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總教讓你去找他一下。
”一名神虛學府的弟子來到金瞳的住所開口叫道。
金瞳莫名地走了出來,微笑道:“知道啦師兄,我這就去。
總教說在哪等我嗎?
”
“總教讓你去教區找他,他在等你。
金瞳,你小心點,千萬不要頂撞了總教,之前總教讓我叫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太妙。
”那名弟子友善地提醒道。
金瞳點了點頭,隻身一人來到了教區,詢問之下找到了總教吳莫天的住處,小心翼翼敲了敲門,從屋内傳來一聲沉重的聲音:“進來吧。
”
金瞳輕輕推開門,看見吳莫天正坐在廳堂裡的座椅上,金瞳恭敬地走上前,道:“弟子金瞳見過總教,不知總教叫弟子前來有何要事?
”
吳莫天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揮手指了指身邊的座椅,金瞳會意坐了過去。
吳莫天看了幾眼金瞳道:“金瞳,我且問你,你是不是這幾日在天鬥場賭鬥?
”
金瞳擡起頭看見吳莫天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口就這麼問,但是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道:“弟子不敢隐瞞,是的,這幾日弟子都在天鬥場比了幾次。
總教為什麼這麼問?
有什麼問題嗎?
”
吳莫天喝了口手中的茶,道:“弟子去天鬥場武鬥本來就是學府授意的,并沒有問題。
但是,你最近是不是跟一名外号殘夜的天鬥者比鬥了一場?
下手還很重,有沒有這回事?
”
金瞳心裡一嗝,不知道吳莫天問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怪罪自己嗎?
但是還是硬着頭皮道:“是的,确實有個對手叫殘夜,但是當時情況比較複雜,我。
”
金瞳還沒說完,吳莫天擺了擺手阻止了金瞳的話語,繼續道:“原因我本不想問,作為天鬥者自然要有天鬥者的覺悟,這個殘夜我也知道,是個心性殘暴的武者。
你這麼做也沒什麼,但是,這個殘夜的身份實在有點不好忽視啊。
”
原來總教并不是怪罪自己,不解道:“這,總教你這是什麼意思?
能說明白些嗎?
”
這時吳莫天歎了口氣,深深看了眼金瞳,道:“哎,你可知道這個殘夜的身份是什麼?
”
金瞳搖了搖頭,吳莫天繼續道:“或許他的身份并沒有什麼值得說的地方,但是他的爺爺,他的哥哥,确實在神虛學府說的上話的。
這個殘夜真名叫王伍臣,實力在整個神虛學府根本排不上名号,但是他的爺爺,王東海,想必你也是聽說過的吧。
”
“王東海?
嗯?
這,難道是神虛學府十大長老之一的王長老王東海嗎?
”金瞳想了想驚訝道。
吳莫天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确實是王東海那老頭的孫子,雖然是孫子,但是王東海從小就不是太喜歡他。
王東海的品性雖然說不上絕佳,但是還是能夠明辨是非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十大長老之一。
雖然王伍臣受到這麼重的傷王東海心裡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不會太過問什麼。
畢竟神虛學府就是這樣,哪怕你的長輩是學府的長老什麼的,但如果你自身實力不行,也不會被其他人看得起。
王東海也隻會當成是自己孫子的一個磨練而已。
”
“那,這樣的話又怎麼?
”金瞳不解道。
吳莫天搖了搖頭歎氣道:“哎,雖然他爺爺王東海并不會說什麼,但是,他還有個哥哥。
他哥哥叫王學臣。
這小子可不簡單,神虛學府地字四年的弟子,少數幾個在學府中有名望的地字弟子。
能成為地字弟子的各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即便是我,也多次聽說這個王學臣,雖然身為王東海那老頭的長孫,但是其一身實力真的不容小觑。
即便是地字五年的弟子都有許多人不是他的對手。
”
金瞳有些不解,吳莫天繼續說道:“甚至他本身對于學府的貢獻也是十分巨大的,就連學府也不能忽視其的作為。
”
“那他也應該能明辨是非才是,我并沒有做錯什麼,他總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找上門來吧。
”金瞳不解道。
“呵呵,或許他身為神虛學府的弟子沒什麼缺點,但是他卻擁有一個唯一的缺點,那就是,護短。
是的,護短,他對于他弟弟王伍臣的溺愛簡直超越了他父母對其的關愛,甚至聽說在王學臣十來歲,他弟弟王伍臣不滿六歲的時候,就為了他不懂事的弟弟跟他們的父母翻臉的事情。
由此可見,這個王學臣對于他弟弟的溺愛到達了一種什麼程度。
”吳莫天緩緩道。
“啊?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金瞳驚訝道。
“所以我才說,你很麻煩,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結束。
既然我能夠得知你的身份,王學臣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
即便你在天鬥場戴了面具,也無法掩飾你就是黃字一年新入門的弟子金瞳的事實啊。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王伍臣雖然實力不算強勁,但是好歹也是大武師。
你個剛剛步入武師境界的弟子是如何對付得了他的?
但是我不會多問什麼,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
而我現在要說的是,你有麻煩了。
”吳莫天開口道。
金瞳皺了眉頭,他自己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麼,如果那個王學臣真的不分青紅皂白的找自己,他也不會輕易的妥協,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錯,他當然不會多說一句話,但是這樣卻根本不可能,他不會俯首的。
“不知道總教所說的麻煩是什麼?
他總不可能在學府就對我出手吧?
”金瞳疑問道。
“或許他不敢在學府動手,但是外面呢?
外面如果他真的對你出手,即便不要了你的性命,将你打的半死,恐怕你也不可能完好無缺的回來吧。
”吳莫天沉聲道。
“這,我怎麼可能輕易的出去,總教沒事的。
”金瞳開口道。
“難道你皿域大典不去了嗎?
”吳莫天突然開口道。
金瞳愣了一下道:“怎麼?
總教怎麼也知道我去皿域大典?
”
“莫非你真的要去皿域大典?
我隻不過說說而已,但是,你卻是一定要去的。
因為王學臣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指名道姓要讓你去皿域大典,說是磨練一番,但真正的目的卻不得而知。
對于這個,我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吳莫天開口道。
“什麼?
居然是這樣?
”金瞳瞪大了眼睛道。
“是的,本來我就不太希望你現在就去皿域大典,一般都是在二年甚至三年才去剛剛好,但是你現在去,莫說危險系數十分巨大,就是到了皿域大典,那王學臣會不會對你出手,那也是說不準的。
”吳莫天開口道。
“這。
”金瞳沒了言語。
吳莫天歎了口氣道:“金瞳,本來我是想幫你的,畢竟你是我少數幾個看得順眼的弟子,未來的成就那也是無可限量。
但是,這一次你卻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或許在學府礙着學府面子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到了外面,那你可就真的危險了。
而皿域的危險更是高了許多。
就算他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但是廢去你的四肢,将你丢在那個到處都是危機的地方,你也不太可能活着回來。
”
金瞳皺着眉頭沒有說話,吳莫天以為他是怕了,開口道:“但是辦法也不是沒有,有兩個辦法能夠躲過這次危機,第一,你現在假意重傷,暫時廢去四肢,那麼就可以以療傷的借口留在學府,不需要去那皿域了。
自然也躲過了這次危機。
其二,就是你去皿域,但是一進去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探頭,等到皿域大典的規定時間過去,再出來,跟随學府的人一起回來,那麼他們找不到你,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你做什麼打算?
”
金瞳自然不可能選擇第一個辦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這輩子,在這神虛學府,他将永無擡頭之日。
一生就将背負膽小鬼的罵名,與其如此,他還還不如死。
但是他也不打算選擇第二個,為什麼?
自己去皿域本來就是為了曆練,自己真這麼做了,不說尚文傑和柯雲會看不起自己,就是金瞳自己也不可能再看得起自己。
一個武者怎麼可能連最基本的武心都丢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