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吐出一口氣,麗娜下意識看了眼窗外,當她發現窗外已經是夜色深沉的時候,着實大吃了一驚,要知道她之前和華錦來這裡找艾爾的時候,可才剛剛過了中午,如今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顯然她在計算中度過了不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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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麗娜先是看到了趴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桌子上睡着的華錦,然後又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艾爾,微微一驚,麗娜立刻站起身來,對着艾爾微微弓身,說道:“這位……這位師兄,不好意思,我剛才擅自抄寫了你正在計算的東西,私自……”
擺了擺手,艾爾打斷了麗娜的話,然後直接把手上的半隻藥劑遞了過去,開口說道:“喝下去吧,剛才的運算消耗了你很大的精力,如果不盡快處理,那麼你勢必要大病一場了。
”
看着艾爾遞過來的藥劑,麗娜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她便接了過來,把藥劑一飲而盡了。
這個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華錦被麗娜和艾爾的對話驚醒,她打了個哈欠,看着麗娜說道:“麗娜,你醒了,在你剛才計算的時候,這位格蘭特學長已經把咱們想要擺脫他翻譯的古代文獻翻譯出來了,咱們可以繼續研究下去了。
”
聽到這話,麗娜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喜色,她看着艾爾,再度鞠了一躬,說道:“格蘭特學長,真的是多謝你了,這部文獻對我們很重要,能夠拿到這部文獻的翻譯,我們可以繼續研究古代蛇人帝國的曆史了。
”
艾爾看着麗娜,輕輕點頭,說道:“古代蛇人帝國的曆史還是比較有研究價值的,隻是你們要小心,凡是與古代蛇人帝國相關的文獻,難免都會隐藏有一些奇怪的儀式,你們最好不要随便嘗試那些儀式,哪怕是看起來非常兒戲的儀式,否則一旦儀式成功了,你們的下場可不會太好。
”
說完話,艾爾也不管麗娜和華錦臉上流露的那一絲驚懼,伸手拿起麗娜計算的那厚厚一疊草稿紙,快速的翻看了一番,點頭說道:“你的計算和推理能力很不錯,真的是一個好苗子,這件東西給你,算是對你計算正确的獎勵了。
”
一邊說着話,艾爾一邊遞給了麗娜一片碧綠的樹葉。
接過樹葉,麗娜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微微一輕,卻是覺得輕松了很多,就仿佛重病之人一夜之間病痛全消一樣。
看着手上的樹葉,麗娜鄭重的感謝了一下艾爾,便把樹葉放在了上衣内裡的口袋裡面。
此時,艾爾也不多說什麼,放下麗娜計算的草稿紙便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點亮附近的電燈,便繼續看起了書。
而看到艾爾這幅樣子,已經達到了目的的麗娜和華錦便也不多打擾,帶着自己的東西快速離開了這裡。
這個時候,正在看書的艾爾嘴角微微勾起,喃喃自語的說道:“古代蛇人帝國的文獻巨大部分都在近古時代被毀掉了,就算是巫師界裡面想要找到古代蛇人帝國的文獻都不容易,沒想到竟然會在索朗喬亞大學裡面看到,看來那個帶領這些學生研究古代蛇人帝國文獻的老師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啊,隻是在校長的眼底下搞這些東西,我還真的是有些好奇他們會怎麼死。
”
話音落下,艾爾也不多言,低下頭繼續開始對各種煉金術的研究和計算。
與此同時,麗娜和華錦則是帶着資料,回到了她們導師的實驗室裡面,此時實驗室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頗為安靜,淡淡的燈光照耀着實驗室裡面那些已經被一張張分開,放在試驗台上類似于相框一樣框架裡面的古代蛇人帝國文獻。
看着空無一人的實驗室,華錦對麗娜說道:“導師不在這裡,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不如咱們兩個就把翻譯後的文獻放在這裡好了,等到導師回來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
聽到華錦的話,麗娜想了想,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這些翻譯的文獻很珍貴,我們還是别随便放了,咱們把這些文件帶回去好了,明天一早再給導師也是一樣的。
”
“嗯,也好,那就這樣吧。
”
言畢,麗娜和華錦便帶着艾爾翻譯後的文獻離開了實驗室,回到了她們的宿舍裡面。
女生宿舍此時已經非常安靜了,因而麗娜和華錦兩個人蹑手蹑腳的走進了宿舍樓,回到了她們兩個的宿舍。
累了一天,麗娜和華錦也不耽擱,立刻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覺了,雙人宿舍就是這一點好,較為安靜,隻要宿舍裡面的兩個人關系不錯,那麼宿舍裡面的氛圍還是很輕松的。
麗娜和華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絲絲青色的煙氣從她們的門縫裡面湧入,逐漸擴散到了整間房間,而聞到這些青色煙氣的麗娜和華錦二人,立刻睡得很沉很沉。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柄很薄的匕首突然從門縫裡面插進來,隻聽見“咔嚓”一聲,房間大門的門鎖便應聲而斷,緊接着一個身穿睡衣的金發少女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着睡熟的麗娜和華錦,低聲一笑,開口說道:“早就聽說你們去找那個看書的家夥了,隻是沒有想到你們真的把文獻翻譯出來了,既然你們幹得這麼漂亮,那麼我就笑納了。
”
話音落下,這金發少女立刻蹑手蹑腳的開始翻了起來,沒過多久,金發少女就找到了被麗娜放在櫃子裡面的文獻翻譯手稿。
就在她翻看手中文獻翻譯手稿,準備确定真假的時候,外面突然探出了一個黑發少女的腦袋,對金發少女低聲說道:“羅拉,快點,宿管就要巡邏過來了。
”
一聽這話,金發少女便把文獻翻譯手稿卷了卷,拿着手稿就迅速離開了麗娜和華錦她們兩個的宿舍,從外面帶上門後,便和那個黑發少女一起快速離開了。
大約在三五分鐘之後,宿管拿着一隻手提式電燈走了過來,看了眼被虛掩上的,看起來和關上一模一樣的房門,便繼續向着前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