種哀求。
“你若不想見我,那就去吧,我也不攔你。
”
鼠帝閉着眼睛,自言自語的說着,随後六耳鼠隻覺身體一松,再次恢複自由。
他冷眼看着鼠帝,一對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想親手将這個男人一把掐死。
可現在對方就站在自己面前,六耳鼠卻有些猶豫。
似忽多年不見,這個男人蒼老了很多,也沒有向以前那樣對自己大呼小叫了。
六耳鼠面色複雜的看着鼠帝,良久之後轉過身道:“我不需要施舍,更不需要别人的保護,以後的路,我自己走。
”
這句話,是六耳鼠這些年最想說的,現在終于如願以償,這讓他心中無比暢快。
面前鬥轉星移,當六耳鼠一步踏出以後,再次來到玉帝後花園中。
玉帝依舊站在遠處,好向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場夢而已。
“多謝這些年的收留,我可以走了嗎?
”
六耳鼠瞟了眼玉帝,面色有些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