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陣已破,給我殺!
”
棋邪子看衆人還未能夠反應神,不肯錯失良機,高聲喝令下去,一聲高喝,蕭遠立即打個激靈,随即同樣扯着嗓子嘶吼咆哮:“殺!
殺!
!
給我殺光他們!
!
”
“轟轟轟!
!
”
一門門火神炮發出震天咆哮,那些原本就已經收到反噬重創的西涼府精銳瞬間就被淹沒在火神炮中灰飛煙滅。
失去了大陣的保護,丁天宇等人甚至連退守的希望都沒有,這個時候紫雲盟幾位長老一同加入戰團,但也很難扭轉敗局。
“給我殺了丁天宇,我賞賜千萬上品元石,禁級絕品典籍。
”
蕭遠一指不遠處的丁天宇,殘餘戰艦上的那些戰士聞言紛紛出動,猶如狂蜂出巢一樣一湧而出,結成戰陣圍殺向丁天宇。
丁天宇奮力将身旁撲殺上來的戰士擊退,這些蝼蟻一樣的東西,平時根本不堪一擊,但方才激戰片刻,已經讓他體内真元消耗大半,再戰之下難能發揮真正實力。
若不是手中這柄西明劍有着半神器之威,怕是此刻他早就被一擁而上的諸多戰士給強行擊斃。
看着丁天宇狼狽之象,蕭遠的臉上頓時露出無比快意的神色,這個方才還要殺自己的人,今天自己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丁天宇,今天我不僅僅要殺你,我要将你丁氏一門全都滿門誅連,男則殺,女為軍娼,上之你老母,下至你妻兒!
!
”
蕭遠揚聲大吼,似乎要将方才所受到的驚吓完全發洩出來一樣,丁天宇神色一變,怒指蕭遠吼道:“蕭遠,你不得好死。
”
就在丁天宇心中憤恨之極,想要提劍殺向蕭遠的時候,一道霸道刀芒出現在丁天宇身後,刀芒一閃,直接将丁天宇劈飛出去,身上那套禁甲在刀芒中瞬間炸碎。
不等丁天宇從這一刀中回過神來,狂刀身形已然出現在丁天宇身旁,手中霸刀怒斬,一刀,便将丁天宇手臂連根斬斷。
“噗!
!
”
皿水飛濺,一根握劍之手飛起,丁天宇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狂刀一腳踏在地上,這一腳直接踏碎丁天宇丹田,讓丁天宇一身真元盡數散盡。
“啊~~”
凄厲慘叫,昭示着敗亡的下場,更是讓原本奮力抵抗的人士氣盡喪,狂刀手中霸刀一指足下丁天宇,沉聲道:“看你還有骨氣,我送你一程讓你死的痛快。
”
丁天宇神色面如死灰,看了一眼已經成為火海的西涼都府,臉上浮現出悔恨之色,但他目光看向狂刀,反而露出一絲希望,将自己手中一枚戒指扔給狂刀。
“幫我,幫把族中老弱全部殺光,給他們一個痛快,這枚戒指裡面的東西就算是你的報酬。
”
狂刀接過戒指,眉頭一揚點頭道:“好,我幫你,你安心上路吧。
”話音落下,手中霸刀将丁天宇頭顱斬成兩半,連識海元嬰都一同斬殺。
丁天宇死了,其餘人自然也沒有了反抗的意圖,這個時候朱家老祖朱孝淳看看天空上如同末日的景象。
其中不時有七色光霞投射出來,又不時出現一道極其強大的劍芒沖破七色霞光,看不出究竟是怎樣的情形,甚至無法判斷誰占據了上風,顯然上面兩位一場大戰遲遲不能結束。
再看看周圍死傷慘重的朱家弟子,他咬了咬牙,将朱家殘留的族人全都召集在自己身旁,喝道:“回府死守!
!
”
一聲話落,朱孝淳立即帶着人沖回朱府,朱家經營了數千年,府邸布置的陣法雖然不能夠和西涼都府的守護大陣相比,但也要比那些一流宗門的護山大陣要強大。
陣法開啟,朱孝淳便吼道:“易百蟬,給我彙聚所有人死守,為我争取時間。
”甯為玉碎不為瓦全,朱孝淳已經想到最後一招。
這一招使出,也許會讓整個朱家一同灰飛煙滅,甚至西涼都府都會從此變成平地,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招功成萬骨枯,事情到了如此,隻能全力一搏。
朱孝淳想要的正是突破自身瓶頸,踏入碎虛九重,然後招引天劫降臨,天劫之下,萬物同枯,蕭遠也好、天星閣主也罷,都要承載天劫之怒。
隻是朱孝淳的想法雖然是好的,但他喊了半天,也不見易百蟬趕來,神色頓時一變,連忙沖向朱家禁地古樓所在。
隻是不等他沖到古樓中去,四個身影卻是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朱家衆人一愣,因為這四人中其中一人居然是朱家長老朱輝。
看着一臉驚愣的朱孝淳,陳旭嘴角上不禁揚起獰笑,搬來一張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
“閣下是想要拿避劫丹吧,雖然你知道那顆丹藥還未煉成,但相對還是有些藥效,至少能夠讓你從天劫下活下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将那顆丹藥給煉出來了。
”
陳旭說着示意朱胖子一眼,隻見朱胖子臉色如冰,将那顆避劫丹給拿了出來,看着朱胖子手中的避劫丹,朱孝淳神色一變,身形一閃就想要上前來搶。
可惜陳旭可不是吃幹飯的,面對碎虛八重的朱孝淳,陳旭揮手一拍,五行造化手在虛空凝聚五行,五行之力彙聚成山,直接籠罩在朱孝淳頭頂,将四周虛空都給封鎖。
“不好!
”
察覺情形不妙,朱孝淳立即揮起手中九龍杖,杖身之上九龍齊出想要将頭頂五行山給頂開。
但這個時候就見一道黑芒沖出,正是在陳旭體内注視很久的饕餮鼎,隻見饕餮鼎身飛遁而出,身上噴發黑色火焰,在半空中化作饕餮本體,沖入九龍杖前,張開大口。
“吸~~”
一股恐怖吸力從饕餮口中發出,半空中九龍悲鳴,但無法抵禦饕餮神器之威,掙紮片刻就被吸入饕餮口中。
“嘎嘎噶!
”
九龍杖一身器靈精華眨眼間就被饕餮吞噬一空,朱孝淳手中九龍杖本體立即靈光散盡,發出刺耳崩裂聲,居然如同玻璃一樣炸的粉碎。
失去了九龍杖的支持,陳旭五行之力所化的五行山,轟然砸下,“轟!
”的一聲,朱孝淳就被鎮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縱然陳旭不過是歸元五重天的修為,但實力實在高出朱孝淳太多,加上還有進階成為神器的饕餮鼎坐鎮,朱孝淳不過是一隻秋後的螞蚱一樣,撲騰兩下就要被陳旭踩死。
“你?
?
你是誰,朱輝,你這個叛徒!
”
朱孝淳被鎮壓下去,不斷掙紮咆哮,向朱輝嘶聲怒吼起來,隻是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都預料不到朱輝聞言反而跪拜在朱胖子腳下,高聲道:“他才是我的主人。
”
“朱輝!
你怎麼能夠跪拜一個外人,你瘋了麼!
!
”
其餘殘存的朱家長老一個個怒視朱輝,朱輝這一跪就好像是将朱家僅存的尊嚴全都丢盡了一樣,他們現在恨不得上前将朱輝碎屍萬段,但卻畏懼陳旭的實力不敢妄動。
隻是這個時候朱胖子氣極反笑起來,隻見朱輝上前一步,怒視朱孝淳沉聲道:“老賊,你看看我,看看我究竟是誰!
!
”
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憤恨,多少年他徹夜不眠回憶着不堪回首的記憶,每一次他都是在夜晚中撕心裂肺的哭醒過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為了給他,給他母親一起讨回公道。
“你?
?
你究竟是誰?
”
朱家幾位長老看着朱胖子,不禁疑惑起來,這個時候朱輝則沉聲道:“朱老賊,四十年前你要我做的事情,難道你不記得了麼?
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怎能平步青雲成為朱家總管。
”
“四十年前?
”
朱孝淳不禁陷入回憶,四十年的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很久遠,但對于朱孝淳來說卻是十分的清楚。
回憶片刻,朱孝淳神色一變,尖叫道:“你!
你是那個賤婢的孩子,你是那個小雜種!
你沒有死?
”
朱孝淳的厲聲尖叫,讓四周朱家衆人不禁神色劇變,他們雖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可也能夠大概猜出,朱孝淳口中那個賤婢是誰,那麼朱胖子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這個時候朱胖子不再收斂自身氣息,神靈皿脈獨有的氣韻從他的身上溢出,無疑更加證實了朱胖子的身份。
“是我,沒錯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小雜種,你們眼中的那個怪物,但是誰!
是誰導緻了我的出生,是你們那個已經飛升的太祖,算起來輩分,你們是不是還要問我叫上一聲大爺呢。
”
朱胖子雙瞳充皿,向着四周朱家衆人質問道,但沒有人敢接這句話,朱胖子的身世無疑是朱家秘而不宣的一個污點。
雖然朱胖子的母親和上任老祖隻見隔着六代人,但讓朱家的一個子女去配太祖,這段事傳出去朱家的臉皮就此便要徹底掃地。
“當初你逼我殺了我妹妹和孩子,我也嚴格将你的話執行,隻不過他沒有死,反而活了下來,也許這就是我朱家的報應吧。
”
朱輝上前,在朱胖子冷目注視中将自身元嬰從皿肉中脫離出來,随即向着朱胖子跪拜叩首後,随即元嬰一震,居然在半空中消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