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漢頓毫無邏輯的話,艾爾搖搖頭,說道:“恕我直言,雖然我和漢克巫師隻是一面之緣,但是我能夠看得出來,漢克巫師是一個仗着父親的地位肆無忌憚的家夥。
他能夠不顧巫師議會前來邀請我加入的決定,私自去往聖劍帝國要求我交出屬于我的浮空島,無論漢克巫師此行是自己自作主張,還是得到了父親的授意,或者是受到了别人的挑撥,亦或者是收了别人的好處做事,在我看來,無論是那一種情況,漢克巫師其實都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嚣張跋扈,但又智商低下的人。
漢克巫師這種人會得罪很多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因此誰知道會不會是漢克巫師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一個想要殺死他的人,趁着漢克巫師遠離了巫師議會,便對他痛下殺手,并且順帶嫁禍給我,因此如果漢頓巫師你沒有證據的話,還請不要皿口噴人,想來巫師議會也有關于皿口噴人和冤枉别人的巫師會如何量刑的律法吧?
”
艾爾對于漢克的惡意評價,在漢頓聽來無比刺耳,但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漢克的确如艾爾所說的,就是那種愚蠢無比,又傲慢自大的家夥,然而正是因為艾爾把現實無情的撕開,才更加讓漢克感覺到了憤怒。
由大量充滿怨念的靈體組成的巨大鬼手憑空出現,向着艾爾當頭抓了下來。
看着當頭罩下的鬼手,艾爾嘴角流露出了一絲不屑,或許對于曾經還很弱小的艾爾而言,靈體是一種極為麻煩的東西,但是對于現在的艾爾來說,靈體卻并不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威脅了,他有很多種辦法能夠解決靈體對自己的威脅。
緩緩伸出手,源自于黑暗修羅繼承自黑暗精靈帝皇皿脈的精神念力能力完全施展開來,龐大又純粹的精神力不斷轉化為念力,如同牢籠一般把那隻巨大的鬼手層層束縛,最終化為了一個半透明的灰色能量球,落在了艾爾的手上,被他一上一下的抛着,在手中不斷把玩。
剛才艾爾展現出一手念力,着實讓阿米福瑞他們為之驚訝,念力并非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力量,這是一種涉及到了規則層面的力量,唯有一些稀有的皿脈,或者獨特的冥想法,亦或者一些特殊的巫術和巫具,才能夠讓巫師初步掌握一點念力的使用方式。
在念力的運用這一點上,巫師界卻是無法和教會相比,盡管教會隻有‘大預言術’這一種神術能夠運用念力,但那終究是一種能夠讓人詳細使用念力的,極為系統的法門,那是巫師界所不具備的東西。
然而剛才在艾爾身上看到的念力,卻是實實在在,被艾爾所操控的東西,而且一出手就能夠輕描淡寫的封鎖住漢頓的一個四級巫術,可見艾爾對于念力的掌握已經可以算是極深了。
此時,漢頓看着被艾爾拿在手中的靈體球,他恨得牙癢癢,剛才他施展的四級巫術,乃是他研究了大半生,融合了亡靈巫術和黑巫術,捕捉和改造了大量的靈體,這才成功創造出來的巫術,其威力之大俨然可以與一些五級巫術相媲美的。
但是沒想到一出手,就被艾爾把其中的靈體完全收取,那幾乎等于是直接破除了漢頓的這一巫術,如果漢頓放棄了那些靈體,就等于是把他大半生的努力和研究都拱手讓人了。
“艾爾-格蘭特,把東西還給我,難道你殺了人還不夠,現在竟然還要搶奪我的東西了嗎?
”
沒有搭理漢頓,艾爾隻是看向了阿米福瑞,開口問道:“阿米福瑞巫師,我想巫師議會對于我是否殺了漢克,其實是沒有證據的對吧?
”
輕輕點頭,阿米福瑞說道:“沒錯,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兇手做的很完美,沒有留下什麼能夠證明其身份的證據。
”
“那麼也即是說,我現在是無罪的,對吧?
”
“沒錯,艾爾巫師你現在的确是無罪的。
”
“那麼,剛才漢頓巫師突然對我出手,是否也是無罪的?
”
“這卻是要問問我們的警備隊領導者荷馬巫師了。
”
說完這話,阿米福瑞便看向了警備隊的領導者荷馬,而荷馬看到阿米福瑞的目光後,便用和索倫一樣的語氣,古井無波的說道:“根據巫師議會的律法,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艾爾巫師是殺死漢克巫師的兇手之前,艾爾巫師僅僅隻是嫌疑人,而不是殺死漢克巫師的兇手。
因此漢頓巫師的攻擊和行為并不算做複仇的範圍之内,所以漢頓巫師是有罪的,按照巫師議會的律法,艾爾巫師有權要求我們警備隊給他一個交待。
”
這句話說的生硬,但實際上這裡還有一個隐層的含義,那就是如果艾爾不追究的話,那麼漢頓自然也就沒有事情了。
這一點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所以他們都看向了艾爾,準備等待艾爾的回答。
此時,艾爾看向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的研究院院長愛因斯,緩緩的開口說道:“愛因斯巫師,我在看一些介紹巫師議會的材料的時候,看到上面說,隻要是加入了巫師議會的巫師,就都可以前去研究院,隻要能夠通過考核,就可以成為研究院的一員,甚至于如果某一項考核的水平極高的話,可以直接成為研究院的領導者之一,不知道是否有這個規則?
”
艾爾話音落下,愛因斯則是睜開了雙眼,他看着艾爾,良久之後才緩緩點頭,說道:“你來到巫師議會就是加入巫師議會的,隻要你正式加入巫師議會,那麼随時都可以來研究院參加考核,如果你的水平真的不錯,那麼就算是成為第八個研究院的領導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漢頓巫師剛才對我出手的問題了,畢竟我們遲早都會是同僚,自然不能夠把關系搞的很僵,隻是那些靈體作為賠償歸屬于我,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