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然和戴宇的身份并沒有暴露,在與唐風結束會談之後,這兩人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涼荒城内遊玩。
對此,唐風并未阻攔,隻是要暗中的碟子盯緊這二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次日,他起身了,一人一騎一劍,帶着一壺烈酒,前往涼荒城外的山寨,那兒是馬賊、土匪的聚集地。
“修為被封,感覺有些不适應。
”
出了城,他勒住馬匹,放緩了速度,在馬背上飲酒吟詩,很慵懶,既然自主封了修為,那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很惬意。
“這位小哥,前面就是黑風寨了,快快回返吧。
”
臨近目的地,唐風遇到一位老人,告誡他趕快離開,不然會丢了性命。
對此,唐風隻是淡淡一笑,繼續前行,白日放歌,潇灑肆意。
那位老人看着唐風的背影,搖頭歎息:“又是一個想要揚名的江湖郎。
”
黑風寨,就在涼荒城外不遠處,守寨之人昏昏欲睡,這麼些年也有不少年輕人來,想要剿滅山寨,揚名四方,可最終都隻留下一具屍體。
“唔,哪還有不要命的人啊,根本不用站崗嘛。
”
守寨的刀疤臉抱怨,打着哈欠,對首領安排他來幹這無聊活計很不滿。
然而,他哈欠還沒打完,眼角餘光中,就出現了一個年輕人,一身白衣如雪,騎着一匹皮毛鮮豔的駿馬,慢慢地朝着山寨行來。
“不是吧,還真有不要命的?
”
他冷笑,當了這麼多年馬賊,一眼便認出唐風坐下的馬匹價值萬金。
“兄弟們,有肥羊來了。
”
他眼中冒着興奮與貪婪地光,大聲招呼着其餘馬賊。
黑風寨,共有兩百多人,其中的三位首領更是兇狠無匹,此刻見到唐風,皆目露兇光。
唐風帶出來的那壺酒很烈,此刻半壺下肚,他有些微醺。
“一個醉鬼,這下發了。
”
山寨的一位首領冷笑,手中一把開山刀雪亮,雖然不是修士,但是身上散發的殺氣依然很可怕,這是人命堆起來的。
沒有猶豫,他直接動手了,刀鋒森冷,劈向唐風。
對此,唐風表現得很随意,過河卒出鞘,輕輕撥開那把開山刀,四兩撥千斤!
接下來,他徹底從半醉半醒中醒轉,腦中浮現出一式式劍招,在生死搏殺中将這些招式糅合。
最後,他退走了,身上帶着傷痕,因為黑風寨人太多了,他封掉修為後,不可能以一敵百。
次日,他再次上山,隻不過這一次,黑風寨的首領看他的目光都多了一絲敬畏。
因為,就在昨天,黑風寨死傷近百人。
這一天,唐風再次帶着傷口下山,隻不過再次給黑風寨留下了七八十具屍體。
第三日,傍晚,黑風寨上烏鴉盤旋,發出凄厲的叫聲。
披着落日的餘晖,唐風依舊是一副微醺的模樣,騎馬回城,腰間過河卒被皿染得鮮紅。
殺盡寨中數百兵,腰間寶劍皿尤腥!
自這一日後,世間再無黑風寨。
這三日唐風都依靠野果野味充饑,此刻屠掉黑風寨,劍技錘煉得完美無缺,他終于覺得腹中空空。
最後,他在城西找了一家酒樓,走了進去。
“公子,要吃些什……”
櫃台上,一位老人招呼唐風,但在看清唐風的臉時,整個人都呆住,如同見鬼一般。
“是……是你?
”
這位老人正是那日勸說唐風不要去黑風寨的人,他本以為唐風執迷不悟,應該已經喪生黑風寨。
“那天,多謝老丈的提醒了。
”
唐風微笑,随後在老人驚異的目光中,點了一些簡單的吃食,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落日餘晖,烈酒西風,他覺得很有意思,有一種江湖的味道。
“實戰才是提升實力最快的方法啊,那些馬賊雖然都沒有修為,但都是在搏命中練出的身手,很兇狂。
”
他感歎,雖然滅掉了那個山寨,但是自身也負傷。
“咦,這匹馬倒是不錯。
”
酒樓外,一個高大的男子本想直接進樓,但是眼角餘光看到了唐風的那匹好馬,眼中冒出貪婪地光芒。
“不錯,正好送給公子當坐騎。
”
他點頭,叫來小二,詢問這匹馬是誰的,想要買下。
“小子,你的馬不錯,一百兩,賣給我怎麼樣?
”
高大男子笑着坐到唐風對面,帶着一股痞氣,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帶着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強勢。
并且,他散發出一股靈力波動,壓迫向唐風。
唐風端起酒杯,淡淡地看了這個男子一眼,眼神很冷漠。
他還沒有解開修為,結果被人認為是凡人,要進行強買強賣,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妖族?
”
他挑眉,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的一縷妖氣。
“你怎麼知道?
”
高大男子皺眉,對方一個凡人,但是居然敢拒絕,不賣馬給他,而且還認出了他是妖族,這讓他生出殺意。
“公子,這位公子,你要吃些什麼?
”
守櫃台的老人發覺了不對勁,趕忙岔開話題,害怕唐風被高大男子一掌劈殺。
“滾。
”
高大男子瞥了一眼老人,眉間浮現戾氣,在他看來,自己身為妖族,殺掉兩個凡人,這無關緊要。
“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但都留你不得了。
”
他獰笑,殺了唐風後,既能夠讓妖族身份不暴露,又能得到那一匹神異駿馬,兩全其美。
打定主意後,他直接動手了,巴掌如同蒲扇一般,散發着光芒,拍向唐風。
“唉,又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
“呵呵,一匹馬而已,難道比命還值錢?
”
有人注意到了,搖頭歎息,唐風一身白衣,與高大魁梧的男子比起來的話,顯得很瘦弱。
這高大男子修為不弱,已經到了脈境七品,掄動巴掌時,威勢很駭人。
但是,唐風眼睑微擡,甚至都沒有解開修為,隻是摩挲着過河卒劍柄,慢慢地飲着酒。
直到那隻巴掌距離不足一尺,他才放下酒杯。
過河卒出鞘,寒光乍現。
“啊……”
那個高大男子慘叫,臉色慘白,那隻手掌直接被唐風斬掉了,鮮皿淋漓。
“這……”
那位老丈被驚得目瞪口呆,其餘觀戰之人也瞳孔收縮,化作石塑木雕,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一個斯文的白衣少年,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卻一劍斬掉了脈境七品修士的手掌,這宛如神話。
唐風看着窗外,金色的餘晖灑在他的臉上,一切雲淡風輕,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了,這麼吵鬧?
”
突然,樓上響起聲音,帶着強大的靈力波動,給人以巨大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