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5點的木葉村,昏暗的燈光照耀着無人的馬路,顯得空曠而靜谧。
微風拂過,略有一絲涼意,5歲的宇智波鼬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一昂頭,迎風繼續向宇智波一族的訓練場走去。
自從從戰場上回來後,為了變成比誰都要優秀的忍者,宇智波鼬訓練的更加瘋狂了。
“父親,請教我忍術吧。
”
“你還太小了,先從體術練起。
”
“父親,請教我忍術吧,我已經可以以全速狀态跑二十公裡了。
”
“你還太小了,繼續訓練苦無和手裡劍”
“父親,請教我忍術吧,我已經可以同時将八把苦無或手裡劍命中忍靶的中心了。
”
................
自從戰場回來後,這樣的對話宇智波鼬不知道已經經曆了多少次了。
每當自己想要自己的父親教自己忍術的時候,他都會用各種理由來搪塞自己,其實,宇智波富嶽不說,鼬也能明白,自己的父親在忙着族内的事,族内與村子的矛盾又被激化了。
第三次忍者大戰後,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引咎辭職,四代目火影的提名本來應該是在宇智波鼬的父親“兇眼”宇智波富嶽和“黃色閃電”波風水門之間提名選舉産生。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富嶽被排除在外,四代目直接由“黃色閃電”波風水門擔任,這讓宇智波一族的很多族人表示不滿,甚至有說木葉高層要把宇智波一族排除在權力中心的聲音,矛盾越來越激化了,隻是,宇智波鼬不知道父親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呼”宇智波鼬在跑完了全速二十公裡後長出了一口氣,望了望初生太陽照耀下的火影顔岩,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搞不懂為什麼有些人如此執拗的想成為火影,做不了火影成為超越火影的存在不就得了。
宇智波鼬收回思緒,望着自己已經面對了上萬遍的練習忍靶,略一吸氣,跑動,跳躍,甩手,八把苦無從雙手中向不同的方向飛出,全部命中靶心。
宇智波鼬轉身看着靶子,還是忍不住漏出了一絲笑容。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兩個帶着動物面具,身穿特有忍者衣服的人靜靜的望着發生的一切。
“沒有其他人嗎?
”一個帶着貓臉面具的人低聲的向另外一個帶着狗臉面具的人說道。
“沒有,整個訓練場到現在還是這個叫宇智波鼬的小孩子。
”看着一個五六歲的兒童将苦無和手裡劍運用的如此熟練,盯了一年宇智波一族訓練場的二人早就想着拍手叫好了。
“回去報告團藏大人吧。
”
“宇智波鼬嗎?
”望着桌子上面的情報,根的首領團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
....................
擡頭望了望已經升到半空的太陽,滿頭是汗的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忍具,該回家吃飯了,佐助也應該醒了吧。
想到自己的弟弟,鼬都會忍不住咧嘴笑起來,除了每天必要的體術訓練外,宇智波鼬的另一項任務就是在父母忙碌時照顧剛出生不久的弟弟。
宇智波鼬今天沒有選擇全速沖刺跑回家,相反的選擇了悠閑的散步回家。
時常接觸一下自然和身邊經過的人有利于提高自己的感知力度和敏感度,既然書上這麼說了,偶爾當放松一下,鼬會徒步走回家。
嗯,桂花開了,這是桂花的香氣;身邊一閃而過的人至少有中忍水平,應該是在執行任務;嗯,那邊是漩渦玖辛奈,四代目火影的妻子,不久将會有一個孩子。
宇智波鼬一路分析,一路收集情報,很快走進了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望着被四面幾處高樓包圍的族地,敏感的鼬說不出的壓抑。
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鼬不在理會這種怪異的情緒,踱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鼬,過來一起玩吧。
”不遠處,幾個一起玩耍的孩子發現了宇智波鼬,鼬轉頭望了望聲音的來源,将嘴角向上揚了揚,表示打招呼了。
宇智波泉,曾經跟着她的父親和母親去自己家做過客。
宇智波泉見鼬還是老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揮了揮手以示再見。
即便是鼬的父親告誡過鼬,要多跟同齡的孩子一起玩耍,鼬始終不能理解,在一起追逐打鬧耗費時間對成為忍者有什麼幫助。
“喂,女孩子叫你你不應該打下招呼嗎?
”其中一個年齡略大的男孩子對鼬的态度相當惱火,大聲的沖鼬呵斥着。
鼬聽到聲音,隻是略一停頓,然後繼續向前走去,與這樣的人争執沒有意義。
“哈哈哈,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
“我看像是個傻子。
”
“怪胎,怪胎,怪胎。
”
譏諷的嘲笑聲從一群孩子中傳來,宇智波泉企圖阻止這群孩子,生氣的大聲吼道:“鼬不是怪胎,也不是啞巴,隻是不愛說話而已。
”她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了一群孩子的嘲笑聲中,但卻傳入了聽覺敏銳的鼬的耳朵裡。
“拿石塊砸他。
”不知道誰的一句提議,一群孩子從地上拿起石頭向宇智波鼬砸了過去。
聽着背後呼嘯而來的石塊聲,鼬根據背後石塊劃過空氣的聲音快速的挪動腳步來躲避石塊的攻擊,泉對宇智波鼬可以如此輕易的躲過飛速的石塊感到很吃驚。
一群孩子扔的石塊越來越多,宇智波鼬的躲避漸漸吃力了起來,幾塊石塊重重的砸在了他身上,變得手忙腳亂的他,腳下一個沒站穩,迎面跌倒在了地上。
看着鼬吃癟了的樣子,一群孩子哄笑着跑向了遠方。
宇智波泉趕忙跑到了鼬的身邊,關心的對鼬說道:“你沒事吧,鼬。
”
宇智波鼬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沒事。
”并沒有打算多跟宇智波泉說什麼,起身向家走去。
“鼬,你體術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出手教訓他們呢?”泉望着頭上被磕出一個大包的鼬,很是好奇,要是鼬出手的話,這群孩子根本不是對手,泉早就聽自己的母親說過,鼬從2歲開始就在訓練體術了。
“恩?
我如果出手的話,就會跟他們發生沖突,這樣導緻的結果就是不斷的沖突。
”面對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話的鼬,泉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但是鼬的想法讓她很吃驚。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出手教訓他們,他們會以為你比較好欺負,接下來的會一直欺負你。
”泉比鼬明白太多正常孩子的世界了,很多孩子喜歡欺負弱者,并以此為樂。
“那這樣說來,沖突是不可避免的了?
”鼬還是不能理解,消滅紛争是他的忍者之道,避免引發紛争的做法一定是正确的,如果自己的忍氣吞聲可以避免沖突,那就一直忍着。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對他們出手,以絕對的力量震懾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再跟你起紛争了?
”
簡單沖突,是為了避免長久的紛争,宇智波鼬略一沉思,用愉悅的口氣說道:“謝謝你,我明白了,希望下次再見。
”對于宇智波泉,鼬并不感到讨厭。
原來,有時沖突是不可避免的,隻要你足夠強,強大到敵人不敢在對你出手,這樣也可以消除紛争。
.............
“鼬,出門走走吧,别老是待在家裡。
”父親嚴厲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話語中略感無奈,宇智波富嶽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想成為優秀忍者的心連自己都自愧不如,這樣的生活真的不利于鼬的成長,看來自己真的逼的他太緊了。
鼬停下了正在挑逗佐助的手,不解的望了望自己的父親,輕輕的說道:“今天的訓練我已經做完了,除了陪佐助玩,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可以做。
”
“去找下同齡的孩子一起玩一下吧。
我來照顧佐助”
望着父親變得更加嚴厲的眼睛,鼬輕輕的歎了口氣,同齡的孩子嗎?
宇智波鼬緩緩的走出了家門,漫無目的的行走在族内領地的街道上。
夕陽西下,一片晚霞将天空映得火紅,看着輕松愉快穿行在街道上的族人,望着他們的笑了,宇智波鼬也漏出難道的笑容,和平來之不易,消除紛争是必須的,必須守護這份和平。
“快看,是怪胎來了。
”
一聲刺耳的叫喊将漫無目的閑逛的鼬拉回了現實。
“哎”輕輕的歎了口氣,鼬發現自己又來到了族内孩子玩耍的廣場。
瞟了一眼這群孩子,鼬并沒有發現宇智波泉,鼬的内心有一絲失落感。
“拿石塊砸他。
”
宇智波鼬搖了搖頭,果然跟泉說的一樣。
擡頭望着呼嘯而來的石塊,鼬腳下瞬間動了起來,迎着飛來的亂石,鼬沖對面的那群孩子飛奔而去。
“哈哈,他該不會是傻了吧”為首的孩子望着鼬沖進亂石裡面,嘲笑的叫了起來。
很快他的笑容凝固了,隻見宇智波鼬在亂石中,各種潇灑的側身躲過亂石,未被一塊石頭砸到,很快來到了一衆孩子面前。
一群孩子手裡拿着石塊愣在了那裡,定定的望着鼬,誰也沒在敢動手。
“結和解之印”宇智波鼬望着為首的孩子,伸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并起其他三指彎曲,靜靜等待着對方來做“和解之印”。
忍者書上有說過,忍者對決之前,必須做和解之印。
“你嚣張什麼”對方并沒有做“和解之印”就攥着沖了過來。
宇智波鼬眼神裡閃過一絲惱怒,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懂,然而鼬并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同齡人都與他一樣,癡迷于成為優秀忍者,很多人在進忍者學校前都沒接觸過忍者有關的知識。
宇智波鼬微微一側身,閃過了對方的拳頭,腳下一伸腳,對方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媽媽,我要找媽媽。
”很多年齡小一點的孩子看到鼬這麼輕易的把老大打到在地,吓得哭泣了起來,四散着向家跑去。
地上的為首孩子掙紮着翻過身,兇狠的看着鼬,想要起來繼續跟鼬打。
宇智波鼬一個跨步來到對方身前,然後一條腿的膝蓋壓在對方的兇上,另外一條腿彎曲半蹲,眼睛更加犀利的望着對方,看着對方眼中的瘋狂漸退,額頭因恐懼而留下了汗,鼬緩緩的說道:“我不喜争鬥,但你要還想争鬥,我随時奉陪,吾名宇智波鼬。
”說完離開了對方的身體,轉身離開了。
“我的名字叫........”地上的兒童還沒說出名字,就發現宇智波鼬已經不見了。
望着空曠的廣場,他默默的攥了攥自己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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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回來了啊,準備吃飯吧”母親美琴溫柔的聲音從廚房裡響了起來,讓鼬感到很舒心。
“下午跟其他孩子一起玩耍感覺怎麼樣?
”宇智波富嶽還是一副闆着臉,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感覺很不錯。
”鼬用簡短的話回答了父親,并沒有打算繼續向他多說什麼,轉身進入房間,望着搖籃裡的佐助,漏出了開心的笑容。
有時,沖突也是解決紛争的辦法,摸了摸佐助的小臉,鼬感覺内心的清明又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