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給她壘一座大墳,多燒些紙錢……
其實,這些侍衛根本不知道孟詩晨手裡的魂刃不止能殺亡靈,還能殺人。
她閃電一樣在最先奔過來的那個侍衛身邊一轉。
避開他劍鋒的同時,魂刃已經準确無誤的刺穿他拿着劍的那隻手臂。
長劍哐當落地,那人也被她一掌拍進後面的侍衛中,順便阻止了他們前行的态勢。
立時,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她的那把匕首能傷人!
有了這個認知後,侍衛們突然發現,或許孟詩晨是和亡靈不相上下的恐怖存在!
“這裡交給我。
你帶着弄玉先去房間看宋玉的情況,侍衛長不在這裡。
那家夥卑鄙狡詐,可能會有後手。
”李商影趁侍衛們愣神的時候将她拉到身後。
他背對着她,将侍衛們全攔在對面。
孟詩晨的想法也剛好和他不謀而合,她對他道了聲小心後就轉身朝房門跑去。
弄玉已經先到房間門口,正要伸手去推門卻被孟詩晨拽回來。
“你剛才是從房間出來的嗎?
”孟詩晨謹慎的望着弄玉,先前她和李商影到二樓尋找蔔志火大房間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弄玉的身影。
要是她當時在房中還好,如果在外面……
弄玉雖然不知道孟詩晨為什麼要在這樣緊急的關頭問這個問題,但她相信孟詩晨。
所以,弄玉盡管一臉急色還是解釋道:“我剛才去隔壁房間給宋玉找水,剛出來就發現他們提着武器圍過來。
情急之下,忍不住大聲喊出來。
”
“那你聽好了,站在我後面。
不要急着進房間,等我先進去,出聲讓你進來你再進來,明白?
”
孟詩晨顧不得左手手臂上隐隐的疼痛,把弄玉拉到自己身後。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長新肉,活動太多可能摩擦動到結痂,邊緣隻要開一點點縫,就會在衣料的作用下越拉越大,還很疼。
不過,孟詩晨可沒心思顧及這些。
侍衛長現在多半就在這個房間裡等着她進去,他說過要下毒這句話她可還好好記着呢。
孟詩晨冷笑,就讓本姑娘來見識一下這個侍衛長的毒有多厲害。
比不比得上她在第一次進昭州的時候遇到的龍毒。
當然,那時龍毒并沒有傷到她。
隻要還有随侯珠的靈力在,她就是百毒不侵的。
“吱嘎——”房門被她小心打開,立時,房中距門最近的地方,一個黑影貼着牆往旁邊縮了一下。
活像一條等待機會出擊的毒蛇。
這個黑影正是在外面沒露臉的侍衛長,他本來準備進來的時候先殺了弄玉再埋伏孟詩晨。
可惜裡面隻有一個昏睡不醒,對他構不成半點威脅的宋玉。
迅速布置一下後,他就開始等待孟詩晨跑過來自投羅網。
由于距門較近,他時刻都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聽見李商影建議孟詩晨來房間裡,他心下忍不住一喜。
不過,在聽到孟詩晨問弄玉的話那時,侍衛長已經确定孟詩晨猜出他會在這個房間了。
本來以為潛伏在這裡就能順利下毒的侍衛長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虧他費盡唇舌把先斬後奏的計劃變成拉動侍衛們前來幫忙拖住李商影的後腿。
還挑斷了那個私自和孟詩晨定下交易,誓死勸他不要這麼做的侍衛的手腳筋。
在這裡守了這麼久,結果這小妮子竟然不進來?
!
就在侍衛長急的差點沖出去引她進來之際,孟詩晨竟然打算進來了……
從語氣上可以聽出她想打頭陣,讓弄玉躲在她身後。
真是太巧了!
上天助他啊!
侍衛長隻差沒大笑三聲,想想立下這個大功,順便可以把這件事說成對雲台觀有恩,到時候隻要陳抟道人稍稍在皇上面前提一下自己……
殿前侍衛都指揮使的頭銜還不是他的?
嶽毅算什麼?
一個戴罪辦案的侍衛而已。
美夢在侍衛長腦中昙花一現,卻已經足夠激起他對付孟詩晨的決心。
一定要一擊即中,讓這個女人成為自己踏上宏圖的一塊華麗墊腳石!
他全神貫注的望着緩緩走進來的人影,手掌在手中的香爐上迫不及待的扇着。
這可是他利用能夠舒緩神經的高級熏香做底,再把足以令人意識混亂反應遲鈍的毒藥放在最上層,讓其散發最大量的濃煙,同時也會被熏香掩蓋了味道。
之前對付宋玉的時候就讓他費了不少力氣,孟詩晨看起來是宋玉的主子,加上在大堂的表現不俗他更要小心對付。
說實話,對于她這樣厲害的人,要是有點背景他也不會想到拿她開刀,甚至還會拉攏她成為自己大業路上的暗殺者。
不過,眼下就隻能犧牲了。
侍衛長接着透過打在窗戶紙上的晨光小心觀察走進來的孟詩晨,後者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他,也沒帶蠟燭進來。
她隻是在房中胡亂轉了一圈就朝床榻邊去了。
侍衛長見此形勢心髒已經快被激動的心情給撞飛出來,還說是來打頭陣呢,這副散漫敷衍的樣子也太對不住她對弄玉說的那番話了吧?
不過,她是中了自己的毒藥才會意識松懈的呢。
侍衛長在心中給孟詩晨下了直接的判斷,用事先準備好的布巾墊在地上,放上香爐。
随後,他從袖子裡摸出一隻比小手指還細長的竹筒,輕輕放在嘴裡,趴在地上貓着腰朝朝孟詩晨那邊爬過去。
侍衛長太過激動和相信自己,甚至都沒發現孟詩晨剛才說确認安全後會喊弄玉進來,可她到現在都沒有喊弄玉進來的意思。
他借外面激烈的打鬥聲迅速爬着,必須在天亮後把這件事情全部做完!
侍衛長騰出一隻手扶着竹筒,對準坐在床榻上,還拉着宋玉的孟詩晨後背猛地一吹!
“噗!
”毒針閃電一樣飛出竹筒紮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原本背對着他的孟詩晨突然一甩衣袖,侍衛長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蟄了一下似的痛了一下。
他條件反射的擡手摸臉,是一根細長的針……
這是,他剛才吹出去的毒針?
!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