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湳剛結束了和司徒千的通話,下一秒,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打電話的人是周叔。
他彙報的情況,是關于“他”為什麼中途換車的。
“教授,通過道路排查,和人員詢問,那輛越野車離開樹林後,在橫架橋蓄意撞上一輛全新的BMW7系尾部,無其他人員傷亡。
據目擊者稱,BMW車車主陷入昏迷,越野車的車主換了車,把駕駛員轉移到後座,然後對方開着那輛BMW一路往市中心的方向跑,車速至少超過120邁。
據目擊者稱,越野車内的兩人均是成年男性,身材大小,和之前被打暈的同僚相差無幾。
我們在越野車抛錨附近山路上,找到了一輛摩托車的車胎痕迹。
目前,能确定BMW車的最終方向,是通往犯罪嫌疑人夏華明那套郊外荒廢别墅。
”
徐骁湳三思後,開口:“我人已經在别墅口了,加派些人手過來包圍别墅區,目前,不清楚對方是否有攜帶槍支。
傳達下去,到時候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
“好。
”
徐骁湳挂了電話,往回走去開車。
銀色的雪弗蘭在别墅區附近偵查了地形,最後,按照夏華明做事的風格,徐骁湳果然在環繞别墅後的一條山道上,找到了一條特别建築直達别墅後門的水泥路。
那條路太過隐蔽,周圍樹木茂盛、雜草叢生,路口一排的雜草,若不細看,還真的沒法發現往裡是一條水泥路。
晚上八點多的光景。
雪弗蘭不再顧慮隐藏問題,直接停在水泥路上,徐骁湳在車内拿了手電筒照明,然後下了車。
從水泥路到别墅大門這段距離,地上有許多的輪胎痕迹,摩托車車痕,還有汽車車痕。
很顯然,他來過,并且有條不紊的開車進來,再開出去。
他,來過,又走了?
别墅的前庭是個小花園,久不經修,再加上整幢别墅被荒廢,所以早就成了雜草的根據地。
往裡是别墅的大門,奢華的金邊大門被木闆封死,爬山虎又圍得密不透風連開門都成了問題。
花園的灰塵很多,赫赫然的顯有幾組腳印,步伐慌亂,還有來不及擦拭的皿迹,很明顯這裡有掙紮打鬥過的痕迹。
徐骁湳推算,他帶着H中的某一人來到這裡,發現大門被封死不能進入後與H發生争執。
為此,地上才會有這麼多淩亂的腳印。
徐骁湳看着那一連串的腳印,從花園前廳出去。
他跟上去,順着腳印的方向,往别墅的後門繞。
他放輕了腳步,耳聽八方的細細觀察,找準機會進入别墅裡。
多組腳印一直延續到後門。
徐骁湳蹲下身來,細看從後門出去的腳印到底有多少組。
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後,徐骁湳更加的警惕。
他收起了手電筒,慢慢的拉開了這扇厚實的大門。
接着,閃身進去。
由于前廳長滿爬山虎,又被封死,裡頭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
徐骁湳把手電筒收起來放進外套口袋,接着,盡量放輕不打草驚蛇的關上了門。
門一關,徐骁湳自然清楚,接下來的一切未知,都必須在黑暗中進行了。
站穩腳後,徐骁湳才發現,這所房子的隔音效果真是極好。
起先他在外頭是什麼聲音都沒聽到,現如今進了門後,徐骁湳才聽見有細微的呻/吟聲,還有喃喃低語在空蕩的房子回響着。
從樓上傳達下來的聲音,混合着回音,一時間竟沒法聽清究竟是什麼東西存在着。
這幢三層的别墅太過空曠,久不住人又蒙了好厚的灰塵。
稍一走動,都能感覺到灰塵在自己面前飛繞。
一樓大廳地上灰塵厚得可以,偶有反光的地帶,還能看見好幾組腳丫子,其中有一對赤足的腳丫子,是小一号的。
徐骁湳看過,“他”傳來的視頻裡,馮祎凡就是赤足的。
根據腳印的走向,徐骁湳往負一層的方向走,隐蔽在角落裡的大門此時大開着,一目了然,整一層隻有一張翻倒在地的椅子,和一地繩索,再無其他。
下一秒,徐骁湳兜裡調了靜音的手機叫嚣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司徒千激動得聲線都顫抖着,他說:“教授,秦序破了第二個IP,那個地址很明顯是個陷阱,‘他’在裡面已經布置了炸彈,為了避免傷亡,我已經通知同僚進行人員疏散。
”
深夜十點多。
徐骁湳看着周遭的空蕩,和滿目的黑暗,壓低了聲音告訴司徒千,“參與任務中的同僚裡,留意兩個年齡25至35歲之間的男人,一位身材壯實,身高一米八左右,一位身材稍弱,身高一米七左右。
如果有别的發現,另行通知我。
”
司徒千沒來得及應答,徐骁湳又補了一句:“司徒家的,自己小心點。
”
再而徐骁湳掐斷了電話,冷着臉,速度極快的往樓上走。
越接近樓梯口,争吵的聲音越大,伴随着叫喊聲,和幾絲微弱的器械轉動聲。
二樓。
夜幕降臨,一室像迷宮一樣的牆闆樹立着,幾道人影聳動分别各處,罵罵咧咧吵得厲害。
越野車中途換車,是因為有新的任務。
例如去把H放到别墅裡,先一步錄好證據。
為警方辦事,幫馮祎凡。
再然後,趕在餘靖川和徐骁湳來之前,他們先離開。
躲在出租屋老地方,和秦序對抗,最後敗下陣來被發現IP。
然而,煤氣管道爆炸。
接到電話,福家人引爆了煤氣。
在老住宅對面的一幢酒店高層,看得一清二楚。
殺手,身份符合。
因為留了一手,怕福家人對他們不軌,留炸彈。
福乾之後到趕緊往回走,太遲。
四人被炸死,馮祎凡得救。
在一片廢墟下,被徐骁湳攙扶着出來,看見遲到的餘靖川。
“他千方百計告訴我,他回來了。
引開你,我,目的是讓馮祎凡着手,現在又放任馮祎凡被抓走。
如果說從一開始他的目的是馮祎凡,那麼被抓走合情合理。
隻是,唯一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是,那個人,并不是他。
他怎麼會知道是馮祎凡。
”
徐骁湳眉頭皺得老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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