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迪拉克内。
馮祎凡坐在後座,懷裡抱着個異常可愛的生日蛋糕,一臉的興奮。
她沒有想過,徐骁湳會記住她說的話,在她無暇顧及的時候,準備了這麼一個生日蛋糕。
對于她來說,這種被放在心上的感覺,是比讓瞿敏試着去接納她,要來得滿滿幸福。
車子漸漸的往古城外開,馮祎凡突然發現車子不是往着酒店的方向開時,不解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
“慶祝生日。
”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處河壩上。
楊錦川從後車廂拿了不少的仙女棒和煙火,輕輕的敲了敲後車座的車窗,“下來吧。
”
“那大神呢?
”
楊錦川對她聳聳肩,示意你家大神就是這麼矯情的人,我也沒辦法。
馮祎凡轉念一想,看着在副駕駛座上假寐的某尊大神,笑嘻嘻的把手上的生日蛋糕遞過去,她說:“你不下去,那我自己下去了?
”
某人還是無動于衷。
小姑娘隻能忍着笑意,裝作對某人的故作高冷視而不見。
她下了車,和楊錦川一起布置環境。
河壩上有條道特别的寬,一入夏,經常有市民晚飯後散步到這裡來,在這兒吹吹風,欣賞環境。
這會兒,入了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楊錦川也就能放心且大膽的帶着馮祎凡一起随心而欲。
兩人在河壩的周圍安置了不少的仙女棒,還有煙火。
又約好了,一人點燃一樣。
這種關鍵時刻楊錦川還是很照顧女孩子的,他把打火機給了馮祎凡,讓她把幾個大的煙火點燃就好,其他零散的仙女棒,他全權負責。
馮祎凡自然樂得輕松。
她跑到副駕駛座上,拉開了車門,看着依舊在假寐的徐骁湳,偷偷回頭看了眼楊錦川有沒有在看他們,見沒有後,俯下身湊到他的唇邊,輕輕的一吻。
下一秒,那雙原先緊閉着的黑色清冷眸子,近在咫尺。
馮祎凡放柔了聲音,輕輕的說道:“謝謝你,把我放在你的心裡。
”
回答她的,是徐骁湳伸手把她擁在懷裡,同樣是放柔了聲音的說道:“馮祎凡,以後不要胡思亂想,不要哭。
”
“好,我答應你。
”
最後,徐骁湳還是沒能忍得住,下了車陪小女朋友去了。
他嘴角微抿,整張臉又看不出半點的情緒,可就算是這樣,連一向對徐骁湳情緒捉摸不透的楊錦川,都能看得出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所以,趁着馮祎凡一個人跪坐在河壩上,給生日蛋糕插上蠟燭,在一根根的點燃時,他偷偷的走到了徐骁湳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什麼情況?
”
“嗯?
”
“我是說,你和馮祎凡是什麼情況?
”
徐骁湳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回過頭看向馮祎凡,一字一句的放慢了速度,對楊錦川說道:“我想帶她回本家,見見人。
”
見徐骁湳這麼認真,楊錦川竟然感覺自己遭受了所謂的晴天霹靂。
他回過神來後,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
“有問題?
”
楊錦川反而說不出來,他再三的确認了一次,“我以為,你和馮祎凡,隻是因為第一次怦然心動而已。
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
話落,楊錦川都有點看不起自己,他一臉“我這說的是什麼話”的表情,讓徐骁湳更加的鄙夷了,隻見徐骁湳微微皺着眉頭的看向楊錦川,然後不可置否的拔腿離開。
終于等到淩晨十二點,馮祎凡把所有的蠟燭都點完,輕輕的拉了拉身旁的徐骁湳,“我們一起吹蠟燭?
”
徐骁湳用自己那******冰山的冷臉,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不等馮祎凡撒嬌,隻看見邊上被冷落,虐了一晚上狗的楊錦川,語氣泛酸的說道:“想起定蛋糕的人是你,買蛋糕的人也是你,現在反倒矯情的不好意思吹蠟燭了?
”
話落,楊錦川那張妖孽的臉,被徐骁湳随手抓過的東西命中。
楊錦川一看砸中自己的是剛剛點燃完,已經涼卻下來的煙火盒子,氣得嗷嗷大叫,“老徐你好狠的心,這要是還熱的,我這張臉就被你毀了!
咱兩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你這樣對我!
嘤嘤嘤。
”
徐骁湳是真受不了他了,一來他嘤嘤嘤的實在煞風景,二來這種良辰美景他這麼大的一個電燈泡都不知道躲躲!
當徐骁湳充滿冰梭子的眼睛看向楊錦川時,楊大公子哥很沒志氣的先歇菜,他認命的開了車門,自己坐進去。
然後安安靜靜的看着在河壩邊上,你侬我侬的那對狗!
男!
女!
馮祎凡吹完蠟燭,眼睛含着淚的笑着,“初雪,你們一家人可以團聚在一起了。
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因為,你有爸爸和媽媽在身邊,我相信,他們可以照顧好你的。
”
徐骁湳坐在邊上,不發一言,安靜的陪她。
這一幕,落在車裡的楊錦川眼裡,是别樣的風景。
他看着徐骁湳偉岸的背影,還有馮祎凡湊到他懷裡時,細聲哭泣的摸樣,突然覺得,徐骁湳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徐骁湳變了。
直到這一刻,楊錦川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多年摯友,那麼冷冰冰、高冷孤傲、不近人情的摯友,竟然變得皿性起來。
楊錦川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在深入的細想,因為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打亂了他所有的思緒,包括,對馮祎凡的身份進行深入的思考。
來電的人司徒千,這通電話打得很急,以至于沒等到楊錦川這邊發聲,他已經開了口。
他說:“教授,周強企圖畏罪自殺,未遂,現在大出皿在醫院進行搶救,您要過來一趟嗎?
”
楊錦川一聽這情況覺得大事不妙,急忙的開車門下去,直接打斷了兩個小年輕的談情說案。
“司徒千找你過去一趟呢,說周強想自殺,沒成功這會兒在醫院搶救呢。
”
徐骁湳很難得的沒有跟楊錦川計較,拍了拍馮祎凡的肩膀,冷着臉站起身,再回過身,伸出手示意小姑娘把手交給她,馮祎凡乖巧的遞出手,任由徐骁湳把她塞進了後車座,然後他自己也坐了進來。
小姑娘不發一言,看着車窗外,看向那一堆他們剛剛随心所欲遊玩的煙火廢棄物,還有那一個特别可愛的生日蛋糕。
回去的路上,馮祎凡昏昏欲睡。
徐骁湳示意楊錦川先送她回酒店,親自抱她上床睡覺後,很難得的解釋道:“你做得很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等我回來,知道嗎?
”
她拉高了被子,輕輕的說了聲。
接着,目送他離開,腳步聲越來越遠。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