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詩晨也不強求:“你不去我去,我的地盤豈是他們能撒野的?
”更何況嶽毅還是她的委托者,定金的錢都還沒給完啊!
人死了她去哪找人要賬去?
“混賬!
讓你們在小娘的地盤放肆!
”孟詩晨厲喝一聲,還沒上前,就又有一個人影風馳電摯的穿過她身邊,将一個睡着的娃娃塞她懷裡之後,轉身加入戰圈。
纏繞着花藤的利劍破空而去,将原本被逼到死角的嶽毅給救出來。
緊接着,劍鋒回轉“噗呲”刺進一個想沖上去的殺手心髒。
長劍從殺手背後穿出五寸左右的鮮紅劍刃,皿珠沿着劍刃滑到尖端,然後滴落。
同時,殺手手裡的鐵錘也“咚”掉在地上,震起一片揚花。
離畫妖異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的,他毫不留情的拔劍,鮮皿噴出的瞬間離畫已經出現在那個拿着長劍的殺手身側。
對方剛擡手,劍刃就從他脖子上穿過。
能把嶽毅逼到角落的殺手,離畫卻沒使出自己的殺招釋放“噩夢”。
是這些殺手太弱,還是離畫又長進了?
孟詩晨收回魂刃,輕輕将團子身上的薄緞扯好,防止殺氣和鬥氣影響到這小丫頭睡覺。
團子睡得很沉,刀劍相擊的聲音都沒能吵醒她。
“這裡這麼危險,他怎麼把人帶來了?
”宋玉對離畫把團子帶到這裡有些不滿,但還是拔劍加入戰鬥。
估計他也不想等一下的戰鬥會牽連到團子。
嶽毅緩過氣,整個人就像重生了一樣厲害。
他将手中的長劍舞成淩厲的殺伐招式,不過片刻就給拿長劍的人一記絕殺,長劍封喉。
宋玉這邊也不落下風,剛出手就斬獲一條殺手的命。
六人團眨眼間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手持蛇一樣帶着鋒利鈎刃的精瘦男子,和另一個拿着鎖鐮的虎背蜂腰男子。
精瘦男子甩出手中武器,另一人也祭出鎖鐮。
隻是後者目光一凜,視線如刀似劍的看向孟詩晨。
緊接着,他手中鎖鐮回轉,變故如同鷹落蛇移,毫無預兆的朝孟詩晨攻來。
離畫身形一閃,已經越過精瘦男子,手中的長劍也直直探出去攪那快到孟詩晨面門的鎖鐮。
恰在此時,蓋着團子的綢布被劍氣沖擊,孟詩晨又高高躍起,綢布觸不及防的滑落團子腦袋一片,正好是臉對着對面。
拿着鎖鐮的男子突然臉色發白,他猛地往後扯鐵鍊。
“噗!
”利刃劃破皿肉,男子拿着鎖鐮的手竟然被斬斷了!
鎖鐮掉落,孟詩晨也正好落在屋頂。
她把團子換個姿勢趴在自己肩上,而後驚愕的看着對面。
剛才出手的人不是離畫也不是嶽毅,更不是站得最遠的宋玉。
是殺手的同夥,那個拿着柔軟利刃的精瘦男子。
對方一樣臉色慘白,甚至泛着青色,被院中挂着的四個大燈籠照的非常明顯。
被砍斷手臂的男子也沒有責怪自己的同夥,隻是看了對方一眼。
兩人眼神交流之後就想逃跑,卻被離畫和宋玉他們用劍架住脖子。
“綁起來,問問幕後主使是誰。
”孟詩晨立在屋頂發話,眼神冰一樣寒冷。
這些人挑這時候刺殺嶽毅,讓她不得不懷疑于傳國玉玺有關。
嶽毅上前點穴,制止差點咬舌自盡的兩個殺手:“這兩個人我把他們帶去新的州府那裡吧,在這裡還會給你們招來危險。
”
“可以,但是得把這裡清理幹淨了。
我怕麻煩。
”孟詩晨抱着睡得正香的團子飛下來。
嶽毅點頭,臉上還帶着些許給她帶來麻煩的尴尬:“剛才打壞的那張桌子,我會賠錢的。
和後付的定金一起,明天就送過來。
這孩子是……”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團子。
得!
職業精神又來了。
“你先帶她去睡吧。
剛才出手很及時,又長進了呢。
”孟詩晨把人塞回離畫懷裡,後者得意挑眉,随後抱着孩子離開。
“她是我遠房親戚的女兒,也不知怎麼的打聽到我在這裡,說是農忙家裡孩子又多讓我幫忙照顧幾天。
”孟詩晨輕描淡寫的随便編了個理由,她本來想說是接委托任務接的。
隻怕萬一傳出去,人家都來請她看孩子就麻煩大了。
嶽毅并不說話,微微一笑後積極的收拾起院子裡來。
一臉不情願的宋玉也在一旁幫忙,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不認識,難道平時章邑風對師門是隐瞞了宋玉的存在的?
叛逆風韻的公子,活潑單純的失憶少年……
總覺得有點那個引人遐想……咳咳!
孟詩晨端正心思,拿了繩子把兩人綁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自言自語的盯着兩人,卻不準備解開啞穴讓他們說話。
萬一咬舌自盡怎麼辦?
嶽毅對審犯人有一套,交給他比較放心。
“嶽毅,審出他們的背景身份也告訴我一下怎麼樣?
說不定和你要找的東西有關,也能當成線索查一查。
”孟詩晨其實最好奇的是這些人不敢傷害團子,很可能和外面蹲守的家夥是一路人。
又或者,根本就是他們蹲守在這裡。
看見嶽毅來了,怕團子的事情洩露所以先下手為強?
“我也正有此想法。
”嶽毅清理完屍體,轉身直接扛着這兩殺手就走。
隻留下宋玉一個人憤憤的沖院子,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嶽毅并沒有來,他讓州府衙役帶來一封信和一袋錢。
兩個殺手什麼都不肯說,而他又接到急信,關在牢裡的郭家遇到危機,要他暫時去穩住憤怒的皇上。
但是,另一個人來了。
春日裡,他駕馬踏着一路的飛花直接沖進孟詩晨的宅子,就為了早點見到他可愛的女兒。
剛進門譚九齡就叨叨不停:“居英派首戰告捷,昆侖山那裡隻剩下小股流竄的巫門門徒。
掌門見我身體不适,暫時允許我回來好好修養幾天。
”
“我想團子,都沒去洛陽。
迫不及待就趕回來了,我女兒呢?
你有沒有照顧好她?
要是瘦了、黑了、傷了,我就一分錢不給。
”譚九齡故作威脅狀拍了拍錢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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