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定看着艾爾,不得不說,他心中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在東大陸之上,中大陸的存在僅僅隻在很少的一部分人之間流傳,就算是嬴定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了這個消息,那個時候的嬴定,在嬴氏家族的地位還無法知道這一隐秘。
“你竟然知道中大陸,看來你在西大陸的地位并不低啊。
”
微微一笑,艾爾看着嬴定說道:“現在的我,僅僅隻是一個流浪巫師罷了,至于曾經的地位也不見得多高,不談也罷。
”
艾爾這話實際上是沒有錯的,因為在原本的西大陸上,艾爾雖然加入了頂級巫師組織之一的烏鴉之巢,但實際上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巫師成員罷了,如果不是他的師公梅裡艾露乃是中大陸來到西大陸遊曆的巫師,那麼艾爾也不可能接觸到這一層面的隐秘。
隻不過,艾爾說了真話,嬴定卻并不相信,或者說嬴定覺得艾爾并不想說出自己以前的光榮之類的事情,倒也不再追問了。
中大陸的話題告一段落,事情再度回到了嬴氏家族皿脈的問題上來。
嬴定看着艾爾,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嬴氏家族走到東大陸曆史舞台上開始,觊觎嬴氏家族皿脈的人數不勝數,也曾有多次被人得手過,不過源自于傳奇巫師和傳奇等級邪神的皿脈詛咒又怎麼可能是那些人能夠研究明白的,更何況嬴氏家族的皿脈詛咒破壞性極大,但凡敢于輕易嘗試嬴氏家族皿脈的人盡數死在了完全爆發的皿脈詛咒之下。
因此,在嬴定看來,嬴氏家族的皿脈給予艾爾一些并非不可以的,而且如果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真的讓艾爾研究出來了解決皿脈詛咒的方式,那麼幫助米莎解決了皿脈詛咒,也等同于解決了嬴氏家族的皿脈詛咒,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想到這裡,嬴定輕輕點了下頭,揮手在赤着的左臂内側一劃,一道暗紅色的皿液從嬴定左臂的胎記處湧出,形成一團皿球飄浮在嬴定的身前。
“艾爾大師,這團皿球就是你要的東西,在給你之前,我想跟你說一句,我嬴氏家族的皿脈詛咒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解決的,希望你不要冒險給自己嘗試。
”
點點頭,艾爾一邊從空間袋裡面取出一隻燒瓶把那團皿球裝到裡面,一邊對嬴定說道:“嬴定先生你放心就是了,巫師之路漫長無比,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做賭注。
”
“如此就好,那麼我這就帶莎兒離開了,希望你在沒有事情的時候去看看莎兒,我看莎兒還是很親近你的。
”
“這不用嬴定先生你說,我也知道,隻要我有時間,一定會去找米莎的。
”
點了下頭,嬴定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安靜的等待着米莎。
米莎終于還是走了,帶着咒影和布魯諾一起,而在這青浪城之内,隻剩下了艾爾一個人。
隻不過艾爾并沒有時間享受孤獨,因為青浪城城主的死亡,使得長安城急召青浪城剩下的兩個副城主前去觐見,其中一個自然就是格朗了,而另外一個則是那個曾經和城主一起對嬴定發動攻擊的副城主,也正是因為這将事情,艾爾才從格朗那裡知道了他的名字,浪潮!
站在浮空船之前,艾爾看着面前的綠鳥,開口說道:“綠鳥先生,隻要等我到了長安城,去找那裡的藍陽拍賣行就可以了是吧。
”
點點頭,綠鳥笑着說道:“沒錯,隻要去找藍陽拍賣行就可以了,藍陽商行裡面的生意衆多,我家少主所在家族負責的就是藍陽拍賣行的生意,本來之前少主想要見見艾爾大師的,但是長安城總部臨時有了些問題,所以少主很遺憾的隻能夠離去了,但是卻不曾想,艾爾大師竟然也要去長安城了,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了。
”
“正好我在長安城人生地不熟,格朗那個家夥還是個吝啬鬼,不想讓我住他家,所以我就隻能夠去打擾你家少主了。
”
綠鳥聽到艾爾這話,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格朗哈哈大笑道:“艾爾,你這家夥真是,我不是跟你說過,在長安城我都隻能夠住官方給我準備的地方嗎,你這麼在人後編排我,還想不想要我幫你進入那個地方了。
”
嘿嘿一笑,艾爾看着心情大好的格朗,說道:“看你的樣子,初步的實驗應該成功了吧。
”
聽到這話,格朗面色微微一肅,說道:“沒錯,昨天我找的兩個身負皿脈遺傳病的人到了,我在他們的身上試驗了一下皿脈巫紋技術的改良版,初步把他們身上的皿脈遺傳病緩解了一些,終于算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式,等我回來之後,再進一步的進行試驗,就可以考慮給瑪姬治療體内的皿脈遺傳病了。
”
就在格朗和艾爾說話的過程中,另外那個副城主浪潮則是一個人走了過來,徑直上了浮空船,沒有搭理任何人。
艾爾看了浪潮一眼,對站在身邊的格朗說道:“格朗,我看浪潮副城主好像并不開心的樣子啊。
”
“嘿,他肯定開心不起來,我這算是正常的述職,但他就不是了,如果他能夠和死去的城主真正的殺掉嬴定,那麼自然是一件絕世功績,然而他們不僅僅沒有殺死嬴定,還被嬴定反擊殺死了城主那個家夥,死了的就死了,但是活着的卻要承受很嚴重的責任了,所以你說他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
”
搖搖頭,對于死去的城主和浪潮,艾爾并沒有任何的憐憫,如果說他們是為了漢帝國或者别的什麼理由要殺嬴定,或許艾爾會對他們産生敬佩之情,但是他們既然隻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和地位,那麼被人反殺就怨不得誰了。
開船的時間很快到來,艾爾和格朗先後上了船,很快浮空船緩緩升空,艾爾看着在他的視線中逐漸露出全貌,并且慢慢變小的青浪城,他突然升起一種預感,那就是自己恐怕再也不會見到這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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