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君脫下最後一件衣服時,露出了纏滿繃帶的古銅色肌膚。
安琪拉能感受的到,這個時候的李君是虛弱狀态的,身上的傷勢并無虛假,的确遭遇了重創。
“聖女殿下,您這是想要我脫褲子嗎?
”李君的嘴角,頓時噙着一絲暧昧的笑意。
安琪拉的眸子變得清冷的起來,捏碎了手上的高腳杯,猩紅的威士忌酒順着掌指間淌落,她深深的看了李君一眼,便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李君暗自松了一口氣,她的那個東西的确沒在自己的手裡,被李君用來栽贓嫁禍,到了蓓姬聖女的手上。
現在,李君已經失去了要挾安琪拉的籌碼,一旦被對方知曉這件事情的話,估計那二十名恐怖的騎士、魔法師,就會一湧而上,把李君剁成肉餡了。
李君邪魅的一笑,穿好衣服坐了下來,拿着刀叉,享受着安琪拉為自己準備的豐盛晚餐。
……
第二天一早,安琪拉就離去了,追着康比斯那的腳步,前往了曼達古城。
下一次,在與安琪拉會面,就不隻是何時了,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兩人是否還能坐下來,喝喝酒、唠唠嗑,各懷心思,開戰友好的談判了。
或許,當兩人下一次見面時,就是這段恩怨終結的時刻了。
蓓姬聖女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李君時常在想,估計這個女人應該是被自己給玩瘋了,不過,權謀政治想來都不允許有仁慈之心,哪怕對方是女人,還是個無比美麗的女人,就更加不能掉以輕心,要整就得往死裡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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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都的教堂正在建立,征召了十萬的子民,打造教會在西北大漠設立的第一座教堂。
資金都是由李君出,按理說李君應該是說了算的,但實際上,教會裡的聖職人員,一個比一個橫,這不讓管,那不讓問,說隻要自己出錢就行,其他的事情,你無須過問!
這種理論,時常讓李君恨到磨牙,金币如流水,一天天的往外面送出,而教會呢,就隻管坐等收錢,剝削民衆的财産。
公國是李君自己的,屬于科羅帝國屬國,版圖的一部分,但收稅是由李君自己決定的,隻需每年向科羅帝國納貢就行。
除了李君需要征稅,維持公國的發展外,教會也要征稅,而且征得稅更多!
大漠公國信仰光明的人很少,心甘情願納稅的人自然不多,長久下去,這裡必會發生暴亂,對教會也就越發的不滿。
像這種問題,以蓓姬聖女的才智,應該是能看出的,不過,自從那夜過後,蓓姬聖女仿佛換了一個人似得,整天如神遊一樣,對于這種事情不再關心,也就每天去教堂施工的地方,做做樣子罷了。
李君再拖,他拖得起,等民衆對教會的不滿,達到一個爆炸點時,自己隻需稍稍的一碰,如火藥桶的情緒,頓時就會沖霄而入。
用不了十年,整座大漠公國的子民,必會對光明失去一切信心,變得憎惡、不滿與抵觸。
雖說在這段時間裡,很多人會損失很大的利益,但每一次新革命前,不都得經曆這樣的流程嗎?
“十年啊……”李君輕喃,他十八歲來到異世,迄今為止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他從一個平民,成為了一名公爵,在這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他就完成了别人一輩子才能完成的事情。
再給他十年的時間,誰又能說的準,他李君沒有抗衡教會的實力呢?
不過,短短的十年,要想與教會并駕齊驅,還是有很大的難度。
教會鼎盛了四千多年,神權統一,制約着俗世的皇權,擁有全大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強者、天才,以及各種的資源。
威尼斯聯邦帝國的富裕,響徹全大陸,但相比教會,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奧卡遭遇了教會的追殺,罪名是亵渎神靈罪。
雖說教會方面,一直都給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但是教會說你有罪,你就必須有罪。
蓓姬聖女的報複開始了,哪怕是奧卡的老師,納撒文法師在抗議幾次後,也偃息旗鼓了,默默地放走了奧卡,讓他流亡到海外去逃命。
在蓓姬聖女的追殺下,奧卡無路可逃,他失去了納撒文力量的保護,身邊也沒有強大的黑騎士簇擁,最終在某處斷崖跳崖自殺,屍骨摔裂成了糨糊。
對于奧卡自殺一事,教會方面專門的負責人,對此提出了疑問,認為這是一場謀殺,因為在那個斷崖處,有幾道極淺的腳印,這并不屬于奧卡的,反而像是一個女人的腳印……
蓓姬聖女得知這個結論後,臉蛋的怨毒之色更加的濃烈的,女人的腳印?
除了安琪拉還能是誰!
!
……
對于奧卡,隻是蓓姬聖女報複的開始,下一步,蓓姬聖女把目光,瞄向了安琪拉的身上。
這個是蓓姬聖女最難除掉的敵人,不提她整日都黏在康比斯那的旁邊,受到無數騎士、魔法師的保護,就憑她本人的力量,蓓姬聖女就不敢保證是她的對手。
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沒人會幫助自己,對準教皇殿下最心愛的女子下手,紅衣大主教也不敢!
要知道,得罪一個準教皇,相當于得罪了一位馬上要登基的太子,除非那個紅衣大主教不想活了,否則日後康比斯那登基時,提出辭職也不行,因為教皇有權利決定全大陸所有人的生死!
兩個聖女的争鬥就此拉開了帷幕,李君啃着瓜果,喝着麥酒,吃着大盤烤肉,整日都無所事事,靜靜的看着好戲。
隻不過,每一次教會方面的聖職人員,跑過來朝李君要錢時,後者整日都陰沉着一張臉,看誰都不爽。
“你奶奶個熊,等有朝一日,老子非得把你教會的金庫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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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恨得牙癢癢,教會裡的神棍,果真每一個好東西,除了剝削,就剩下了壓迫了,如一頭吸皿鬼似得。
一個多月後,安琪拉遇刺,受了輕傷。
刺客就在康比斯那眼皮子底下,傷害了安琪拉的腹部,若當時的康比斯那,沒有即使出手搭救的話,估計安琪拉難逃厄運。
接下來的十幾天裡,安琪拉遭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殺手的刺殺,皆都被教會的人員打退了下去。
蓓姬聖女消失了,在某個夜晚憑空消失。
而處于養病期間的李君,也謝絕了一切來客,靜靜的調理着自己的身體……
科羅帝國南方,毗鄰威尼斯聯邦帝國某處森林内。
光明教會的一行馬車快速的疾行着。
安琪拉有些虛弱的躺在車廂裡,這幾個月來,她遭遇的刺殺不下二十次了,雖說每一次都有驚無險的化解了,但在她的身上,卻留下了幾處差點緻命的傷勢。
兇手一直都沒有找到,憤怒的康比斯那已經調動了,他掌握的所有的力量,追殺兇手的下落。
轟!
!
倏地,一顆巨大的火球砸向安琪拉的車廂,一隻金色能量大手拍出,撞擊在了那顆巨大的火球上,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巨響。
康比斯那滿臉陰沉的從車廂裡竄出,持着一柄十字寶劍,熾烈的金色鬥焰,刷的一聲,轟塌了十餘株大樹,兩名黑衣人被燒成了灰燼。
數十名可怕的光明騎士快速的列陣,持着圓盾,攥緊長槍,朝着那片叢林沖殺了過去。
噗!
!
!
七八個刺客,在光明騎士的沖鋒下,一一被挑殺在了槍尖上,腹部被劃開一條大口子,氣息全無。
“安琪拉,你有沒有事?
”康比斯那敲了敲安琪拉的窗戶,關切的額外難道。
“我沒事,殿下。
”安琪拉輕聲地說道,隔着一扇窗戶,一隻手緊攥着一件内衣的殘片,而這個内衣殘片,赫然就是被李君搶去的那個内衣,也是安琪拉一直想要奪回來的東西!
夜,安琪拉悄悄的脫離了人群,朝着幽暗的森林,獨自走去。
前行半個多小時,在一座藍色湖泊前,伫立着一道妙曼的身影,而那具身影,正是蓓姬聖女!
“是你?
!
”安琪拉暗自吃驚,一雙藍眸泛着不解之色。
蓓姬聖女臉上毫無表情,她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安琪拉,垂下來的一隻手,赫然攥着安琪拉的那件内衣。
“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安琪拉驚問。
蓓姬聖女滿臉的怨毒,尖銳着嗓子,大聲的譏諷﹕“安琪拉,你這個賤『婊』『子』,現在還需要裝下去嗎?
”
安琪拉眸子一冷,問道﹕“這幾個月不間斷的刺殺,都是你暗中指派的?
”
蓓姬瘋狂的大笑,滿臉的獰色,如瘋女人一樣,無比的可怕,道﹕“沒錯!
就是我幹的!
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
“為了殺你,我已經傾盡了所有,把我圈養的死士全都派了出去,可是這幫廢物竟每一個成功的!
不得已,我隻好親自動手了!
”
安琪拉緊皺着眉頭,看着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蓓姬,她搞不懂,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逼得昔日強勁的對手發了瘋?
安琪拉感覺,此事并沒有這麼簡單,一定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聖光烈焰!
”突然,蓓姬聖女大喊一聲,高舉着鑲嵌光系魔法能量石的法杖,一圈圈金色的火焰,從那顆魔法石裡溢出,撲落向了安琪拉。
轟!
一道光之利刃瞬發而出,粗長的金色利刃,與聖光烈焰魔法,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安琪拉被震飛,本就受傷的她,頓時咳出了一大口鮮皿。
“魔導師?
怎麼可能!
”安琪拉震驚,她記得蓓姬的魔法實力,是在高級的水平,距離魔導士尚有一段的距離。
而安琪拉也是高級的水平,隻不過她對于光明系的初級魔法,卻做到了瞬發的水準。
兩人的實力不分伯仲,幾乎都同時進階,不然的話,蓓姬也不會成為安琪拉最為強勁的對手。
“你服用了激發潛力的藥劑?
你知不知道,等藥效一過,你會必死無疑!
”
“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一同下地獄!
都是你,一切都怪你,害得我不再聖潔,死後連神國都無法飛升,地獄成為了我唯一的去路……堕落天使!
堕落天使!
!
”蓓姬徹底瘋了,滿口的胡言亂語,高出安琪拉兩個境界的她,一個眸光就具有懾人的威能。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