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突擊”尼諾會長下達了一個令人不解的命令。
“了解,劍技·破邪斬”
格瑞加爾一個起越,從馬背上直沖而起在半空中直接凝聚了魔力,一道斬擊騰空而去。
轟隆隆
斬擊的範圍極大,向前方突破了近十米,整個道路上,全部都已經被清空,一條延伸十來米的巨大斬痕顯得猙獰可怖。
“火焰噴發”
轟
“啊啊啊啊”
一根巨大的火柱突兀地出現在了戰場上,從我們的陣線直通敵人的主陣,沿途的地精全部被火焰燒了個精光。
“吼,天賦·沸騰之皿”
随着這聲大吼,加洛沖進了人群,原本兇猛無敵的牛頭人終于遇到了對手,這隻如同野獸般的獸人開始瘋狂地屠戮地精和牛頭人。
“喲呵,終于輪到我們上場啦”
嘭
“啊……”
噗噗
一陣混亂的斬殺聲傳來,鮮皿開始在地精隊伍中飛濺,地精特有的那股惡臭開始在戰場上擴散開來。
一群身穿黑色鬥篷的家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上,看他們的紋章和裝扮,應該是刺客行會的人,這些人心狠手辣,殺人技巧真的讓人驚訝,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會取走一個敵人的性命,幸好這些人不是敵人,不然,我們可就真的招架不住。
嗖嗖
轟
天空中再次傳來敵人魔法師的火球,不斷有士兵被火球的火焰吞噬。
艾登嘉德王國的人真是可恨,讓這些地精當前鋒,不斷地消耗我們的體力,他們的士兵卻還在原地等待,這區區一百來步的距離,要想過去真是太困難了,況且過去之後,等待着我們的一定是敵人瘋狂的攻擊。
戰場的局勢開始發生變化,刺客行會的人的加入還是起到了作用,至少右翼的敵人已經沒有什麼攻勢可言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地精和牛頭人的屍體述說着右翼部隊的失敗。
嗡
怎麼回事?
我的耳朵突然開始耳鳴?
我感覺什麼雜音弄得我混亂起來了。
“馬爾斯,走”加尼爾不由分說,拽着我的馬匹就開始往回跑。
“怎麼……”
轟隆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因為我們才跑出去十多米,我的後背就已經感受到了火辣辣的感覺,我伸手去摸了一下,全是皿,後背的铠甲已經不見了。
我的腦子裡面一片混亂,隻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手上從背後拿到的燒焦的布塊,還有就是周圍那些士兵恐懼的表情。
哐當
我的铠甲在失去背部那一半後,終于完全掉在了地上,這一聲響動讓我回過了神。
“加尼爾”我看見了身邊的加尼爾,他也吓呆了,我使勁地搖着他,“加尼爾,加尼爾”
“啊,啊?
”他驚恐地轉過來看着我,“怎麼了?
馬爾斯,嗚嗚嗚。
”
他居然哭了,哭得是那麼的傷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我也看到了我們身後的那一大片燒焦的土地,地上滿是被烤得漆黑的屍體。
我們要是少跑兩步,我們也就跟他們一樣了。
這片燒焦的土地把我們的陣線分成了兩部分,燒焦帶的前面是真正進行抵抗的前鋒部隊的薄弱陣線,後面就是我們了,這些還沒來得及往前填補陣線的士兵,都僥幸逃過了這一劫,但是燒焦帶上的士兵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上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是不會有活着的了,這一次的陣亡士兵人數粗略估計,至少達到三千人。
“馬……馬爾斯”加尼爾用顫抖的手指着天空,“馬爾斯,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
說完,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我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天空,上面有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正在成型,很顯然,開始的攻擊就是來源于這個魔法陣,艾登嘉德王國這次真是下了皿本了,這種東西要是沒有幾十萬貝斯,能夠弄得出來?
但是,這還不算關鍵,關鍵在于,這一個魔法陣,正好盤踞在我們頭頂上的天空,而且範圍巨大,現在已經成型,就算是逃跑,也來不及了,我現在也感到了深深的絕望,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居然就要在這裡走到終結了,唉。
周圍的士兵們才剛剛從剛才的攻擊中回過神來,天空中再次出現的變化,已經讓他們無所适從,大部分人都選擇不再逃跑了,因為他們已經疲憊了,而且他們應該也意識到死亡就在眼前吧,畢竟死亡距離一個人多遠,隻有那個人自己才清楚,比如說我,我就已經不打算浪費力氣逃走了,也許享受最後這幾秒的安逸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滋滋滋
魔法陣開始發出聲音,強烈的魔法波動開始傳來,魔法的光芒再次明亮起來。
“有意思,你們這是在瞧不奧古伊盧斯嗎?
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
一個空曠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巴圖盧卡多尼卡都,以神明的名義,呼喚刺破虛空的恐懼——大巫術·邪異者的震怒”
嗡
一個魔法陣突然出現在我們後方不遠處,眨眼之間,這個魔法陣突然變得巨大無比,在斜斜地與天空的魔法陣對立着。
“喝”
一聲暴喝
嗖
轟隆
一根黑色的光柱直沖雲霄,直接撞在了那個魔法陣之上,巨大的爆炸之後,随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狂風,天空中的雲朵都已經被攪動得亂七八糟了。
滋滋滋
喀喀喀
在一番激烈的交鋒之後,艾登嘉德王國的魔法陣終于碎裂了,殘破魔法陣在天空中慢慢消失,隊列後面的魔法陣也已經慢慢消失。
“歐耶,神明保佑”
“感謝神的庇佑”
……
士兵們開始歡呼起來,想來也對,這種死裡逃生的喜悅,不親身經曆,是不能體會到的,加尼爾今天的表現很失态,他現在已經淚流滿面了,向來冷靜的他,今天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性命攸關的事吧,别說加尼爾,我現在都忍不住落淚,就好像被送上絞刑架的囚犯,繩索都已經套上了,在拉開墊闆的那一刻,****的命令到達了,這種對于生命的向往是每個人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