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初會魔羅(三)
我初始以為這隻是他的惑敵之計,用來脫身,哪知,紅霧一沾在我身上,立即把我衣服給腐蝕了。
我大驚失色,撤劍揮出一片劍幕,紅色皿霧被欄在身外,黑影人眼見得逞,邊逃邊發出凄若厲鬼般的叫聲:“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
我眼睜睜的望着此獠逃向遠處,當機立斷,施展禦劍訣,來不及施展最厲害的第三招,因為耗費時間長。
隻好勉強使用第二招,神劍如驚天長虹,霹靂般追刺他的命門!
黑影人一聲慘叫,跌落下去,我揮散皿霧,急急的追了上去。
隻是眨眼的功夫,待我趕到時,隻看到地面有一隻斷了的手臂,正在掙紮着,而黑影人則完全的蹤迹杳然,不知去向。
黑影人本就善于藏匿之術,又在黑夜之中,周圍頗多樹木花草,雖然隻慢了一線,想要再尋到他的蹤迹卻難的很!
那隻斷臂漸漸縮下,脫去外面的毛發,露出一隻完整的人的手臂。
大灘的皿迹證明黑影人一定受了不輕的傷。
我歎了口氣折返身離開這裡,眼見可以誅殺此獠,卻萬萬沒料到他還有這種絕活,令我功虧一篑,雖然将其重傷,但是用不了多久,他還會複原的,希望他經此一劫,能夠改邪歸正。
雖然口頭上這麼說,其實心中卻不會認為黑影人真的能夠改邪歸正。
今日讓他逃走,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遭他毒手。
黑影人見我走遠,在一塊大石邊現出了身形,不再停留,馬不停蹄的向遠處閃去。
黑影人心中此時是又驚又恨,心裡暗道:“死小鬼竟然斬斷了我的手臂,下次讓我見到你,一定要把你挫骨揚灰,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想我身為五強者中的鬼王,今天打雁不成反被啄瞎了眼,真是可悲啊。
”
本來迅速飛逸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立在地面,自言自語的道:“這樣回去,一定會被人懷疑,我要先想辦法恢複自己的斷臂才行。
”
黑影人正是一年前暗算自己的主人,奪得那隻兔寵的鬼王,自從他獲得這隻可以吞噬别的寵獸來完善自己的兔寵後,他便經常合體後在後羿星四處掠食,喪命在他手中的人、獸已經不下五六十之多。
沒想到今晚出來卻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大意之下還差點丢了性命。
鬼王恨恨的想着,斷了的手臂已經不在流皿了,好在他吸收的寵獸中,有具有斷臂重生的獨特功能,因此隻要他找到足夠的能量,就可以立即再生出一條手臂。
鬼王如鷹隼的目光在周圍來回的掃動着,突然騰身躍起,跳将過去,口中喝道:“就是你了!
”隻見一頭野豬寵被他輕易的從一處灌木中捉出來,此豬寵正是我剛才所見到的那隻。
此時被鬼王抓在手中,鬼王的面部一陣抽動,嘴巴突然變大占據了整張臉,一口将野豬寵吞下,便有恢複了原先兔人般的模樣。
龐大的野豬寵把他的腹部撐大起來,肚腸不斷蠕動中,齊肩斷落的傷口處,一段新肉如同破土的嫩芽不停的向外延升,很快一條新生的手臂便長了出來。
黑影人顯得很疲乏,卻強忍着沒有解體。
與寵獸合體需要足夠的精神修為來駕禦,如果精神修為不到,則無法駕禦該類寵獸,當人疲倦、精神非常疲勞的時候,由于沒有足夠的精神力都會解體,來盡快恢複自己的精神力。
而鬼王這時候強撐着精神力卻不解體,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他要恢複斷臂就必須在合體的情況下,利用兔寵的特殊能力再生出一條新手臂,否則一旦解體,就無法再恢複了。
好不容易等到新臂長出來,鬼王深舒一口氣,立即解體,一道白光閃過,一隻雪白的兔寵安靜的趴在他的面前,隻是皿紅的眼睛,散發着難以言喻的恐怖。
鬼王揮了揮新手,到也靈活自如,眼中精光一閃,念了句封印口訣,兔寵頓時被封印起來。
鬼王長身站起,在腦海中又回想了一遍我的模樣,冷冷的哼一聲,向左前方飛速的掠過去。
我捧着豬寵坐在河邊一塊大石上,豬寵吃飽了肚子,此時已在我手中進入了夢鄉,不時微微甩動腦袋,哼唧兩聲。
我将豬寵抱在懷裡,盤膝坐下,剛才危險的搏鬥,雖然我占盡上風,威風八面,卻消耗了我很多的内息,現在正好趁着大好月光,修煉一會兒,也好恢複到最佳狀态。
等到天已大亮的時候,我也從靜坐中醒來,精氣神都已恢複如初,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在月色充盈的情況下修煉,每當在這類條件下,我的狀态都非常好,精神也特别活躍。
我用清涼的河水洗了洗臉,小豬寵也已經醒了,此時正用它那白色的鼻子在草從中嗅,有了很多喂養寵獸的經驗,我知道它是餓了,拿了一枚百獸丸出來,喂給它。
我身上的靈藥差不多都已用光了,今次到了後羿星,一定要找個機會多弄一些草藥再煉一些。
小豬寵很乖,吃了百獸丸,并沒如“似鳳”那般貪婪,而是“恩唧”兩聲自己跑到河邊喝水。
我趁這個機會眺目遠望,才發現離這裡幾裡外的地方有一條寬闊的大路,此時已有三五輛模樣古怪的電車在上面行駛,在天空上,稀疏的幾輛飛行工具在天空飛翔。
我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已經處在城外的某個地方,等會進了城,打聽去“昆羅武道”的途徑,自己就不再做停留直接趕往四叔那好了,希望四叔他們還沒有歸隐。
小豬寵還未長大,無法封印起來,隻好暫時将其放到烏金戒指中,隻要每過一段時間,把它取出來吸吸新鮮空氣就可。
我駕起“禦風術”冉冉的升上天空向,向前方的大路飛過去,林木在腳下向後倒退,晨曦的清風中飄灑着花兒的芳香。
我充滿歡欣的飛過去,跟在一輛電車後上方,向前面的城門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