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和切雷取消了大衛布的尋人任務,拿回了三百金币。
得到兩人回到帝都消息的傭兵,無不感到郁悶萬分。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行蹤根本是毫無阻礙的就被呈到了有心人的手裡。
火玫瑰的團員幾乎是拿到消息的立刻就出了鴿子通知她們團長,其他人也在拿到消息之後開始行動起來。
莫莉卡強烈抗議,切雷隻得讓她留下,一狼先行離開,說是回去先行處理這些天堆積的事務。
“切雷究竟是做什麼的呀?
很忙麼?
”粉晶晶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不過看他整天跟着莫莉卡,我還以為他是莫莉卡的護衛呢。
”諾西西道。
“嗯,難得看見他們分開呢。
”
“反正我覺得這隻狼,全身都是秘密,不好。
”
“嘻嘻,有秘密才有趣嘛。
”
得到灰回來消息之一的維亞,垂頭喪氣的,一臉很不情願的表情,敲開了小飯館的門。
薇薇安怯生生的伸出半邊臉來,正想說今天不營業了,便看到了維亞的臉,問道,“有事?
”
她的目光透過維亞,卻是注視在了他身後的兩名老人身上。
維亞歎了口氣,道,“能進去再說麼?
”
薇薇安點了點頭,打開門,讓三人進入。
正值夕陽西下之時,前來拜訪的客人都已經回去,小飯館裡的菜味也已經消散。
地方雖小,卻也收拾的幹幹淨淨,讓兩名老人頻頻點頭。
“灰,維亞來找你了。
”
敲敲房門,薇薇安讓灰從藥劑實驗中回過神,收拾了一番,便跟了走了出去。
粉晶晶和諾西西在妖精空間裡嘀嘀咕咕。
“維亞來找灰灰做什麼?
”
“難道上次給他的傷口治療藥劑配方看不懂麼?
”
粉晶晶笑了出來,道,“不會不會。
那麼簡單的配方,我和你都隻看一遍就會了啊。
”
“我看,肯定是打聽到灰灰回來了,特地來慰問的。
”
諾西西不爽了。
道,“慰問的人已經夠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
兩個小精靈說說笑笑,俨然就把昨天在子爵府碰到的那男子給忘得一幹二淨。
那男子雖然給兩小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但兩小并不是直接面對,而是在妖精空間裡,透過灰的眼神來感覺,并沒有在心裡留下什麼。
隻是在最初的時候對男子的身份讨論了一番,便又通通抛之腦後。
不過灰不一樣。
經過一夜思考,她可以肯定,對方是現了她的存在,可是為什麼卻不對她下手?
那男子給她一種感覺,猶如不可攀登的高山,隻能讓她仰望。
那種站在山腳卻永遠攀不到山頂的無力感。
讓她心裡極不舒服。
思來想去,她覺得唯一能夠擺脫這種感覺方法,就是讓自己變的更加強大。
灰徹夜研究藥劑學,便是為了能夠煉制出一種輔助鍛煉的藥劑,隻可惜即便有瑟瓦隆達的筆記,在很多基礎的地方她還是不得要領。
她并不知道,她心中的不适感來源于她心态的改變。
過去,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在實力不如人的時候,總是以命相搏。
可現在。
小精靈們、大衛一家等人都已經在她心中留有一席之地,讓她體會到了朋友、同伴、以及親人的含義。
在和衆人的相處之中,她已經變得會去在乎,會去關心。
雖然這種感情還并不是那麼強烈。
隻是潛移默化駐紮在了她的心中,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有了“生”的**,開始變得像個活人。
面對比那隻能讓她仰望的存在,她不再是無所謂,以命相拼的心态。
而是激起了骨子裡的自尊。
自從灰加入組織,最熟悉的莫過于戰鬥了。
昨夜男人的出現,一瞬間點燃了連她都不知道的自己的好勝心,讓變強的心思占滿了她的整個腦海,她想要越他!
“灰,你沒事,太好了!
”
看到灰,維亞立刻揚起真心的笑容,他可是真的擔心灰。
“呵呵,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哼,幸好你沒事,維亞這小子天天在我耳邊念叨,繭子都厚厚一籮了。
”
維亞挑起眉頭,嘀咕道,“什麼嘛,是誰聽說灰失蹤了急得跳腳,天天去盜賊公會買消息的啊!
”
“啊?
你說什麼?
”
“沒…沒什麼。
”
維亞低了低腦袋,介紹起兩位老人。
那白頭亂糟糟,吹胡子瞪眼的,看上去像愛因斯坦的那位老人,是維亞的藥劑學導師,普陀爾,剛才便是他話的。
而一旁那笑呵呵的,看上去像是很慈祥的鄰家老人的那位,叫做雍卡德,是維亞導師的朋友。
雖然維亞沒有介紹雍卡德的身份,但他卻悄悄給灰遞了個眼色,還特地在導師的朋友幾個字上加了重音,完全是在說雍卡德的身份不簡單。
灰淡淡點頭,直截了當問道,“什麼事?
”
“沒事我走了。
”
兩位老人沒想到灰這麼直接,都愣了愣。
薇薇安噗嗤一笑,又連忙捂住了嘴巴。
維亞搔了搔頭,表情有些尴尬,道,“沒…其實也沒什麼…”
“就…就是…”
“什麼?
”
普陀爾推開維亞,直接對灰道,“那個傷口治療藥劑的配方可是你自己明的?
!
”
灰聞言,瞧了低頭的維亞一眼。
“别怪我學生,是我看他連我布置的作業都不做,一直在忙什麼東西,便給他下了藥,讓他給我坦白了出來。
”
普陀爾解釋着,神情卻頗為急切,又道,“你快告訴我,那個配方可真是你自己明的?
”
灰搖頭,傷口治療藥劑可是瑟瓦隆達留下的配方。
并不是她明的。
聞言,普陀爾卻一副早知道的樣子,道,“我就說麼!
”
“像你這麼小的小娃娃。
怎麼可能明出這麼厲害藥劑呢!
”
要知道,藥劑學最重要的便是基礎,普陀爾最是熱衷藥劑學,可也是到了接近三十歲才把基礎全部熟練掌握。
這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左右,再天才。
普陀爾也是不會相信她能自己明新的藥劑配方。
“那你這個配方是哪兒來的?
又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
”
面前老人臉上浮現出急切的表情,一旁的維亞等人卻是大為皺眉。
這無論是藥劑配方、還是鬥氣修煉方法,又或者高深的魔法咒語,複雜的煉金方程,可都是别人的寶貝,普陀爾這追問卻是有些打探人家秘密的意思了,也難怪衆人感到不妥了。
雍卡德咳嗽了一聲,拉開普陀爾,上前道,“這位小姐。
我們并沒有什麼其他意思,隻是我這位老友實在是對藥劑學癡迷至極。
”
“這次得到這傷口治療藥劑的配方,實在是讓他太激動了點,迫切想要和這明配方的主人見個面,讨論一番,言語之間微有得罪,還請小姐見諒。
”
雍卡德看上去也有五、六十歲了,卻依然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有着不一般的氣息,讓衆人很有好感。
薇薇安很是細心。
瞧見這話要說一會兒呢,便邀請衆人一起坐下,去後院取了點吃食過來。
莫莉卡原是在小廚房和安諾特比一起幫忙處理盤子的,聽說有人來找灰。
立刻“蹬蹬蹬”跑了出來。
“人呢,在哪?
誰敢來找我姐的麻煩!
”
她一手衣袖卷着,一手拿着個破了一角的雪白盆子,臉上還帶着洗碗的泡沫,雙目圓瞪,卻是說不出的好笑。
雍卡德在見到這樣的莫莉卡的時候。
大大吃了一驚,随即又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
原來老夥計說的她女兒最近老往外跑,是到這裡來了啊。
莫莉卡也同時注意到了雍卡德,吓的盆子一掉,幸好安諾特比在後頭追來,一把接住,道,“好險好險。
”
還不等他埋怨,莫莉卡又掉頭往回沖,倒是把安諾特比吓了一跳。
普陀爾摸摸半光的腦袋,疑惑道,“老家夥,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女孩有點眼熟。
”
“呵呵,是麼,是你看錯了吧。
”
既然雍卡德這麼說,普陀爾也就沒深思,繼續把眼光投向了灰,大有你不把話說清楚我今天就不走的架勢。
粉晶晶眨着眼睛,道,“灰灰,不如我們把瑟瓦隆達的事情告訴這老人家好了。
”
“他是維亞的藥劑學導師不是麼?
”
“那麼也就是說他是魔法學院的藥劑學部部長不是嗎?
”
“他肯定很喜歡藥劑學的,交給他也許還能把瑟瓦隆達的藥劑學揚光大呢。
”
諾西西則持反對意見,藥劑學的書籍和筆記他和粉晶晶可花了不少時間才整理好的呢,就這麼交給别人讓他可舍不得,便道,“他隻是想知道誰明了配方,沒必要把書全給他吧?
”
“而且萬一這裡面的配方流露出去,用做害人怎麼辦?
裡面不少配方可都很危險呢。
”
“啊,諾西西你說的也有道理啊。
”
“要不,我們隻把最基礎的配方給他們?
”
灰正聽着小精靈們的讨論,面無表情,普陀爾卻以為灰是不想告知于他了,立刻表情沉了下來。
維亞一看可着急了,他可期望着能把灰拐進藥劑學部呢,可千萬不能讓導師和她鬧僵了。
他上前連忙對灰擠眉弄眼,道,“灰,是不是你導師不允許你說出這配方的來曆?
”
如果灰點頭,那他導師也隻能把氣撒在那看不見的灰的導師身上,不會找灰的麻煩。
他沒想到灰竟然否認了,接着來了一句,道,“那人你是見不到了。
”
這,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維亞愣住了,眼看普陀爾就要作,卻聽灰又低低補說了一句“他死了”,頓時普陀爾雙眼瞪大,如洩了氣的皮球坐了下去。
“不過,我這裡有一些他留下的書籍和配方,你可以參考。
”
啊?
衆人齊齊看向灰,這把人丢進雲端又掉下來的差異也莫過于此了吧。
普陀爾心情極端起伏,直直指着灰,卻是氣悶了半響,蹦不出一個字來。
雍卡德面帶微笑,其實肚子裡早就笑的打結了,他這個老友,還是第一次如此吃癟吧。
有趣真有趣!
三本厚厚的大書,分别是《初級藥劑學》,《初級藥物辨識》,《藥劑學的衍生》。
第一本不用說,自然是講述瑟瓦隆達認為是初級的藥劑,裡面不但有無數配方,更附有他的講解,可謂是通俗易懂,讓當初根本不了解藥劑學的灰都看的明明白白。
第二本則是類似第一本的番外,詳細介紹了第一本中所涉及的各種藥物,各自的生長地點,各自的外表屬性,辨識方法等,厚度是第一本的三倍。
足足有四個粉晶晶那麼高。
至于第三本,則更複雜一些,是介紹藥劑學的使用。
裡面闡述了瑟瓦隆達多年在使用藥劑上的想法,牽涉到煉金方面,從簡單的煉金輔助藥劑制作,到改造人體,給武器附加狀态等相關内容。
不過這一本純粹隻是講述了瑟瓦隆達的個人講解,并沒有相關的藥劑配方,不厚,也就第一本的一半左右吧。
普陀爾在看到這三本書的時候,兩眼“騰”的亮了起來,維亞也如同喝醉了酒,興奮的小臉紅彤彤。
師徒兩人不顧地點時間,竟然就這樣徑自翻閱起來,一頭紮進了文字的海洋。
維亞看的是《初級藥劑學》,安安靜靜的啃書。
而普陀爾則捧着《藥劑學的衍生》,不時出一陣陣哈哈笑聲,一手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嘀咕着原來如此。
兩人都是藥劑狂,他們對藥劑的癡迷讓灰想起星際的那些科學研究家。
她曾經埋伏了整整一個月,觀察一名高級科學家的起居。
一天二十四小時,那人卻隻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就連飲食也都是匆匆解決。
除此以外,他把其他時間全部投入到了研究中去。
最後,即使在面對她的匕的時候,那人也沒有害怕,隻是單純的對他桌上沒有完成的研究感到惋惜。
死在她手裡的科學家,不下十人,卻個個都是以研究為生命之人。
這種對自己喜愛的東西投入全部熱情的人,她并不讨厭,相反,常會令她感到一絲困惑。
她本是冷情,也不知道癡迷于一件事物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無法理解那些人
欲常諷刺她,說她對那些影響了星際,改變了人類生活的高級科學家沒有一絲尊敬之情,隻是,灰不明白了,對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尊敬呢?
尊敬,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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